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出許多。
雖然成了家,卻沒分開住,一家人其樂融融,讓人見着眼紅。
秦芬要比哥哥小十來歲,自然是家裡的小公主,優越慣了,她才不買哥哥的賬。
“哥,你有事瞞着我。
”吃過午飯,秦芬問秦鋼,“你背着我都與梁寶說了些什麼?”
秦鋼笑道:“我與他能說什麼?還不是關心我們家的小公主,免得上當受騙。
”
“那你了解到些什麼?他說是你們廠裡的職工,沒說謊吧。
”
“我調查過了,他是我們廠煉鋼車間的爐前工,活兒又髒又苦又累,他的家境也不好,有個老娘沒工作,還要靠他負擔,經濟不是一般的困難,你要想清楚了。
”
秦芬說:“既然他是你廠裡的職工,就說明他沒有騙我,至于家境好不好,那不是他的錯!”
秦鋼正色道:“你還年輕,不要想得太天真了。
世上沒有後悔藥!”
秦芬也不争辯,認真地說:“既然哥哥不喜歡他,妹妹聽你的,我現在就叫他走人。
”
秦鋼不知妹妹是計,連忙說:“那不行!”
“為什麼?”
“這個嘛,”秦鋼眼珠一轉:“來的都是客,與我又是同事,人家病了。
在這裡休息一兩天,也沒什麼不妥。
”
“好,這是你說的!他既是你的同事,你又是保衛處的大處長,就拉他一把,适當的時候,提拔提拔,畢竟他是你妹妹的朋友呀!”
秦鋼想穩住妹妹,便說:“我會放在心上的。
”
他倆是在客廳裡說話,梁寶正巧上衛生間,路過客廳,聽到了秦芬要她哥哥提拔自己的話,心裡好生感動。
當他回到客房,躺在床上時,心裡像十五隻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怎麼辦?他想:這裡不能再住下去了。
我已經害了秋盈,再不能對不起秦芬!可去哪兒呢?有家不能回!不如主動聯絡表哥金熾,早點抓住他!不知他會不會現身?
此刻,金熾已不在武漢。
“金錢豹”金熾奉“黃鼠狼”之命,前往濟南“處決”了李華,又回到了武漢後,不久就接到情報:山東的PP組織幾乎被一網打盡。
上峰指示他必須抓緊實施第二套方案,台灣老頭子已在親自過問此事。
好險!金熾想:幸虧未在山東停留,否則自己也要遭殃了。
他既要保護好自己,又要抓緊完成任務。
原來最佳方案就是盡快取得曾倪博士的信任,争取住進曾家。
這樣既有了保護傘,安全感,又可以方便竊取情報。
如果能把曾倪設計的南京長江大橋的資料和他們研究新型水泥的情報搞到手,那也是大功一件。
但是後來他暴露了,隻能放棄這個方案。
至于炸橋嘛,首先要解決炸藥。
他也知道:這樣的長江大橋要炸毀不太可能。
但要破壞,炸掉一截,造造輿論還是可以的。
對此,他已有了自己的計劃,他覺得成功的把握很大。
但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走那着險棋的。
為此,他不顧梁寶正被通緝的危險,命令他不惜一切代價搞炸藥。
他對于從不露面,遙控指揮的“黃鼠狼”很不滿意,但又不敢不服從他的指令。
一想到李華的死,雖是他直接執行的,卻也是違心的。
他感到“黃鼠狼”太狠毒了,大有惺惺相惜,兔死狐悲之感。
但也正因如此,他更不敢不聽“黃鼠狼”的号令。
因為他就像影子似的跟着他,他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人家的控制之中,稍有不慎,李華的下場就是他金熾的榜樣!他又不得不佩服這位上司的手段:敲山震虎、一石二鳥,果然厲害!
那日他在曾倪家接到密報後,匆匆逃離了曾家,本想去老巢西區教堂,走在路上接到上峰“黃鼠狼”的指令,要他立即乘車前往鄭州避避風頭。
金熾心裡很感動。
他想到了李華,因行動失敗而逃往濟南時的心情,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但“黃鼠狼”即命自己跟蹤并處死了她。
相比之下,“黃鼠狼”對自己還是另眼相看,網開一面的。
金熾化了裝,匆匆登上開往鄭州的火車。
他想還是硬座車廂人多好隐藏,便在車廂靠門口的位子坐下。
乘客不太多,金熾是揀靠窗的兩人位子坐下,不一會兒,上來一位五大三粗的漢子,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
金熾吃不準他是什麼身份,正在疑惑他為何不坐對面靠窗而要坐在自己身邊之際,又來了一位三十來歲的鄉姑,坐在了他的對面。
幾乎是前後腳,又來了一位五十多歲的胖和尚,坐在了鄉姑身旁。
火車一開動,車廂裡熱鬧起來。
不甘寂寞的旅客們三三兩兩地攀談起來。
看來這五大三粗的漢子也是個不甘寂寞的人,問坐在對面的和尚:“師父在哪裡出家?”
“阿彌陀佛,”和尚禮貌地答道:“貧僧在開封相國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