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卻不多。
”
“最後那一句,能不能換個說法?”
“這說法就很好。
對于那些僅是漂亮的女人,男人不感興趣。
相反,性感的女人遠遠要棒得多。
”
“真不明白。
”
“不明白就算了。
”
伊織放在肩上的手悄悄地移到背上向下滑去。
刹那之間,霞的上半身痙攣了一下。
“别淘氣……”
“不是淘氣,是愛撫。
”
“這麼幹,又變得怪怪的,怎麼辦?”
伊織依然移動手指,霞再次反應,上身又痙攣了一下。
“這些日子,我覺得自己的身子特别讨厭。
”
“不是讨厭,而是越來越棒。
”
伊織愛撫這反映敏感的肉體,感到其中切實包含着自己的影子。
“不過,真奇怪。
”
霞回想起來,環視四周。
床的左手鑲着蓋有布簾的玻璃鏡,腳燈的光亮照耀着上方的牆壁,天花闆倒顯得黯淡。
與客廳相接的右手處吊着一個令人想起王朝時代的簾子,腳下擺着一些刻有男女做愛形象的木雕。
枕邊有各式各樣的按鈕,那邊又擺着大人玩具和手巾紙,而床尾則裝有錄像機。
盡管這房間是供男女歡悅的,但卻有一種亂糟糟的氣氛,不适于男女歡悅。
“大家都是在這種地方幽會嗎?”
“這種旅館很多而又不倒閉,大概有不少人來吧!”
“但總是不踏實。
”
伊織對此有同感。
受到鏡子和錄像機包圍,倒覺得不是自己看,而是被别人看着。
“不過,最近年輕人喜歡這種熱熱鬧鬧的氣氛。
”
“我倒喜歡更安靜一些的空蕩蕩的屋子。
”
“那麼,咱們看看錄像?”
“剛才錄了嗎?”
霞吃驚地回過頭去。
“錄了一點兒。
”
“我不幹。
你要放,我不答應,我不允許。
我死了算了。
”
看到她如此驚慌,伊織苦笑起來,手按着霞的肩膀說道:
“逗你玩呢!根本就沒錄什麼像。
”
“真的?真的沒錄?”
“你要認為我說謊話,打開看好了。
”
伊織的手伸向枕邊,按下開關,錄像機的畫面與以前一樣,還是一片白條,什麼也沒有。
“啊,太好了。
我真吓了一跳。
”
“不過,我真的想看。
下次再來,兩個人偷着看吧!”
“你要幹這種事,我就不來了。
”
“裸體并不是壞東西。
下回咱們去看裸體電影吧!你看過嗎?”
“沒有。
跟你在一塊,越來越變壞了。
”
“想看是正常的。
”
伊織再次摟過霞,霞像是忘了剛才那死闆勁兒,緊緊地貼了過來。
兩個人緊貼着不再說話,眼看就要沉入睡眠。
伊織覺察到這一點,悄悄擡起了頭。
“幾點了……”這一次,先記憶起時間的依然是伊織,霞也跟着微微扭過臉來。
“舞蹈演出已經結束了吧?”
聽到舞蹈演出,霞的頭腦回到現實中來。
她主動欠起上身,看了看伊織枕邊的鐘表。
“已經九點了。
”
事到如今,霞好像在後悔自己不看舞蹈演出而跑到旅館來,突然臉上露出不安的神色,說道:“壞了……”
她看伊織依然佯裝不知地躺着,忍不住地說道:“我要起來了。
你轉過去看那邊!”
伊織已經不打算再跟她鬧别扭。
順從地照她說的轉過去看着鏡子,看見霞迅速地拿起脫下來的長衫和襯裙,跑向浴室。
伊織一個人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遮上布簾的玻璃鏡。
就在剛才,鏡子裡面映出霞的肉體。
它一會兒被男人揉搓,一會兒郁悶難受,一會兒啜泣顫抖,現在卻像無風無波的湖面一樣平靜。
是夢?還是現實?伊織回憶着,越感朦胧,後來閉上眼睛,就覺得迷迷糊糊,似乎睡着了。
他感到有人輕輕地搖自己的肩膀,睜眼一看,發現霞已經穿好衣服并梳好頭發,坐在自己面前。
“我準備好了。
”
刹那之間,伊織陷入錯覺,以為是在舞蹈演出會場上相見,呆呆地看了霞好一陣。
“快起吧!”
他再次環視四周,發覺确實是在旅館的房間裡,于是慢慢地起床。
“澡盆裡已經放好了水。
”
“好吧,我去洗個澡。
”
他佩服霞照顧得周到,想象着如果和這樣的女人一起生活的情景。
他雖然不願洗去霞肉體的香氣,但洗個澡可以清醒一些。
伊織鑽進浴缸沾了沾水就出來了,然後穿好了衣服。
後來,他打電話給服務員要了出租車,霞這時則在裡邊整理好床鋪跑了過來。
“叫出租車嗎?”
“外邊好像還在下雨。
”
“不過,從這種地方……”
“沒關系。
司機們根本不管這些。
”
過了一會兒,女服務員拿來了帳單。
伊織付了錢正準備走,霞突然奇怪地問道:“剛才你的鞋不在這兒呀!”
“我付錢的時候,她們拿過來的。
為了防止客人偷偷溜走,拿它當抵押。
深夜裡也會有人到這種旅館來。
”
回到地下亮着燈的走廊,來到門口。
右手像是櫃台,但寥無人迹,走到自動門前面時,卻突然傳出“謝謝光臨”的送客聲。
他們沿着石闆路走到樹牆外面,發現出租車已經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