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富不仁,雖然賺了大錢,卻經常拖欠工人們的工錢,不到萬不得已通常都不結賬,甯可放在銀行自己賺利息。
另外不僅僅是那個村的村民,同樣的強拆事件已經發生過兩三次了,隻不過每次都被他用錢擺平。
這一次,他也以為不會有事。
跟吳仁義一丘之貉的官員,叫齊達倫,當了幾年普通科員,沒有背景升遷艱難。
當年系統内鬧出一樁醜聞,某領導跟一貌美女下屬有暧昧,結果被大老婆捉奸在床,鬧得很兇。
小科長咬咬牙娶了那位比自己還高兩級的女同事,主動戴綠帽,換來了平步青雲。
綠帽沒有白戴,那位領導退位前,把齊達倫安排到了最有實權的崗位。
憑着積累多年的關系網,他不打算再往上升,撈錢才是正經,跟他合作過的商人都知道這家夥胃口大,而且很會裝,人前抽軟中華,沒有外人就隻抽一百五一包的九五至尊。
介紹完二人的基本情況,已經可以斷定這兩混蛋都不是東西,是可以下手的對象。
陸鐘拿過吳仁義和齊達倫的資料細細看起來,陸鐘很快發現在吳仁義名下的好幾處私宅中,赫然有一處位于老街大闆巷的民國時期老建築,那門牌号碼吸引了陸鐘的注意:“這可巧了,就算咱們沒碰上這一檔子事,也注定要找他們的麻煩。
你們看,原來師父赢到手的那處老宅被吳仁義買下了。
”
那棟老宅陸鐘去看過,和北京的一些老宅一樣,門不大,裡邊卻不小。
二十四小時有人,三四個保姆,一個廚子,還養了狗,他一直沒能找到機會進去。
就算進去一次,也不能保證一定順利取到東西,反而可能打草驚蛇,惹來麻煩。
“一定是幹爹冥冥中幫我們安排好了一切。
”司徒穎拿過那份資料一看,有些感慨。
“既然是師父讓咱們幹這一筆,那咱們就要幹得漂亮。
說說,這兩個家夥有什麼弱點。
”陸鐘來了精神,狠有點要大幹一場告慰師父的勁頭。
“我們跟了這幾天,發現齊達倫很好色,大概是綠帽子帶得太久,他跟老婆關系并不好,在外面很放得開。
”單子凱這幾天盯得很緊,用觀鳥儀監聽,齊達倫不睡,他和何小寶也不能睡。
“吳仁義這幾年賺海了,具體多少我不知道,反正他蓋起來的房子都賣得貴,聯合幾個同行一起捂盤,把房價擡到了一萬多一平米。
現在他還到處囤地,錢和地他都不少了,對女人興趣不是很大,對名聲卻格外注意,很少有不良新聞傳出。
”司徒穎這邊也很有收獲,花的力氣不比單子凱他們少。
“他好像很想進政協,另外對自己的小學畢業學曆很在意,最恨人家說他沒文化,在兩年買了個國外野雞大學的文憑撐門面。
”曾潔很細心地補充道。
“一個愛女人,一個愛名氣,這兩點夠是夠了,不過我總覺得還少點什麼,兩個不缺錢又關系鐵的老男人,不是很夠發揮,大家再多想想。
”陸鐘在屋子裡踱來踱去,進入了思考狀态。
房間裡靜悄悄,大家都在回憶着這幾天看到的一切,希望能從中找出一點有用的線索。
“對了,吳仁義和齊達倫都有兒子,現在都在南京上大學,這兩家的大人關系好,這兩個小子卻不行,前不久還為了追女生鬧翻了。
”
“這你都查到了?”單子凱驚訝地看着何小寶,這些天他們都在一起,這小子好像也沒單獨行動。
“您休息的時候,我加了點班。
”何小寶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嘿嘿一笑:“富二代和官二代可沒他們老子那麼低調,穿名牌開名車,在學校裡一打聽就知道了。
官二代覺得富二代全家都是仗着自己老爸才賺的錢,富二代覺得官二代太牛逼,橫豎不順眼。
要不是因為他們老子的關系,差點都打起來了。
”
“好,加上官二代和富二代,這事就妥了!”陸鐘滿意地拍拍何小寶的肩,一個完美的計劃在腦海中迅速形成,不過他還需要進一步完善這個計劃,在腦海中對每一步進行推演,直到萬無一失。
這需要時間,他宣布放假,讓大家好好休息兩天,等到他最後把計劃定下來,再統一行動。
大家收拾東西,回了各自的房間,隻剩下何小寶一個人不肯走。
陸鐘問他有沒有事,他說想幫陸鐘打打下手,學點東西。
“小何,我在加入這支隊伍後,師父第一次教我的就是看人。
這看人也跟看病一樣,講究望聞問切。
望就是觀察此人的容貌,相由心生,幹咱們這行的得第一眼就能看出個四五六來,是良是歹,是大奸大惡還是肚子裡面使壞,适合來文的還是來武的,都得有個大概。
聞,就是憑着直覺,找出他們感興趣的事和最讨厭最害怕的事。
這問,不僅是要問對方周圍的人,也要通過跟他的直接交談,更進一步地了解此人,不斷完善對此人的正确了解。
最後這個切,就是給這人号脈,找出最适合他的方式,對他下手。
你凱子哥,梁哥,還有司徒姐,他們比我入門早得多,個個都能獨當一面,以後你多跟他們學學。
”陸鐘很喜歡何小寶的好學,在他身上真的看到了自己當年的影子。
“是!六哥,你懂的真多,我一定跟你好好學。
”何小寶的敬佩地看着偶像,頑皮地沖陸鐘作了個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