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8年3月8日的法國報紙上就曾經登出過,在任何電腦上都可以查到。
隻要你願意,你自己就可以查到。
”
“真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多樂麗絲。
”安德魯邊說邊開始閱讀這份名單。
“不用麻煩了,我已經掃過一遍了,沒有叫貝克的人。
”
“那我真不知道接下來要怎麼辦了。
”安德魯歎了口氣。
“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告訴我你到底在找什麼,也許我可以幫你節省不少力氣。
”
“我在找某個人的真實身份。
”
“我能知道是為什麼嗎?”
安德魯沒有回答,而是繼續看着這份名單。
“看來我不該問的……”多樂麗絲邊說邊盯着她的電腦屏幕,“你是在浪費時間,這份名單有八十八頁,上面還沒有任何重點标記。
我在地鐵上看過一遍,到了報社之後又看了一遍。
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
如果你也是這起事故的陰謀論者,我也幫你查過相關資料了,但是這個問題實在是太過敏感了。
”
“什麼陰謀論?”
“乘客中,有一位印度核計劃的負責人,所以就有人說是敵對勢力從山上發射導彈擊落了飛機,還有人說是詛咒,因為十六年前,有另外一家航空公司的飛機在同一個地方發生了事故。
”
“是的,我也看到了。
這大概是個巧合,不過的确很奇怪。
”
“也許隻是概率的問題,就好像一個人也可能會中兩次樂透大獎。
關于印度航空的101次航班,這起事故也不是偶然的。
當時的天氣情況太過惡劣,機上設備也有問題,這樣的一架飛機在暴風雪天氣墜落實在是再正常不過了。
”
“飛機上還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乘客嗎?”
“請先告訴我什麼是值得注意?”
“我也不知道。
”
“乘客中沒有美國人,有印度人、英國人,有一名外交官,當然還有和我們一樣的普通人,永遠也沒能到達旅途的終點。
好了,斯迪曼,告訴我這個貝克到底是誰,要知道,你其他的同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我幫忙。
比如說你的朋友奧爾森,他就有事情求我。
”
“多樂麗絲,你說這些是為了讓我生氣嗎?”
“也許吧。
”
“蘇茜·貝克。
”
“她也是乘客?”
“不是,但是機上應該有某個她的家人。
”
“那這個蘇茜·貝克漂亮嗎?”
“不知道,也許吧。
”
“怎麼可能,肯定是位漂亮小姐。
你這麼無私地幫助她,卻不讓她知道。
如果她長得和我差不多,你怎麼可能一大清早把同事從床上叫起來?”
“當然會,而且多樂麗絲,你真的很有魅力。
”
“我知道自己長得不怎麼樣,我也不在意,畢竟我還有其他的優點,比如在工作上,我就是美國最好的情報搜集員之一。
你今天早上把我叫醒,也不是為了給我送羊角面包當早餐吧?我這樣的女孩子不是你喜歡的類型。
”
“好了,多樂麗絲,不要再說這樣的傻話了,你是個迷人的姑娘。
”
“是,就好像肉醬意大利面一樣迷人。
斯迪曼,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因為你不會撒謊,我覺得這一點很好。
現在,你可以走了,我還有工作要做。
對了,最後一件事,你剛才問我要怎麼才能感謝我?”
“是的,任何事情都可以。
”
“回到佩裡街的聚會裡來,你需要這樣做,你的肝也需要。
”
“你還去那兒?”
“是的,每周都去。
我已經三個月沒碰過酒了。
”
“恐怕我住院的時候,你也沒在床前祝願過我早日康複吧。
”
“怎麼可能。
我很高興你終于康複了,斯迪曼,你終于可以和我一起工作了,雖然你好像出院後也沒做過什麼。
我可是等不及要和你一起展開新的調查了。
那就周六在佩裡街見?”
安德魯拿起材料,一言不發地離開了多樂麗絲·薩拉薩爾的辦公室。
一個小時後,樓下咖啡館的服務生把一籃糕點放在了多樂麗絲的辦公桌上。
雖然籃裡并沒有卡片,可是多樂麗絲很清楚這是誰送的。
接近中午的時候,安德魯的手機收到了一條短信。
“昨天和今天上午我都沒在圖書館看見你。
你還在紐約嗎?如果在的話,我們12點半在弗蘭基餐廳見吧,我帶着你的鑰匙。
”
出于不想完全服從的願望,安德魯隻回複了一句話:“1點鐘,‘瑪麗烹魚’見。
”
安德魯把大衣挂在了餐廳的衣帽架上。
蘇茜正在吧台處等他,服務生把他們引到了桌子那裡。
安德魯很自然地把找來的乘客名單放在了上面。
“抱歉讓你等了這麼久。
”
“我也剛到,你經常來這裡嗎?”
“這兒是我的食堂。
”
“看來你是個很忠于習慣的人,這點在一個記者身上顯得很奇怪。
”
“當我不在旅行的時候,我喜歡穩定。
”
“也許吧,不過這一點很有趣,因為有兩個斯迪曼,一個是紐約市裡的老鼠,一個是調查之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