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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上司早就想拿掉他,免得将来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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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點李钰信。

     紅紅的交代也是如此。

    昨晚,小四兒是天黑時摸進來的,當時她剛接完客,小四兒一腳踹開門,将正在提褲子的嫖客一腳踹出去,倒頭便睡。

    睡醒後他說要打電話,将她支走了。

    睡了一夜小四兒一句話也沒跟她說,早晨臨走時,小四兒突然說:“收拾你的東西,離開三河,到别處混日子去。

    ” 紅紅流着鼻涕,淚眼巴巴地說:“我現在這個樣子,離開紅玫瑰,哪裡還肯要我?” 她說着便打出一連串的哈欠,後來又跟李钰要粉。

    李钰喝了一句,紅紅撲通跪到地上,求道:“求求你,給我吸一口吧,吸了你讓我幹啥都成。

    ” 看來,朱三強跟紅紅的确不知道小四兒的行蹤。

    但可以斷定,小四兒早上出去一定是見劉玉英。

    那麼,他跟劉玉英之間,到底有什麼交易?劉玉英對小四兒,又知道多少? 這一切,都得等劉玉英脫離危險後才能得知。

     劉玉英在施行完大面積頭顱手術後,人還昏迷着,能不能挺過來,醫院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情況看起來,并不是十分的樂觀。

     潘才章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要他立即停止童小牛和劉冬之間的惡作劇。

    “我想你鬧夠了,再鬧,就怕你收不了場。

    ”對方用威脅的口氣說。

     “你是誰?”潘才章一怔,他感到對方很有來頭。

     “我是誰不用你管,現在該管好你自己,記住了,想辦法放劉冬走。

    他再關下去,會是你的一個大麻煩。

    ” 對方說完就挂了,潘才章本想查号碼,對方居然隐了号。

    “媽的!”他罵了一聲,扔掉手機,在辦公室裡踱來踱去。

     這個劉冬,真是個禍害!潘才章真是後悔,當初跟上老黑認識那個姓彭的簡直是個愚蠢透頂的錯誤。

    本來他想,找個時間讓姓彭的把東西拿走,大家你不欠我我不欠你,彼此兩清。

    沒想姓彭的是個白眼狼,他說:“我彭某人送出去的東西,就沒打算收回,就跟我說出去的話一樣。

    ” “你什麼意思?”潘才章心虛地問。

     “什麼意思?潘所長,你我都是場面上混的人,應該很清楚場面上的規則,有些話我不想說第二遍,還是請潘所長好人做到底,快把我妻侄弄出來。

    ” “你在威脅我?” “不敢,嘿嘿,誰敢威脅你潘大所長,不過,三河這地方,說大也大,說小也小,潘所長如果不相信,那我們就走着試試?” 姓彭的說完這話沒兩天,潘才章老婆上街買菜,斜刺裡突然沖出一摩托車,将一灌健力寶潑在他老婆臉上,揚長而去。

    他老婆吓個半死,幾天都緩不過神來。

    想想也真是後怕,如果那不是健力寶,而是硫酸什麼的,情況将會怎樣? 潘才章心虛了,他開始四處活動,想盡快把劉冬弄出去。

    但是,眼下的公安局,風向突變,潘才章這條線上的,都開始自危,頭縮得一個比一個厲害。

    誰也不肯在這種時候铤而走險,并且勸他也收斂收斂,觀觀風向再說。

    潘才章一肚子怨氣,難道他不知道收斂,可收斂得了嗎? 他把情況說給姓彭的,姓彭的倒沒逼他,也表示能理解。

    潘才章剛松口氣,姓彭的又說:“不過,劉冬要是在裡面少了一根頭發,我可要問個明白。

    ” 沒辦法,潘才章跟王副商量半天,打算将劉冬跟童小牛分開。

    誰知劉冬也不是個好惹的主,硬是給潘才章找不自在,不論王副怎麼說,就是不肯出那個囚室,像是跟童小牛較上勁兒了。

    童小牛呢,也讓劉冬給激起來了,公開嚷,敢把老子跟劉冬分開,門都沒有!誰要是活得不自在,就來分分試試。

    潘才章裡外不是人,一怒之下道,就把這兩個雜種拴一個槽上,踢,讓他們踢,一個踢死一個才好! 這以後,那間囚室天天傳出打鬥聲,忽兒是童小牛将劉冬打得喊娘,忽兒又是劉冬将童小牛打得叫爹。

    獄警也是習慣了,加上這兩個人又都有來頭,隻要不出人命,誰也懶得管。

     消息傳到老黑耳朵裡,老黑打電話質問:“到底怎麼回事兒?”潘才章沖電話就罵:“老子是共産黨的看守所所長,不是你童家的看門狗,以後少拿這口氣跟我說話。

    ”老黑把話傳給童百山,童百山很大度地說:“以後這種事你少摻和,免得人家說我們幹擾執法。

    ”見老黑眨巴眼睛,童百山又說:“也該讓他受點教訓了,記住,沒我的話,誰也不能往裡送東西。

    ” 童百山一不施加壓力,潘才章膽子便大起來,索性惡作劇般放開讓童小牛跟劉冬鬥,鬥得越兇越好,鬥得越兇人們才不會拿以前那種眼神看他潘才章。

     沒想,劉冬跟童小牛還沒鬥出個所以然,他潘才章的難處便來了。

     潘才章在屋裡轉了很久,仍是想不出這個神秘人是誰?他相信不是姓彭的,姓彭的如果有要求,一定會赤裸裸說出來,用不着玩這種把戲。

    也不會是童百山那邊的人,那邊的人不會無聊到讓他放劉冬出去。

    忽然,一個人影跳出來,把潘才章吓了一跳,媽呀,是他?不會吧?再一想,是,一定是。

     潘才章一屁股癱在椅子上,半天透不過氣來。

     晚上,潘才章悄悄來到一個地方,等他的是檢察院一位科長。

    不是上次那位,上次那位已經斷了聯系,特殊時期特殊策略,誰都很敏感,誰也怕擔風險。

    這位,算是老朋友,老相識,這麼說吧,鐵杆子,一條道上的。

     兩人剛坐下,潘才章就急急地問:“最近風聲是不是很緊?”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憂心忡忡說:“是不大對頭,馬其鳴跟秦默,神神秘秘的,好像要鬧騰點事兒。

    ” “那……動作大不?”一提秦默,潘才章就心虛,可惜這陣子他的信息很是閉塞,越想知道的東西越是沒法知道。

     “暫時還說不準,這次不像上次,外界一點兒響動也沒,不過從進去的幾個人分析,情況可能不大好。

    ” “你是說……?” 對方歎了口氣,說:“吳水縣的李欣然進去了,說是受賄,可檢察院除了成名傑,别人都插不上手。

    聽說案件直接由馬其鳴負責,這不大正常。

    這應該是紀委管的案子,馬其鳴憑啥要插手?” 潘才章吸口冷氣,李欣然進去的事他知道,他跟王副說起這事時,還堅持說是受賄。

    現在看來,是他腦子太簡單了。

     “還進去了幾個,但具體情況誰也打聽不到。

    這一次,他們把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

    ”對方說這話時,臉上是掩不住的沮喪。

    潘才章看到了事情的嚴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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