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他每天都幹些啥,和哪些人在一起,給哪些人打電話。
”雷雲龍沒好氣地說。
雷雲龍打發他們幾個去吃宵夜,獨把“黑桃3”留了下來。
他壓低聲音問:“‘紅桃A’最近有些啥動作?”
“他今天去安心縣了。
”
“我知道,說别的。
”
“聽說書記要走,他在活動,想當書記。
”
“這我知道,别的?”
“這星期有7個縣的書記來看過他,都送了紅包。
”
“嗯。
”
“他把文教科去年新來的大學生小蘇給辦了。
”
“是處女嗎?”
“好像不是。
”
“他不是說光辦處女嗎?我這兒一周給他提供一個還不夠,他可真行啊!”
“他每天都吃鹿鞭和六味地黃丸。
”
“還有呢?”
“他把那個老是告他的劉樹根給弄進看守所了。
”
“這下清靜了。
”雷雲龍說,“那個犟筋告了他10年了,告得自己傾家蕩産不說,這又把自己告進了看守所——活該!”
“還有……他在追麥婧,他差不多每天都給麥婧打電話。
”
“好!”
“麥婧故意冷落他,他也不生氣。
”
“好!”
“黑桃3”不會知道昨天雷雲龍才安排“紅桃A”和麥婧單獨相處了3個小時。
昨天“紅桃A”悄悄來到玫瑰山莊,把雷雲龍叫去臭罵了一頓,說他藏了一個美女不讓他見。
雷雲龍笑着說那可不是處女。
他說不是處女我也見,去把她叫來。
于是雷雲龍派人去把麥婧叫出來。
當時麥婧正和元狐、穆子敖在餐廳裡等雷雲龍。
雷雲龍對麥婧面授機宜,說“紅桃A”玩女人太容易了,你若是讓他輕易弄上手,他就會看不起你、侮辱你、虐待你,所以甯可讓他生氣,也别讓他得手。
果然,“紅桃A”軟磨硬泡了3個小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沒得手。
他走的時候有些氣急敗壞,他讓雷雲龍收拾收拾她;但過了不到10分鐘,他就打電話來,讓雷雲龍别收拾了,并說麥婧要是有什麼閃失,惟他是問。
雷雲龍鬧不明白是誰告訴“紅桃A”麥婧在玫瑰山莊裡的?麥婧的行動,麥婧每天都向他彙報,所以他知道“紅桃A”在追麥婧。
但麥婧和玫瑰莊園的關系是誰告訴“紅桃A”的?
“我們這裡邊的人有誰和‘紅桃A’聯系?”
“黑桃3”搖搖頭,說:“沒發現誰和他聯系。
”
雷雲龍拍拍“黑桃3”的肩膀,手在他肩上多用了那麼一點力,他清楚這多用的一點力傳遞的是信任和親近是格外的恩惠,足以讓他感激涕零。
果然“黑桃3”激動得渾身顫抖,像打擺子似的,他的手感覺到了這一點。
他勉勵“黑桃3”好好幹,讓他特别注意保密,尤其是對“紅桃A”。
他顯得很神秘,湊近“黑桃3”耳朵,小聲地說:“我不會虧待你的。
”
轉眼間就到了夏天。
整個城市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大街上五顔六色的裙子像三四月份的花朵一樣争奇鬥豔,商家的廣告牌像雨後的蘑菇一樣茁壯成長,建築工地熱火朝天,出租車歡快地奔跑,街上的欄杆刷了新漆閃閃發光;拆牆透綠工程漸出成效,人們從大街上能看到公園裡的花朵;綠地上的自動噴水器在轉着圈下雨,綠草水汪汪的,亮眼得很。
到了晚上,更是熱鬧,街邊的彩燈亮起來了,桌椅擺上,燒烤的爐子支起來,不用吆喝,就有成群的人過來吃小吃,喝啤酒,唱卡拉OK……穿得非常節約的“夜莺”紛紛出動,滿大街揮灑廉價的香水和暧昧的笑容……其中有幾個悄然消失了也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盡管有人反映有小姐失蹤,可是這類人流動性很大,居無定所,行蹤飄忽,她們今天從這個地方消失,明天就會在另一個地方出現,所以失蹤幾個不值得大驚小怪,更稱不上是什麼案件。
隻有一件小事卻是化禍為福。
一位來臨江考察血吸蟲病的聯合國官員在河邊散步時數碼相機被一個小夥子搶走了,對他來說,一個相機算不得什麼,可裡邊有許多珍貴的照片,丢了太可惜。
他很氣憤,反映給市長,對這兒的治安發了一陣牢騷。
市長向他保證一定盡快把他的相機找回來。
他對此不抱希望,因為他第二天就要乘飛機離開中國。
市長通知公安局限當天破案。
公安局長給雷雲龍打電話求助,雷雲龍說晚上10點前把相機找回來送去,說這話時已經是晚上8點一刻了。
雷雲龍給手下八大金剛打電話,讓他們查一下是誰幹的,趕快把相機送過來。
一個小時不到他們就查出是誰幹的了,9點半時相機送到了雷雲龍手中,雷雲龍派人送到公安局時差5分10點。
10點20分公安局長親自把相機交到了聯合國官員手中,那位聯合國官員欣喜不已,豎起大拇指直誇臨江公安破案神速。
在這個平庸的夏天,整個世界也沒發生什麼大事。
可能有幾個恐怖分子在暗中策劃對美國的襲擊,但這時還沒人注意他們,本·拉登的名字還沒有和“9·11”一起傳遍世界的角角落落,世貿姐妹樓還巍然屹立着。
在臨江,能有什麼事呢?惟一有點影響的是成立了一家高科技公司,生産一種叫作“铊”的産品,用于航天飛機和火箭,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