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女人卻難辦。
我真想高高興興地分手,将來還能愉快地見面,真不願意這樣疙疙瘩瘩。
”
聽岸本說着,伊織想起自己的妻子,感到有些窒息。
又有熟悉的朋友走了過來,伊織隻打了個手勢,依然看着岸本說:
“辭了打工的活,如今開酒吧,當老闆了?”
“談不上老闆。
不過,離開公司,也隻會幹這種活兒。
她也表示試試看。
”
岸本本來就沒有一點兒做生意的本事,他能經營酒吧嗎?光聽他說,就已經有些擔心。
不過,這也許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才作出的選擇。
“她多大歲數?”
“跟我同歲。
”
“這麼說,她已經結婚了……”
“也有個上大學的女兒,不過她如今已經離婚了。
”
四十過半的人居然搞起戀愛,鬧得滿城風雨而辭去工作,說來也真少見。
聽說對方竟然是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伊織更感到驚詫不已。
但是,看到岸本一本正經的神色,他又不能不由此感到男人的誠意。
“這可夠戗!”
“所以,你要是喝酒,希望你能過來。
剛才我還拜托了熊川。
”
看樣子,岸本來參加同學會,就是為了拜托親近的朋友去他的店喝酒。
伊織看到岸本滿臉擔心的表情,心裡真想助他一臂之力。
“你每天都在酒吧?”
“她算是酒吧的總管,我是十一點鐘過去,免得太紮眼。
你要是來,我随時都可以去,你給我名片上的号碼打電話吧!”
岸本俯首拜托,像是忘了大家過去是同學。
這人表面看去有些柔弱,卻充滿熱情,居然決心離婚,甚至辭去工作,堅持要和一個女人相伴生活。
對于岸本,伊織真是刮目相看。
“你真能下決心呀!”
“我也曾經一度猶豫……”
伊織點點頭,想起了霞。
如果霞提出要和自己一起生活,而且和丈夫離了婚,自己會采取什麼态度呢?伊織不是打工仔,不至于丢掉工作,但真能像岸本那樣誠實地接受霞的這片真心嗎?伊織思索着,像是自己正在接受磨練。
他和岸本約定近期内去他的店,告别他走到上學時同桌的梅澤身邊,發現他周圍聚集了五六個女人。
梅澤本來就是個快活的人,如今依然在女人堆裡有人緣。
“我說,咱們下次一塊去打高爾夫球吧!”
爽朗地約他的是一個嫁給内科醫生的女人。
不知道她如今夫家何姓,隻記得娘家好像姓莊内。
“下次咱們同學會這些人定期去,好不好?”
支持莊内的是班上最早結婚的女生。
其他為人妻者也都一起附和,舉手表示贊同。
女人結婚以後好像總是跟那些經濟地位相近的人們聚在一起。
依據丈夫的職業和收入,以往過從甚密的疏遠了,過去不大交往的走動多了起來。
不過,結婚與否也是一個巨大差異。
獨身者往往隻跟獨身者相聚。
“伊織也去,怎麼樣?”
姓莊内的女生搭過話來。
從高中時起,她就是美人,常常是夥伴們的中心。
如今這種傾向依然未變。
不過,眼角處到底已經增加了皺紋,腰圍也粗了起來。
然而她還算是好的,舉手表示贊同的兩位簡直就像是沉重的重型坦克車。
“伊織太忙,去不了吧。
我上次看見他和一個漂亮姐在一塊走。
”
突然聽到這麼一句,伊織吃了一驚,不過好像隻是路上撞見一次而已。
“我覺得那人好像是什麼人的漂亮夫人。
你們哪一位是不是也跟我們約會一下?”
喝了酒,女人們似乎也醉了。
“雖然年齡大了,但咱們還挺夠勁兒,對吧?”
一個女人這麼一說,大家都齊聲附合,伊織笑着離開了女人們。
女人一到四十過半,說話也變得幹脆直爽,尤其過去是同學,說話更随便,但像剛才說得這麼露骨,卻又覺得情趣大減。
這也許是真心話,但也沒有必要在男人面前故意這麼說。
頭腦也許有些守舊,但女人終究該有節制。
伊織這麼思索着,又懷念起霞來。
同學會大約經過兩個小時後宣告結束。
可能是長時間未見的緣故,沒有人中途退席,結束以後,大家依然圍在一起從會場走向飯店大門。
許多朋友似乎并不想就此回家,女人們也早已過了孩子纏身的年齡,好容易才有機會來銀座,想玩一陣。
有些人已經定了酒館,約比較親近的人一起去喝兩杯,大多數人還沒有決定何去何從,窺探着對方的神情。
似乎是察覺到這種情形,一位幹事提議大家到附近一家啤酒館去喝酒。
他接着說:“但是,費用均攤。
”接着爆發出一片笑聲。
伊織在會議中途就已經約好一位姓藤井的出版社編輯一起去喝酒,因此在飯店門口告别了衆人。
他和藤井從高中時就氣味相投,而且一起打過工。
在今天見到的朋友中,他算是比較親近的。
然而,除了同學會以外,他們既沒見過面,工作上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