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該死的出賣了特萊恩的叛徒——Jock·戈達德的本尼迪克特·阿諾德。
我剛剛把繼彩色電視機之後最有價值的突破性技術出賣給了可恥的尼克·懷亞特。
“很高興我能派上用場。
”
“我需要所有最新的詳細說明,”懷亞特說,“我要他們的産品模型。
我要專利申請、實驗筆記等等他們擁有的一切信息。
”
“我不知道我能搞到多少,”我回答道,“我的意思是,我不容易混進五樓。
”
“噢,那倒是,小子,那倒是。
我把你送上了這個高位要職,你直接為戈達德工作,是他的得力助手之一,你幾乎能搞到所有你想得到的東西。
”
“沒這麼簡單。
你知道的。
”
“戈達德對你的信任,亞當,”朱迪絲插話說,“能讓你介入所有的項目。
”
懷亞特打斷說:“我不想你對我有一絲一毫的隐瞞。
”
“我沒有隐瞞——”
“難道裁員的消息也讓你大吃一驚嗎?”
“我告訴過你會有重大通知公布,那個時候我真的隻知道那些。
”
“‘那個時候’,”他惱怒地重複道,“你總是在CNN之前知道的吧,混蛋?怎麼沒告訴我那條情報呢?我在特萊恩首席執行官辦公室布下了間諜,卻不得不看CNBC才能得知特萊恩裁員的消息!”
“我沒有——”
“你在首席财務官辦公室安裝的設備呢?怎麼樣了?”他曬得過黑的臉比往常更加陰暗,雙眼充血。
我能感覺到他的唾沫濺到我身上。
“我不得不把它撤走。
”
“撤走?”他懷疑地問:“為什麼?”
“企業安全部發現了我在人力資源部安下的裝置,他們開始搜查所有地方,所以我必須小心謹慎,以免滿盤皆輸。
”
“你把它撤走之前它已經在首席财務官辦公室裡多久了?”他立刻問。
“不到一天。
”
“一天足夠給你一大堆信息了。
”
“不,它——好吧,那玩意兒出了故障。
”我撒謊說,“我不知道怎麼搞的。
”
坦白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要隐瞞。
我猜是因為那東西揭發了坎米雷堤是向《華爾街日報》洩密的人,而我不希望懷亞特知道戈達德後院起火。
我并沒有認真思考過。
“故障?我有點懷疑。
明天晚上之前我要你把那個監測器送到阿諾德·米查姆手裡,他會讓技術員檢查的。
相信我,這些人立刻就能判斷你有沒有篡改裡面的數據,或者你是不是根本就從來沒把它放到首席财務官辦公室去過。
如果你敢跟我撒謊,你就死定了。
”
“亞當,”朱迪絲說,“我們必須開誠布公地坦誠相待,這很重要。
不要有任何隐瞞,否則随時都可能會出問題。
你并不了解全局。
”
我搖搖頭:“我手裡沒有那個裝置了。
我不得不徹底銷毀它。
”
“徹底銷毀?”懷亞特說。
“我——我當時處于緊要關頭。
保安正在搜查辦公室,我想我最好是把它取出來扔到幾個街區外的垃圾箱裡去。
我并不想讓他們發現它,然後導緻整個行動毀于一旦。
”
他盯着我看了幾秒。
“不要有任何隐瞞,明白嗎?決不要。
現在,給我聽好。
有一個絕佳的情報資源告訴我們說,兩個禮拜後戈達德的人會在特萊恩總部舉行一場大型記者招待會。
是大型記者招待會,會發布什麼大消息。
你給我的電子郵件說明他們正打算公開這個光學芯片。
”
“如果他們沒有獲得全部專利權,他們是不會公布的,對嗎?”我問。
我曾經半夜三更地查閱網上資料。
“我相信你肯定已經派人查了美國專利局所有特萊恩的檔案。
”
“業餘時間還上了法學院?”懷亞特臉上有一絲微笑,“在最後一秒才會向專利局提出申請,混蛋,是為了避免技術不成熟就公開或者侵犯權利。
直到公開之前他們才會申請專利。
在那之前,知識産權就是商業機密。
也就是說,直到在專利局備案——可能會是在下兩個禮拜的任何時候——詳細設計說明都還随時可以改變。
時間緊迫。
在弄到所有有關光學芯片最新的資料之前,我不希望你睡覺或是休息一分鐘,明白了嗎?”
我愠怒地點點頭。
“現在,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們要點餐了。
”
我站起來,打算去趟廁所,然後開車離開。
出雅座的時候,有個人從我身邊經過,看了我一眼。
我驚慌失措。
我轉身從雅座直接去了停車場。
當時我并不是百分之百的肯定,但是走廊裡碰到的那個男人看起來像極了保羅·坎米雷堤。
我的辦公室裡有人。
第二天早上,我剛去上班就遠遠地看到了他們——兩個男人,一老一少——我愣住了。
這是早上七點半,喬斯林不知道為什麼沒在自己的辦公桌前。
在那一刹那,我的腦子裡閃過了各種各樣的可能性,一個比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