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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御捕门的重重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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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頭百姓,作威作福成了司空見慣的事情,可一旦到了真正該幹本職工作時,卻又總是磨洋工不出力。

     這八個押送吏卻一反常态,不但連夜把案犯送到,還親自留在牢房外看守,如果說一兩個是這樣,曹彬還想得通,但八個都這樣認真負責,這裡面就有鬼了。

    再加上見到曹彬時,八個小小的押送吏,竟然沒一個表現出巴結的嘴臉,反而言談舉止間都透露出抵觸的情緒。

    要知道,地方上的官吏知道禦捕門的人要來管轄範圍内辦事,掃地迎接都來不及,唯恐一個不小心怠慢了這些神仙,被扣上一頂刺客的大帽子,下輩子連投胎去哪裡都不知道。

     至于文書、供詞之類的東西,都屬于可僞造的範圍。

     所以說,這裡面實在有問題。

     曹彬就這樣目不轉睛地盯了近兩個時辰,沒有任何動靜不說,八個押送吏反倒或坐或躺,在牢房外的過道裡睡着了。

    其中有一個押送吏,呼噜聲打得震天響。

     曹彬準備玩一個花招。

     既然蛇不肯露頭,那就引它出洞。

     曹彬靠在牢門的柱子上睡過去了,其餘捕者似乎也被他的睡意所傳染,先後打起了哈欠。

    捕者們一個個地舒展着懶腰,相繼去地面上的獄卒守備房睡覺。

     監獄裡變得很安靜,當然,這要除開滾天雷似的呼噜聲。

     夜至後半段,響徹了整晚的呼噜聲忽地戛然而止。

    這一下,獄中算是真正安靜了下來。

     昏暗的過道裡,有窸窣之聲響起。

    這是那種躺在床上聽見老鼠在床底活動的聲音。

     當然,行動起來的肯定不是老鼠,而是一個押送吏。

    他蹑手蹑腳地走出了監獄,片刻後又蹑手蹑腳地返回,像做了一回賊。

    他用很輕的聲音說:“嘿,都起來,他們已經睡熟了。

    ” 話音一落,其他七個熟睡的押送吏像彈簧一般,一骨碌翻身而起。

     “那邊還有一個,先解決了再動手。

    ”一個押送吏朝獄道深處的曹彬指了一指。

     兩個押送吏輕輕地抽出大刀,朝熟睡的曹彬一步步走去。

    其餘六個押送吏,則一間牢房一間牢房地挨着查看,極小聲地喚着某個名字,像是在找什麼人。

     兩個押送吏走過了黑暗的過道,來到了曹彬的身前。

    借着頭頂的火光,二人開始觀察。

    眼前這個禦捕門的捕者,睡得十分深沉,臉上隐約挂着一抹微笑。

    兩個押送吏相互看了一眼,心中都在冷冷地發笑,眼前這個人死到臨頭了,竟然還在做美夢。

     兩把刀舉了起來,火光照映在光溜溜的刀面上,反射出閃閃的亮光。

    兩個押送吏相互對視,忽然一齊點頭,大手一劈,手中的刀狠狠地砍了下去。

    刀面上的亮光一斜,從曹彬的眼睛上抹過! “嚓”的一聲,刀刃深深地嵌進了木凳子的四方面上。

    兩個押送吏尚未明白發生了什麼,眼前就一黑,悶哼一聲後,徹底失去了意識。

     遠處的六個押送吏聽到響動,扭過頭來。

    隻見黑乎乎的過道深處,在火盆的陰影下,曹彬高大的身影直立如山,兩個押送吏一左一右,被他提在手中,不見任何動彈。

     六個押送吏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愣了一愣,才刷刷刷地抽出大刀,潮水般向曹彬湧了過去。

    六對一,勝算似乎很大,六個人都是這麼想的。

    但很遺憾,因為先前的兩個同伴,在倒下之前,也是這樣的想法。

     曹彬的身影忽然動了。

     靜立如松,疾行如風,曹彬如同一隻俯沖下山的猛虎,在閃轉騰挪之際,接連打出了六拳。

    每一拳攜雷霆之勢,繞過明晃晃的刀鋒,不偏不倚地落在對手的太陽穴上,沒有遺漏一個,沒有偏差分毫。

     等到地面上的捕者們聽到響動,飛速沖下來時,八個押送吏已經全部趴在了地上。

    事後經檢查,其中七人腦部充血,直接斃命,還有一人體質不錯,抗擊打能力較強,再加上曹彬有意留他一命,好進行審問,所以殘留了一口氣在。

     此時的曹彬,内心倒頗為訝異。

    在他看來,這八個暗紮子,不應該弱到這種不堪一擊的地步。

     難道是搞錯了?他忽然想。

     他審訊了三個被押來的案犯,三人争先恐後地招供,說是受了八個押送吏的逼迫,不得已才來充當犯人。

    至于這八個押送吏到底想幹什麼,他們壓根不知道。

     三個“案犯”哀求曹彬放他們一馬,曹彬則面無表情地離開了牢房,任憑三人在牢房裡哀号。

     僅剩一口氣的押送吏,被關入了刑房。

    刑房與牢房是分開的,隔了一堵厚牆,相互之間有一條漆黑的通道相連。

    關押在秘密監獄中的犯人,無不對這條通道感到毛骨悚然。

    這監獄裡的獄卒,個個心狠手辣,且各式刑具齊備,可謂花樣百出,應有盡有,附近府縣不肯招供的犯人,一旦押到這裡來,十有八九都老實了。

    隻不過因曹彬等人的到來,獄司給所有獄卒下了不準施用酷刑的命令,以免犯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驚擾了禦捕門的衆位大人。

     東天空微微發亮的時候,昏迷了大半夜的押送吏,被當頭潑了一盆涼水,當即清醒了過來。

     他被反綁在十字刑架上,頭腦發暈,太陽穴火辣火辣地痛,昨晚挨的那一拳,着實不輕。

     這是一個很年輕的人,容貌不過二十五歲左右。

    他的上衣被剝去,赤裸的背上刺着兩列字,一邊是“手提三尺劍”,一邊是“割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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