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擡,說:“進來。
”
夥計把茶具放在炕桌上,說:“小姐,用茶。
”
黃栌說:“謝謝。
”
夥計說:“小姐有事吩咐。
”
夥計出去了。
黃栌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蔡若媚在窗洞中瞥見,喜盈盈地走了。
客房内,黃栌下地插了門闩,褪去衣物,吹滅蠟燭,猛的感到一陣暈眩,歪倒在炕上,不省人事。
門闩被金老歪挑開,他溜了進來,脫衣上炕奸污了黃栌。
一陣風吹進來,蔡若媚閃了進來。
蔡若媚問:“怎麼一點動靜也沒有?”
金老歪穿好衣服,推了推黃栌,聲息全無,有點慌了:“八成是蒙汗藥用過頭了吧?”
蔡若媚說:“别在這挺屍。
”
她點燃了蠟燭。
黃栌正好翻身,露出了肚臍處的小金梅花。
金老歪一見大吃一驚,驚得一時語塞。
蔡若媚問:“她肚臍眼怎麼也有一朵小金梅花。
”
金老歪說:“壞了,自家人不認自家人了。
”
蔡若媚說:“隻有咱白家的三個小姐和黃飛虎家的兩個小姐的肚臍眼,才有這小金梅花……壞了!她八成是黃飛虎家的大小姐黃栌?”
金老歪叫道:“唉喲,那黃司令要是知道了還不把我的老頭割下來。
”
窗紙被舌漬舔破,露出一雙陰冷冷的眼睛,正是王璇。
蔡若媚問:“她的包袱你翻過了嗎?”
金老歪搖搖頭。
蔡若媚說:“你這個老花賊,正經事不幹。
”
蔡若媚扯過黃栌的包袱,抖開了,隻見在衣服中有幾張圖,原來是各種美式槍支圖。
蔡若媚大吃一驚,說:“這如何是好?”
金老歪說:“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趁她還沒醒過來,咱們撤吧。
”
蔡若媚問:“那梅花圖呢?”
金老歪說:“顧不了這麼多了。
”
客棧大廳。
老雕探頭望着白蕾的房間。
兩個僧人,各嚼着一個饅頭,依舊對弈。
老雕蹑手蹑腳摸上樓梯。
僧人甲問:“關外的客官,何不殺一盤棋?”
老雕一驚,說:“我想睡覺了,明日一早還要趕路。
”
僧人乙說:“客官的住處在一樓,何必上樓。
”
老雕說:“誰說我的住處在一樓?”
僧人乙說:“客官不是口口聲聲要住店裡最好的房間嗎?”
老雕問:“最好的房間在一樓嗎?”
僧人乙回答:“一樓兩間房是店主專門招待富貴人家的住房,冬暖夏涼,又有附近的歌妓相陪,難道不是最好的房間嗎?”
老雕說:“嘿嘿,你這和尚知道的事還真不少,可是我奉勸你出門在外,還是少管一點閑事。
”
僧人乙用手指沿着棋盤邊緣一劃,摳出一塊石質棋子,一縱身跳到老雕面前。
僧人乙說:“還是殺一盤吧。
”
老雕說:“好,既然你真有這個誠意,就跟你殺一盤。
”
僧人乙說:“阿彌陀佛!痛快!痛快!”
二人對弈。
僧人甲摸上樓來。
老雕與僧人發功對弈。
二人大汗淋漓。
二人發抖。
客房内。
蠟燭忽閃不定。
黃栌緩緩醒來,猛然看見淩亂污穢的被單,自知失身,大吃一驚,又羞又恨,憤怒萬分。
黃栌拔出雙槍,就要奪門而出。
門開了,王璇站于門口。
王璇說:“黃小姐,鎮靜點,别以小失大。
”
黃栌驚訝地問:“你是誰?”
王璇說:“我是買你們軍火的人。
”
黃栌驚喜地說:“你是……”
王璇急忙掩住她口。
一旁暗處。
龍飛正裝着點煙,把這一切看在眼裡。
七哥閃了出來。
七哥問:“龍先生,怎麼不到屋裡?”
龍飛說:“屋裡太潮,來,來支煙抽。
”
龍飛從煙盒裡彈出一支煙,扔給七哥。
而此時,在黃栌的客房内。
黃栌問:“毒品帶來了嗎?”
王璇點了點頭。
黃栌問:“在哪兒?”
王璇說:“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
黃栌說:“現在能賣出好價錢。
”
王璇問:“你爹呢?”
黃栌回答:“在山裡,可憋悶壞了。
号稱幾萬,鬼曉得多少?全是散兵遊勇,一群烏合之衆,都封了官。
”
“我問你一件事,你可不能對我撒謊。
”
黃栌睜大眼睛,問:“什麼事?”
王璇說:“咱們梅花組織一共有兩張梅花圖,上面都是咱弟兄姐妹人名和聯絡辦法,一幅聽說在南京紫金山總部毀掉了,另一幅不知在哪裡?”
黃栌說:“我也不知道。
”
王璇說:“聽說就在你們五朵梅花這裡,不知在哪一朵梅花手裡?”
黃栌說:“我真的不知道,多年來我一直在金三角訓練基地,外面的事情知之甚少。
”
王璇冷笑了一聲。
而在大廳内,老雕和僧人乙仍在對弈。
門開了,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附在老雕耳邊低語了幾句。
老雕一聽,一躍身,蹿上了二樓。
衆人大吃一驚。
老雕問僧人甲:“你是共産黨的偵察員?識實務者為俊傑!”
僧人甲冷笑道:“你就是梅花黨頭子黃飛虎的貼身副官老雕?”
老雕說:“算你有眼力!”
僧人甲說:“我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四野偵察隊,你們還不舉手投降!”他一頭朝老雕撞來。
原來這二位僧人,是解放軍四野偵察員,因探知黃飛虎率部逃竄到廣西十萬大山,急需一批軍火,在此交易,便一路追蹤至此。
老雕往旁邊一閃,僧人甲一頭撞斷一根立柱,客棧傾蹋一方,漏出一個天窗。
兩人在大廳中穿梭打鬥。
僧人甲巧妙利用客棧的形物與老雕周旋。
老雕力大無窮,總是使不上勁兒。
僧人乙在棋盤前,閉目養神。
王璇和黃栌聽到動靜,走出客房,看到下面的情景。
黃栌閃到一個台柱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