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主義者。
在性生活方面,冬香說過:“粗暴,隻要他舒服就行了……”冬香痛苦的表情又浮現在菊治眼前。
即使是這種男人,隻要是自己的丈夫,也得盡心盡力地服侍,冬香是在這種教育下長大的吧?
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冬香因為遇到自己,剛剛領悟到性的歡愉。
今後,菊治也不清楚兩人将如何發展,隻要自己将愛的烙印牢牢地印在冬香身上,她就絕對不會離開。
隻要那條項鍊還戴在冬香胸前,她就屬于自己。
菊治十分滿足,靜靜地睡着了。
對戀愛的人來說,沒有比手機更方便的了。
和座機相比,發短信不用太顧忌對方的情況,所以可謂如虎添翼。
和菊治年齡相仿的人,有些人原本就沒手機,即便有手機,不會收發短信的也大有人在。
大概因為這些男人都沒有戀人,一旦談起戀愛來,肯定能學會收發短信。
眼下菊治沒有手機的話,一天也過不下去。
手機短信是他和冬香之間保持聯系的唯一保障和救命稻草。
當然,他們有時也用手機通話,但隻限于上午孩子們不在的時候。
而且冬香在家的時候,菊治先要探路:“現在通話方便嗎?”
“方便,我正等您的電話呢。
”得到冬香的許可後,才開始通話。
最初都是有關天氣的話題,不一會兒,“我想盡快見你。
”“我特别喜歡你。
”菊治重複起這些大衆化的話語。
“我也一樣。
”“我想你。
”冬香的回答同樣如是。
菊治即使想說些優雅的、妙語連珠的話題,結果卻變得如此直白。
“一聽到你的聲音,我那個地方就開始蠢蠢欲動。
”菊治說。
“直到下次見面,你要把它看好。
”冬香答。
“目前這個樣子,不用冰塊降溫的話,我根本看不住它。
”菊治撩撥道。
“真可愛……”冬香笑出了聲。
如果隻有兩個人,他們聊什麼都可以;孩子們在的時候,隻能傳達一下彼此的愛意,然後匆匆挂斷。
當然,冬香的丈夫可能在家的夜晚,菊治就連短信都要等到第二天早上再發。
即便這樣,冬香收到這麼多言情的短信真沒問題嗎?幸好菊治這邊和妻子早已分居,不成問題,冬香難道就不擔心自己的手機被丈夫查看嗎?
此事菊治曾經問過冬香。
“不要緊。
”她一口咬定。
是冬香的手機上有什麼密碼,還是看完馬上就把短信删除了,或者由于冬香的丈夫對她過于放心。
據冬香話裡話外的意思,她還在聽話地侍候丈夫,其實說不定是她出人意料地操縱着丈夫呢。
“冬香表面上顯得柔順,但骨子裡卻非常堅強。
”
菊治一邊回想冬香溫柔的笑容,一邊覺得女人真搞不懂。
從一月中到一月末,菊治一直生活在期待與不安的交替之中。
冬香真能搬到東京來嗎?還是來不了了呢?
每當菊治放心不下發短信詢問,冬香的答案都是一樣:“請再等一段時間。
”
就這樣到了月底,菊治告訴冬香想再去京都一趟。
“您不必特地跑到京都來了,放心吧。
二月初,我也許能去東京。
”
“那麼,你還是要搬到東京來吧?”
“好像還沒有正式決定,大概會如此吧……”
“這樣看來,不會錯的。
”
菊治心中升起了一種終于盼到頭了的感覺,但完全放心恐怕還有些為時過早。
菊治就這樣一心一意地翹首以待,冬香總算告訴他,準備利用二月第二個星期的三連休到東京來。
“看樣子,已經正式決定了吧?”
“對,正式調動好像是從四月一号起,但因為這之前要找房子,還有孩子們的學校……”
一家人要搬的話,需要做各種各樣的準備。
“你打算住在哪兒?”
“還不太清楚,但我十一号會去。
”
“太棒了,真不錯啊!”
菊治隻是感到喜悅,可看起來冬香不像一個人來。
“那孩子們也一起來嗎?”
“不來。
這次有很多事要辦,所以把他們放在家裡。
”
“那,你跟你丈夫兩個?”
“嗯。
”冬香聲音中帶着歉意。
“你家裡那邊不要緊嗎?”
“嗯,孩子們的奶奶會來。
”
看樣子由奶奶負責照顧孩子。
“我們什麼時候能見?”
“我要呆到星期日,所以星期六的晚上……”
“那時,隻有你一個人留下?”
“對,我想從傍晚起我就自由了,可以去你那邊嗎?”
“當然了,我等你。
”
畢竟又可以和冬香單獨在東京過上一夜了。
到了這一天,菊治從早上開始就覺得心裡亂哄哄的。
前一天的短信上,冬香說她午後到達東京,她是否下了車就去找房子呢?
冬香的丈夫以前好像來過東京,對東京大概多少有些了解,可具體到找房子住,還是相當棘手。
這麼說還是由她丈夫在東京的朋友或同事充當向導吧。
菊治想象着冬香夫婦和那個向導一起走在東京街道上的情形。
冬香這次沒帶孩子來,因此隻有夫妻二人,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也許以為他們是一對琴瑟和諧的中年夫婦。
把家安在什麼地方這種事,菊治沒有發言權,但他希望冬香住得盡量近一些。
菊治不知道冬香的丈夫在什麼地方上班,大概會在丸之内或大手町一帶。
倘若要去那些地方上班,他們是否會在換乘JR方便的地點或地鐵沿線找房子。
不管什麼地方,隻要坐車離菊治這兒在一小時以内,菊治就很高興。
雖然不是自己找房子,菊治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