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業,幾乎所有錢都砸了進去。
他的那些家底,我還是了解的。
更何況,我們目前還缺一輛車。
根據地理交通圖顯示,目的地距離主幹道很遠,又是人生地不熟的,坐火車、汽車自然行不通,最好的辦法就是自己開車過去。
我這窮小子沒有車,歐陽的那輛破車晃到山地丘陵地帶估計非得颠零碎不可,那個鄭綱又回國不久,也沒有車。
我自然不能把麻煩事都丢給歐陽解決。
我想起了包爺,想起了包爺那輛一百多萬的6.2排量的大悍馬。
第二天,簡單吃過早飯後,我便去了古玩街。
剛一邁進包爺店裡,他便熱情迎了過來,大大地毀壞了他之前在我心目中樹立起來的光輝形象。
他滿臉堆笑地打量着我:“那東西,沒帶身上?”我佯裝不懂他的意思,擺出一副傻愣愣的神色看着他,隻見他的臉色稍稍暗了下來,“我還以為你要把那寶貝轉給我呢,上次你不是還說要出手就轉給我?”我自然看得出,包爺的臉上或多或少有些愠色。
這氣氛搞得我有點尴尬,這時候開口借車肯定是不太妥。
好在為了騙過包爺,讓他心甘情願地把車子借給我,我之前就有所準備。
我先是把包爺店門關了起來,包爺歪過頭看了我一眼,沒有問我怎麼回事,而是順手到牆邊把燈打開了。
像這種情況,不用問,定是我有好東西給他看。
我把揣在褲子兜裡的小木牌和昨天剛被歐陽标記過的地圖在包爺眼前展開。
我故作鎮定地把木牌坐标和地圖的幾個點一一對應,指着連接起來後出現的那個形狀,神神秘秘地問他:“您看這形狀是否眼熟?”
包爺上眼一看,稍有狐疑地擡起頭來問我:“你那把寶貝短刀?”我肯定地點了點頭,他還不忘問上次的那個問題,“那短刀你從哪個高人手裡弄來的?有沒有其他貨源給我分流點來?”我指了指那木牌:“上次的刀和這個木牌,來自同一個人手裡,高人。
”見我沒說得通透,他自然也不好刨根問底。
又提及上次的短刀,似乎這麼說讓我的可信度倍增了一般。
包爺的神色也更端正了起來,他看着那地圖上被描畫出來的短刀形狀,在上面點了點,伸出手指頭在那短刀的線條上畫了一圈,開口問我:“這下面是什麼?”
我按照之前和歐陽商量的回答:“墓。
”在他擡頭看向我确定的同時,我又補充,“匈奴冒頓大單于的墓葬所在地。
”他的頭剛一擡起來,瞬間又低下去,在上面仔仔細細研究着:“看這地圖,把這小片地方延展出幾公裡全是一馬平川,怎麼可能?”這個問題我和歐陽商量時給忽略了。
我腦子迅速轉了一轉,裝作很懂地解釋說:“是小低山丘陵,因為比例尺的緣故,地圖上顯示得不明顯。
”
他沒在這上面繼續糾纏下去,而是問我:“那高人給你的這些?”
我迅速回答道:“那高人和我關系不一般。
那刀就是幾年前他和一個朋友下到地下帶出來的,隻是他那朋友沒能活着上來,他有些後怕了,不敢再去。
這回我和一個朋友要下去撈點東西,折現後分兩成給他就當是信息費了。
”
他笑着說:“高人都不敢下去了,你們去豈不是送死?”
我一邊暗自慶幸昨晚和歐陽把可能涉及的問題考慮得周全,一邊回答道:“他朋友出事,是因為裡面磁極不穩,導緻了意外發生。
我那朋友已經精确計算過,五天後的正子時,正是進入的最佳安全時期。
”
其實我之所以把具體的地址、坐标等等信息以這種形式講給他,一來是為了增加可信度,如果稀裡糊塗地亂說一氣,定是逃不過包爺的眼睛,這樣他能借我那悍馬才怪。
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幾乎整條古玩街的人都知道,包爺這輩子都不打算再去盜墓了,我不用擔心他會跟我們去。
找他借車,口頭答應他倒騰出來的東西全部轉到他手裡出貨,賺頭肯定比那悍馬還多,我估計他八成會答應。
至于辦完事回來後,手上沒東西,就說摸錯地方被人給耍了,他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我正暗自得意着,端着地圖看來看去的包爺竟然給出了一個吓我一跳的結論。
包爺不斷旋轉自己的脖子以适應被自己不斷調轉的地圖方位,他從抽屜裡把指南針掏了出來。
隻見他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