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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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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菊治的。

    他們發誓要一輩子長相厮守,菊治一直堅信這一點,現在怎麼能變得天各一方呢! 不管誰說什麼,自己決不會和冬香分開。

     為了實現這個目标,應該怎麼辦才好? 菊治的腦海裡浮現出觀看蘆之湖湖面時的情景。

    那時他曾經想過,如果二人在這裡躍入湖中,他們就會一直沉到湖底,再也不會浮上來了。

    在和冬香做愛雙方同時達到高潮的一瞬間,他也曾想過,兩個人就這樣死去的話,也相當不錯。

     然而,現在隻剩下菊治一個人活着。

     不管拍頭還是擰臉,都證明菊治實實在在活着。

     “怎麼辦?” 殺死了冬香,隻留下自己一個人活着,将來會怎麼樣?那樣隻會被人貼上殺人犯的标簽,受到衆人的嘲笑和指責。

     在考慮的過程中,菊治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向廚房走去。

    那裡有菜刀和鋒利的水果刀,這樣就可以死了吧。

     菊治也不明白自己要做什麼,他從櫥櫃裡取出水果刀來,用右手拿着。

     深更半夜,菊治一手拿刀呆呆地站在那裡。

     如果将刀刺進自己的胸膛,能死得了吧?在明亮的燈光下,菊治盯着鋒利的刀尖,緩緩地向左胸刺去。

     “一狠心紮下去就行。

    ” 菊治提醒自己,他的手卻不停地哆嗦,他也保證不了能否準确地紮中自己的心髒。

     在猶豫的過程中,菊治想起來“猶豫緻傷”這個詞,指的就是那些用鋒利的器具自殺的人,幾乎都不能刺中要害,由于傷口不能緻命,隻留下一些較淺的傷口,他們隻好帶着醜陋的傷痕活在世上。

     而且,菊治也沒有那種刺殺自己的勇氣。

     與其刺死自己,還不如從公寓跳樓,或在房間裡拴根繩子上吊,相對萬無一失,但是不管做什麼,讓菊治一個人去做,他還是過于害怕,根本下不了手。

     自己究竟應該如何是好?菊治躊躇再三,又想見冬香了,于是他回到了卧室。

     房間裡還是老樣子,鴉雀無聲,冬香蓋着和服躺在那裡。

     “冬香……”菊治喚道,還是沒人答應。

     他曾經一度去廚房,拿了刀子,可又什麼都做不出來,就回來了。

    冬香和他離開前一樣,仍舊躺在那裡。

    毫無反應的肢體明确地告訴菊治,冬香已經死了。

     菊治還想和她說話。

    他坐到床上,雙手撐在冬香上方,對她說道:“對不起,我想随你去死,卻下不了手。

    ” “……” “剩下我一個人活着,行嗎?我把你殺了,卻一個人自私地活了下來……” 菊治繼續用頭蹭着床單唠叨:“可是我比任何人都喜歡你,你那麼興奮快活,說你想死,所以我才殺了你。

    這一點你肯定明白,是吧?” 菊治問,冬香的嘴角微微開啟,仿佛表示同意似的。

     “我根本就沒有想殺你的意思!” 自己殺死了冬香,可她好像并沒有在怨恨似的。

    相反,在菊治眼中,她還帶了一絲微笑。

     因此,菊治松了口氣,他将蓋住冬香的和服打開了一點兒。

     從纖細的頸項到豐滿的雙峰,和她生前沒有絲毫變化。

    從腰肢到腹部,從骨盆兩邊突起的恥骨到兩腿之間一層淡淡的陰影,所有的一切都是那麼優雅、美麗。

     這麼漂亮的女子身體,不可能是死的。

    不知情的人看到的話,也許會錯以為是一個白瓷做的裸雕。

     “冬香……” 菊治再次呢喃,将嘴唇湊近了她的胸前。

    他想把冬香全身再吻一遍。

    倘若自己吻遍她全身的話,冬香說不定能夠蘇醒。

     菊治帶着祈禱的心情,先将嘴唇覆在了她的右乳之上。

     這個動作不知自己重複過多少遍了。

    菊治和以往一樣,用雙唇叼住了她的乳頭,他不由得停下了動作。

     冬香的乳頭令人難以置信的冰涼。

     “為什麼……” 菊治不禁擡起頭來,再次凝視冬香的乳房。

     冬香的乳房顯得比往日更白,更加漂亮,不過這種冰涼正在訴說“死亡”。

     菊治哆哆嗦嗦地把手放在冬香胸前,接着從腋下向小腹摸去,所有的地方還是那樣光滑如絲,隻是冰冷不帶一絲熱氣。

     “原來如此……”菊治慢慢點了點頭。

     冬香的心髒已經停跳,所有遍布全身的血液也停止了流動,好像在宣告死亡一樣。

     菊治仍然希望阻止死亡的進程。

    他想拼命地拉住冬香滑向死亡的身體,讓她的身子重新變得溫暖。

    他向往冬香的身體,再次回到那種掙紮叫喊、瘋狂般沖向頂峰的熱血沸騰的狀态。

     菊治相信冬香一定能夠複活,他開始拼命地舔舐她的全身。

    從兩個乳房到胸腹之間,再從肚臍到小腹,菊治的舌頭舔得已經麻痹,似乎要掉了一樣。

     最後菊治舔到了冬香兩腿之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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