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乎乎的白手,笑眯眯地說:“老同學越來越帥了啊。
”
姜嘉豪握着錢圖的手說:“你不也一樣嘛。
”
錢圖用力地搖着姜嘉豪的手,哈哈大笑道:“我啊,倒是越來越肥咯。
”說着就遞給姜嘉豪一支煙,自己也點上一支,拉着姜嘉豪往沙發裡一坐,說,“今晚要一醉方休才行。
”
姜嘉豪說:“你知道的,我酒量不行的。
”他最怕“一醉方休”這個詞語,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也一般般呢。
同學之間,要喝個高興。
”錢圖挽起袖子,跷着二郎腿,意味深長地噴着煙霧說,“你是出過國的人,有紳士風度。
我是個粗人,不要在意啊。
”
姜嘉豪在錢圖的肩膀上拍一把,說:“同學之間,不說這些。
”
錢圖攀着姜嘉豪的肩膀笑眯眯地問:“兄弟泡洋妞的滋味如何?”
姜嘉豪不置可否地笑笑:“還不是差不多。
”
“我看不一樣。
“錢圖搖搖二郎腿,抖抖煙灰,若有所思地說,“我還從沒泡過洋妞呢,改天有機會要泡一下才行。
”
“你現在主要是忙什麼?”姜嘉豪笑着轉移了話題,“别告訴我你就是整天泡女人。
”
“還不是幫我爸打工咯。
”錢圖放下二郎腿,笑道,“泡女人怎麼了?也是重要工作之一嘛。
對于我來說,工作第一,女人第二。
”又問姜嘉豪,“你呢?有何打算?”
姜嘉豪說:“跟你一樣,給我爸打工吧。
”
錢圖說:“你是留過洋的,應該要有雄心壯志才行。
我嘛,隻能算是幫我爸打工。
”
兩人正說着話,何祖期和賈偉業到了。
手裡提着兩瓶酒的賈偉業一進門就聲如洪鐘:“喲!嘉豪同學,好久不見了啊。
”
姜嘉豪給何祖期和賈偉業每人遞上一支萬寶路,打着招呼:“老賈,老何。
”
賈偉業擺擺手,掏出中華煙,遞給何祖期和錢圖每人一支,自己點上一支說:“你那個勁太大,不習慣。
”
姜嘉豪笑笑:“我恰恰相反,隻習慣這個煙。
”
何祖期噴一口濃濃的煙霧,說:“畢竟是‘海龜’,喜歡抽外煙。
我也不習慣外煙的味道,太濃烈了。
”
賈偉業把自己帶來的兩瓶五糧液放在桌子上說:“今晚兄弟幾個好好喝幾杯。
不夠喝我車裡還有。
”
錢圖擺手道:“夠了夠了。
我和嘉豪都不勝酒力。
”
賈偉業笑笑:“兩瓶怕什麼?我自己都能喝一瓶。
要不幹脆每人來一瓶?”
姜嘉豪趕緊說:“不行不行。
半瓶下去我就躺地上了。
”
何祖期說:“錢圖負責飯錢,老賈負責供酒,我負責請唱歌。
”
姜嘉豪說:“唱歌就讓我來請吧。
”
賈偉業擺擺手說:“你剛回來,下次再說。
老何同學什麼都差,就是兩樣東西不差:錢和女人。
”
何祖期說:“要說女人,老賈同學你也不賴啊。
”
姜嘉豪知道,何祖期的父親也是五通市的大老闆,身家在10億以上。
他們家的五通世紀大酒店是一家五星級酒店,還擁有兩座煤礦。
何祖期的父親也曾經一心想讓何祖期出國留學,無奈何祖期向來對學習不感興趣,隻勉強混了個高中就回家跟着父親做生意了。
何祖期讀初中的時候從不認真聽課,上課都是偷偷看漫畫書、武俠小說,作業都是用錢收買同學幫他完成的。
因為關系不錯,姜嘉豪也幫何祖期做過不少作業,當然何祖期也買過不少煙“孝敬”姜嘉豪。
姜嘉豪還聽說賈偉業的父親以前好像是市裡的一個什麼局長的,現在具體是什麼職務他不是很清楚,名字叫什麼也不知道,賈偉業也沒和他說過,他也沒多問。
幾個同學圍着桌子坐下來,錢圖眯笑着問何祖期:“聽說你又換馬子了?”
“我從來就沒有固定的馬子,何來‘換馬子’之說?”何祖期輕描淡寫地笑笑,又轉頭笑眯眯地問姜嘉豪,“老姜在美國待了那麼多年,有過不少洋妞吧?”
賈偉業笑着丢過去一句:“你這不是廢話嗎?你幹脆問貓吃過多少條魚還好呢。
”
姜嘉豪笑笑:“我在美國也就一個女朋友。
”
何祖期驚訝地說:“不會吧?去美國那麼多年,才有過一個洋妞啊?老姜你的效率也太低了吧。
”
賈偉業搖頭不止,做惋惜狀:“可惜了,太可惜了。
老姜同志不是個好同志,婦女同志可要對你有意見了啊。
”
從坐下來到現在,一幫同學的話題一直都沒離開過女人。
這确實讓姜嘉豪心裡感到驚訝。
才幾年不見,他在初中玩得最好的幾個同學怎麼都成這樣了?除了談女人,難道他們就再也沒有其他話題了嗎?
還未上菜,錢圖就起身舉杯道:“來,我們兄弟幾個先幹喝一杯。
歡迎老姜學成歸來。
”說完就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姜嘉豪已經很久沒喝度數這麼高的白酒了,才一杯下去喉嚨就火辣辣的了。
大家都喝完杯中的酒後,賈偉業舉杯對姜嘉豪說:“來,我先單獨和老姜幹一杯吧。
幾年沒在一起喝酒了,特想你啊。
”
姜嘉豪剛喝完賈偉業敬的酒,何祖期也舉杯對姜嘉豪說:“我也和老姜喝一個。
祝賀老姜為國争光啊。
”一口喝幹酒又說,“都說外國女人瘾頭大,是不是真的?”
賈偉業笑道:“老何你怎麼三句不離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