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置後,又在上面比劃了一會兒,手指竟然還掐算了幾圈。
突然他把手拍在地圖上說:“這才對!”随後又突然說,“不對不對,反了,怎麼反了?”我趕忙湊過去,他試圖解釋又似乎不知道怎麼向我這個白癡解釋,直接把牆上的一張星相圖摘下來擺在地圖上方,之後上北下南地跟我解釋一通,我才大概聽明白。
原來,那四個物件沿着臨近經緯線構成的那把短刀形狀,在我說的這個日子、時間段,按照天象推測,短刀形狀的坐标圖的“刀把”一端正直指天狼星所在的位置。
之所以是刀把直指天狼星,而不是刀尖直指天狼星,按照包爺的推測是,當年匈奴敬畏天狼星,并無意與其為敵,相反更希望得到它的庇護。
冒頓走後,他寄希望于天狼星能給他的子孫以守候,便有意安排将自己墓穴的“刀把”一端交由天狼星,由天狼星指引,刀鋒利刃直指疆域之外。
我聽得有些玄乎,但我的目的似乎已經達到了,包爺定是信了我的話。
趁着熱乎勁兒,我适時開口道:“我們這邊都是窮小子,準備了家什後,就沒啥銀子了。
這大老遠的,總不能赤腳跑去吧,所以,包爺那悍馬能不能借我用用……”見他似乎沒啥明顯的反應,一副裝聾作啞的态度,我忙繼續說,“東西出來後,全部由包爺這邊出手。
”
即使我把底牌都放出來了,他還是沒怎麼答理我。
他的心思似乎正被這地圖和木牌吸引着,聽我說了這麼一堆也隻是敷衍一笑。
包爺又在那地圖和木牌上研究了一陣,直起身後,他挑着眼睛在我臉上看着,看得我心裡頭有些發毛。
包爺咧開嘴角沖我“嘿嘿”一笑,說道:“臭小子,你有事瞞我。
”
也不知是因為自己說謊心虛,還是因為包爺這老東西太過老辣,聽他這麼一說,我頓覺臉蛋兒上火燒火燎地燙了起來。
我有意裝出沒被他猜中,嘻嘻哈哈地笑着說:“包爺您淨說笑,我能瞞您啥。
再說,也瞞不住呀!”
包爺似乎在确認之前的話,問道:“那什麼高人和你講的,墓地是在這個比例尺地圖裡顯示不出來的低山丘陵裡?”
我記得方才這麼講過,雖然已經意識到包爺可能從中發現了漏洞,但還是硬着頭皮點了點頭,表現出一副笃定的樣子。
包爺又是“嘿嘿”一笑:“你小子呀,和包爺耍心眼兒!”随後他把地圖鋪在我面前,和我閑扯了幾句地理知識,又是比例尺又是地質地貌的,我也聽得不太懂,笑着說教我地理的那些狗屁老師都是吃屎的。
随後包爺又一面在地圖上比劃,一面解釋說:“假設我之前猜測得沒錯,讓刀把直指天狼星,這個刀把要在這個位置,向地下深入大約20米。
這不是瞎說,我在一個古物件上見過相關記載,隻是說得比這含蓄。
”他轉而說道,“和包爺說實話。
”
我前後想了想,話已經說到這份上了,倒不如索性把整件事講給他聽。
我講這些的時候,還有意照顧包爺的情緒,生怕他聽完覺得我是在瞎掰。
可包爺非但沒表現出任何疑問或者詫異,反倒越聽越興奮。
我說完大概情況後總結道:“包爺你看,這悍馬借我們用用?”包爺竟然拍着我肩膀說:“小印,你這命都快沒了,你說包爺我能袖手旁觀嗎?甭說那一台破車了,我這把老骨頭都借你拿去用了!”
我一聽這話,問道:“怎麼,包爺的意思是?”
包爺笑道:“咱一起走一趟!怎麼,不歡迎我這老骨頭?”我還沒想明白其中的利弊,包爺爽快地說道,“開我的車過去,我另外再拿出5萬塊,買裝備、一路花銷都從裡面出。
”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美極了,轉到門外給歐陽打電話,和他商量了一下,他正和鄭綱在一起,已經把事情原委和鄭綱聊了,鄭綱雖然并不是很相信這是真的,但他卻很有興趣陪我們走一趟,就當是出去透透氣了。
對于包爺的參加,他們倆沒有異議,一切聽我安排。
随後我們四人碰在了一起,準備先開一個臨時的小會議。
我本來還有些擔心,怕鄭綱和包爺這倆強悍的陌生人會起沖突,但這倆人竟然相聊甚歡。
我們定在當天晚上上路,包爺和鄭綱各自回家簡單準備去了,晚上約在歐陽的健身館裡集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