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那都是騙人的,說的話不做,做的事不說。
那些肉麻的話是演戲的,你要我演戲嗎,我可演不過你,你是演員出身。
”
沈彙麗又像蛇一樣地纏着鄭天良的脖子:“我就要你演戲嘛!說,說一句給我聽聽。
”
鄭天良就是不說,他從床上翻下來,然後打開手提箱,從裡面拿出鉑金鑽石項鍊,套在沈彙麗的脖子上:“這是我從深圳中英街給你買的,一直沒機會送給你,我這種求真務實的表現總比賭咒發誓好吧。
”
沈彙麗激動得眼睛裡閃爍着淚光:“老闆,大哥,你太好了!”她又摟住了鄭天良瘋狂地又咬又啃起來。
鄭天良在沈彙麗潮濕的暗示下,再次澎湃,但他發現自己老了,他說:“對不起,這些天我太累了。
”
沈彙麗安慰說:“你心裡有我就行了,看你給我買的這條項鍊,值不少錢吧?”
鄭天良說:“一萬四千塊錢。
千金難買一笑嘛!”
沈彙麗說:“這麼貴重的項鍊,我真戴不起,我要當了它用于房地産開發。
”
鄭天良說:“難道你把我對你的一片心意準備一起當了?”
沈彙麗臉上浮現出深刻的無奈,她說:“大哥,萬源的資金已經全部到位了,可我還差三四百萬,這些年我在外面并沒有賺多少錢,你幫我想想辦法吧,貸一點款給我。
資金不到位我就成了騙子。
”
鄭天良坐在床上不說話了,他從床頭摸出一支煙,點燃後大口大口地吸着,一支煙很快燒光了,他說:“我說過我要幫你,但現在銀行是肯定貸不到的,而我自己隻有幾萬塊錢,全都給你。
”
沈彙麗粘在鄭天良的胸脯上,她說:“幾萬塊錢管什麼用,而且我也不想跟你個人借錢,雖說現在銀行商業化了,但你跟葉書記是鐵杆,隻要葉書記出面,市行貸個兩三百萬是不成問題的。
”
鄭天良感到了沈彙麗肉體的壓力,他說:“我怎麼開口呢?我跟葉書記怎麼解釋這筆貸款的内涵?你這不是存心讓我雞飛蛋打嗎?”
沈彙麗用手輕輕撫摸着鄭天良的鼻子:“要不,你就想辦法幫我從有關企業拆借些錢吧。
隻要一期工程完工,明年就可以還上了,按銀行貸款利息支付,還不行嗎?”
鄭天良說:“從老趙那裡給你借兩三百萬吧。
”
沈彙麗纏住鄭天良的脖子說:“我們不讓老趙參股,他對我已經有意見了。
再說我不想從這個暴發戶那裡借錢。
”
鄭天良陷入了沉思,他摟着沈彙麗一同躺到了同一個枕頭上,他說:“你不要急,我再想想辦法吧!”
鄭天良第一次感受到了女人的壓力,平時都是男人壓在女人的身上,但長此以往,總有一天,女人要壓到男人身上,當女人壓到男人身上的時候,那就是一件不合常規的極其危險的遊戲了。
這時,鄭天良腦海裡湧現出新聞報道中出現的一個個腐敗分子的形象,他們幾乎都無一例外地要與女人發生性關系和金錢關系,直至自己身敗名裂,難道這些宿命式的故事也要在自己的身上重演嗎?但他相信沈彙麗與那些女人是不一樣的,沈彙麗在他最沒有權力的時候跟自己好上的,而且多少年來一直對自己崇拜有加,他們的性關系是建立在感情基礎上的,沈彙麗因為自己跟一個陪酒女喝一杯交杯酒都耿耿于懷,這種醋勁就是感情的明證。
她是不會害他的,更何況她要錢不是為了存銀行和花天酒地的享受,而是用于發展和投資建設。
這與那些純粹金錢關系的女人們是有本質區别的。
想到這,鄭天良就為自己的小心眼而自責起來,于是,他進一步摟緊沈彙麗,沈彙麗在他的懷裡孤立無助,就像一個嬰兒嗷嗷待哺。
江本仁先生和孔令根已經到了河遠,宣中陽鄭天良趕到河遠迎接并參加了市委、市政府舉行的招待宴會,葉正亭和黃以恒代表市委市政府對江本仁先生前來訪問和投資表示熱烈歡迎。
江本仁先生緻答謝辭說兩岸同胞同根同源報效國家當仁不讓,老先生尤其說到了妹妹在合安逃難兩年,與合安已是一脈相承,此次尋親,承蒙體恤關照,令老朽感激涕零。
江本仁文白夾雜,抒情與議論相結合,全場掌聲雷動。
第二天,由市公安局兩輛警用引導車開道,在與合安交界處,合安公安局兩輛警車迎接,然後繼續拉着警笛引導着車隊向合安疾駛,沿途許多群衆駐足觀看,他們一知半解地說中央領導來了。
縣檔案局早就找到了國民黨女特務江可馨的全套檔案資料,鄭天良看完資料後找檔案局長陳鶴齡談了一下午,他要求陳鶴齡必須從大局出發,從優化合安的投資環境出發,從保護江老先生身體健康的原則出發,對江可馨的生平進行重新介紹。
陳鶴齡說隐瞞真相不太好,不符合曆史事實,鄭天良說,現在經濟建設是壓倒一切的中心工作,我們所有的工作都必須圍繞這個中心來開展,不必糾纏曆史舊賬,更不要傷害老人的感情,曆史已經過去,過去的就要讓它永遠過去。
鄭天良說得斬釘截鐵,根本不容陳鶴齡讨價還價。
具體内容他們經過一下午緊急磋商,已經形成了一個總的提綱。
鄭天良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