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傳信。
”
後面的故事無需細講,蕭敬之留趙某住了一日,贈了些綢緞,寫了封回信,叫他交與金天王。
趙某沒有先回金天王那兒,而是從成都直奔東北方向,到達長安後,将陳少遊的書信交給有關大臣,并将相應事情辦妥,随後又日夜馳行,折至華陰嶽廟。
他将蕭敬之的回書遞交金天王。
天王大喜:“此事真是非你而不能辦成啊!現在你可速返揚州,别害怕,若你家主人問你為何耽誤了行期,就說我派你做了次信使,并告訴他,升你為裨将!”随後又贈送趙某很多禮物。
趙某告辭。
飛馬返回揚州時,已晚了幾日。
陳少遊自是大怒,趙某雖解釋,前者不信,将趙某下獄。
但當天晚上陳少遊就做了個夢,有金甲之士告知:“趙某耽誤行期,是因替金天王辦了件事,希望你能原諒,并升之為将,否則的話……”少遊驚醒,轉日将此事告訴幕僚,随即将趙某釋放,并升其為裨将。
陳少遊鎮淮南時,嘗遣軍卒趙某使京師遺公卿書。
将行,誡之曰:“吾有急事,候汝還報。
以汝骁健,故使西去,不可少留。
計日不至,當死。
”趙日馳數百裡,不敢怠。
至華陰縣,舍逆旅中,寝未熟,忽見一人綠衣,謂趙曰:“我吏于金天王。
王命召君,宜疾去。
”趙不測,即與使者偕行,至嶽廟前,使者入白趙某至,既而呼趙。
趨拜階下,其堂上列燭,見一人據案而坐,侍衛甚嚴。
徐謂趙曰:“吾有子婿,在蜀數年,欲馳使省視,無可為使者。
聞汝善行,日數百裡,将命汝使蜀,可乎?”趙辭以:“相國命西使長安,且有日期,不然當死。
今為大王往蜀,是棄相國命也,實不敢還廣陵。
且某父母妻子俱在,忍生不歸鄉裡。
非敢以他辭不奉教,唯大王察之。
”王曰:“徑為我去,當不至是。
自蜀還由長安,未晚也。
”即留趙宿廟後空舍中,具食飲。
憂惑不敢寐,遂往蜀,且懼得罪;固辭不往,又慮禍及。
計未決,俄而漸曉,聞廟中喧阗有聲,因出視,見庭中虎豹麋鹿狐兔禽鳥近數萬,又有奇狀鬼神千數,羅列曲躬如朝谒禮。
頃有訴訟者數人偕入,金天斷理甚明,良久退去,既而謂左右呼趙。
應聲而去,王命上階,于袖中出書一通付趙曰:“持此,為我至蜀郡,訪成都蕭敬之者與之。
吾此吏輩甚多,但以事機密,慮有所洩,非生人傳之不可。
汝一二日當疾還,無久留。
”因以錢一萬遣之。
趙拜謝而行,至門,告吏曰:“王賜以萬錢,我徒行者,安所赍乎?”吏曰:“置懷中耳。
”趙即以錢貯懷中,辄無所礙,亦不覺其重也。
行未數裡,探衣中,皆紙錢耳,即棄道傍。
俄有追者至,以數千錢遺之,曰:“向吾誤以陰道所用錢賜君,固無所用,今别賜此矣。
”趙受之。
晝夜兼行,逾旬至成都,訪蕭敬之,以書付之。
敬之啟視,喜甚,因命席,謂趙曰:“我,人也,家汝鄭間。
昔歲赴調京師,途至華陰,遂為金天王所迫為親。
今我妻在此,與生人不殊。
向者力求一官,今則遂矣,故命君馳報。
”即留趙一日,贈缣數段,以還書遣焉。
過長安,遂達少遊書。
得還報,日夜馳行,至華陰。
金天見之大喜,且尉勞:“非汝莫可使者!今遣汝還,設相國訊汝,但言為我使,遣汝為裨将,無懼。
”即以數十缣與之,曰:“此人間缣帛,可用之。
”趙拜謝,而徑歸淮南。
而少遊訊其稽留,趙具以事對。
少遊怒,不信,系獄中。
是夕,少遊夢一人,介金甲,仗劍,曰:“金天王告相國,向者實遣趙某使蜀,今聞得罪,願釋之。
”少遊悸寤,奇歎之且久。
明日晨起,話于賓僚,即命釋趙,署為裨将。
元和中猶在。
(《宣室志》)
據說到了唐憲宗元和年間趙某依舊健在。
在這個故事中,快遞員趙某為我們上演了一場走馬燈似的快遞展示,确實是個不錯的信使。
此外,值得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