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手槍,對準僧人甲。
龍飛一擡手,一支飛镖出手,擊滅了大廳的油燈,一片漆黑。
黃栌的槍響了,僧人乙沒有倒下,手槍的子彈打在柱子上。
七哥聽到槍響,沖進王璇的房間,急聲問:“三奶奶,咱們怎麼辦?”
王璇不慌不忙地整理了一下頭上的梅花簪,她取下梅花簪,看了一眼,鎮靜地說:“慌什麼?這裡頭肯定有共軍的探子,肯定走漏了風聲。
小蕾呢?”
七哥說:“不知道呀!”
王璇說:“這孩子嬌慣壞了,不聽使喚了。
”
大廳屋頂,有一個小孔,露出一雙眼睛,正是白蕾。
她不知什麼時候爬到了屋頂。
她緊緊地盯着龍飛。
老雕叫道:“不要放走了共軍的探子!”
黃栌帶來的五個貼身侍女守住門口,雙槍齊射。
黃栌叫道:“不要傷着自己人!”
僧人甲和僧人乙利用台柱與老雕和老雕的随從周旋、打鬥。
僧人甲一掌擊斃一個土匪,施展“壁上挂畫”功,接連踢中老雕的頭部、背部。
老雕被踢得暈頭轉向。
僧人乙擎住大廳内一根柱子,一招“倒挂金鐘”,一掌打翻一個土匪。
黃栌的一個貼身侍女,朝僧人乙開槍。
僧人乙左躲右閃,沒有擊中。
僧人乙一個飛躍,将頭與那個女賊的頭相撞,女賊倒地身亡。
黃栌叫道:“金鐘罩!”
王璇在樓上看見,冷笑一聲,彎腰拾起一小捆稻草,用煙頭點燃了,扔給黃栌。
黃栌會意,高擎火把。
七哥從屋裡包袱裡抽出一支美式半自動步槍,朝正在壁上施展輕功的僧人甲射擊……
僧人甲口噴鮮血,慢慢倒下,壯烈犧牲。
他死時圓睜雙目,怒視敵人。
僧人乙見勢不妙,大吼一聲,忽地蹿上屋頂,正撞見正在偷窺的白蕾,兩個人搏鬥起來。
龍飛躲在屋下的馬棚裡,見到這般情景,拾起一塊石頭,擊中白蕾的左腿,白蕾從屋頂上滾落下來。
僧人乙躍下屋頂,正見龍飛牽來一匹白馬。
龍飛說:“同志,快騎上!”
僧人乙問:“你為什麼救我?”
龍飛說:“自己人,快走!”
僧人乙說:“我是四野剿匪部隊的偵察員。
”
龍飛說:“你快走吧!”
僧人乙馳馬而去。
老雕、黃栌率領衆土匪追去,白馬已跑得無影無蹤。
龍飛趕到後院,扶起摔昏的白蕾。
白蕾醒來,看到龍飛,嘴角浮出一絲苦笑,說道:“這石頭打得可真夠狠的。
”
龍飛裝做不解地問:“什麼石頭?”龍飛背起白蕾朝大廳走去。
在客棧的二樓王璇站在原地,看到眼前一切,微微冷笑。
老雕、黃栌等折了回來。
王璇說:“梅花三月開。
”
老雕說:“飛雪迎春來。
”
王璇說:“暗香聞不斷。
”
老雕說:“花落當可哀。
”
暗語對上。
黃栌從兜裡扯出繡有梅花的紗巾朝王璇抛去。
王璇輕輕接住,從頭上取下梅花簪,投向黃栌。
黃栌用兩指夾住,笑道:“白家三奶奶!”
王璇擊掌笑道:“這位繡花女就是有名的黃家大小姐了。
老七,快叫小蕾認姐姐。
”
七哥左右環顧,正見龍飛背着白蕾走進大廳。
王璇問:“小蕾,怎麼了?”
白蕾回答:“沒事,摔了一下。
”
龍飛把白蕾放到一個椅子上。
王璇指着黃栌,說:“小蕾,這就是黃司令的大女兒黃栌。
”
白蕾露出笑容,說:“黃姐,花繡得不錯呀。
”
黃栌也微微一笑:“誇獎了。
”
老雕問王璇:“王媽,貨帶來了嗎?”
王璇小聲地說:“我要親手交給黃司令。
”
黃栌說:“今夜暫且休息,明日一早上路。
”
清晨,天蒙蒙亮,一行人行進在廣西十萬大山間。
老雕帶着幾個随從在前面帶路開道。
黃栌與白蕾并肩而行,聊得熱乎。
黃栌的三個女随從不離左右。
龍飛跟在王璇後面,七哥挑着擔子走在後面。
龍飛警覺地注視着周圍的地形。
山間果樹縱橫,巨石林立,雜草叢生,潮濕,神秘。
黃栌說:“小蕾,我還沒有去過美國,美國很大嗎?”
白蕾說:“大,大得很,車多人少,就好像到了另外一個世界。
你們好嗎?”
黃栌一噘嘴:“好什麼,我一直在山裡長大,神秘的金三角,熱帶雨林,誰跟誰都沒有什麼聯系,你二姐小薇的媽媽當過那裡的校長。
”
白蕾說:“我沒有見過你爸爸,他好嗎?”
黃栌說:“國民黨兵敗如山倒,共産黨的軍隊節節進逼,如今把我爸爸趕進這裡的一個窮山溝,要吃沒吃,連武器彈藥都供應不上,倒黴透了。
他老人家長了一身的牛皮癬。
”
白蕾說:“蔣總裁不是很有信心嗎?他說美國人很快要打過來,第七艦隊已經開過來了,第三次世界大戰要爆發了!”
黃栌苦笑道:“大概是一種宣傳吧。
”接着她用嘴朝後努了努,問:“那個挺帥的男人是你的男朋友?”
白蕾說:“不,他是我二姐的大學同學。
”
黃栌問:“你二姐現在在哪兒?”
白蕾搖搖頭,說:“我不知道,連我大姐,我也好長時間沒見了。
”
黃栌笑着折了一枝野花,插在鬓發上,說:“你真有福氣,畢竟是在美國長大的。
”
白蕾抹了一下額上的汗,問:“怎麼還沒到?”
黃栌說:“還早着呢!這裡山套山,要不是跟共産黨兜圈子,誰到這裡來?”
白蕾說:“我聽說你還有一個妹妹叫黃妃。
”
黃栌說:“她小,才五歲,在香港。
我聽說美國有好多海濱浴場都是裸泳,男男女女在一起都光屁股,多難為情。
”
白蕾說:“入鄉随俗呗,人家是躺在海灘上的太陽浴,不許拍照。
”
黃栌問:“你去過嗎?”
白蕾說:“當然去過,都這樣,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