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尺對着哥哥一陣猛拍……
失去了衆魂魄的支撐,魂髦就像被抽了筋一樣,倒在地上抽搐起來。
隻是一瞬間的功夫,它的身體就收縮了四分之一,魂髦身上的皮膚也将老樹皮一樣,布滿了皺紋。
兩三秒鐘之後,魂髦停止了抽搐,它這個多餘的生命算是徹底終結。
魂髦倒地之後,場面安靜了片刻之後,馬上又有人喊道:“安鬼子!你倒是遣魂髦繼續上啊。
這次都上去!看這個小崽子能撚幾顆釘。
”說話的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半大老頭,這個老家夥指着我噴吐沫星子的時候,一條細長的白蛇在他脖子上來回遊走,蛇腦袋始終對着我的方向,時不時吐着芯子。
不過他的話沒起到什麼作用。
指使魂髦的這幾人相互使了個眼色,其中一人怪叫了一聲。
這幾人同時向身後退去,剩下的魂髦也跟着他們的步伐,一直後退了三十多米。
今天來民調局踢場子,這些魂髦算是主力,見到它們都退了,其餘的人大半也開始後退到魂髦的左右。
隻留下剛才對着我打火球的矮胖子和剛才喊話的老家夥。
脖子上挂蛇圈的老家夥臉色漲的通紅,回頭大喊道:“安鬼子!還有你們,是什麼意思!就這麼一個小崽子,你們就吓破膽了?”被他叫做安鬼子的人冷冷回答道:“别那麼客氣!趙斯,你看不見這小子的家夥克制魂髦嗎?等我們把魂髦拼光了,你們才上嗎?收拾完民調局,接着再收拾我們哥仨?你們好平分天理圖。
現在這形勢,趙斯你是不是也該活動活動了?”
臨陣對敵,老家夥的注意力竟然不在我身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有能耐。
趙斯距離我也有十五六米,趁着他轉身說話的時候,我突然發難,猛地将罪劍對着他旁邊玩火球的矮胖子甩了過去。
罪劍出手的同時,我對着他倆的位置沖了過去。
這矮胖子倒是一直在防着我,他事先判斷出我的意圖,就在罪劍出手的一霎那。
矮胖子身子後傾,難得他這麼胖的身子,竟然硬生生的來了個鐵闆橋,罪劍貼着他的腦門飛了過去。
這時,半大老頭趙斯正對着身後說道:“好!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到身後猛的起了一陣涼意,随後,一隻短劍從他的身邊飛過,打在了三十米外的人堆裡。
趙斯驚得一身冷汗,再回頭時,我已經到了他的身前。
沒等趙斯有什麼動作,挂在他脖子上的白蛇閃電一般彈了起來,張嘴對着我的心口咬過來。
與此同時,旁邊的矮胖子也重新站了起來,他起身的同時,手裡多出了一張符紙對着我甩出去。
符紙出手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火球,這個位置太近,我避無可避。
索性一咬牙,任由火球打在身上。
将手中的罰劍迎着蛇頭斬了下去。
“嘭!”的一聲,火球打在我身上,這個沖擊力讓我微微側歪一下,斬下去的罰劍偏了一點,這一劍砍在白蛇身子當中,将它斬成了兩截。
但是令我意想不到的是,白蛇雖然一分為二,但是它上半身的速度不減,仍然閃電一般彈過來咬在我的心口。
被咬到的位置感覺不到疼痛,隻是微微麻了一下。
就在被蛇咬到的同時,胸口種子散開的位置突然一陣緊縮,突然一股炙熱的氣息從這裡爆發出來,順着被蛇牙咬着的地方噴了出來。
那半截白蛇就像被打了氣的氣球一樣,瞬間膨脹了起來。
但是它下半截是空的,被灌進去的氣體連同它的毒血和下水,順着被斬斷的切面噴了出去。
一點都沒有糟踐,全部噴在趙斯的臉上。
白蛇的毒血和下水就像是被丘不老灌下去的魔酸一樣。
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趙斯臉上的皮肉完全被侵蝕掉。
他的前半臉變成了一個骷髅,趙斯雙手捂着已經沒有了皮肉的‘臉’,倒在在地上不住的翻滾哀嚎。
這時矮胖子已經抽出來第二張符紙,正要打出來的時候見到趙斯的慘狀。
驚駭之下,符紙就像黏在他手上一樣,哆哆嗦嗦的就是甩不出來。
他的符紙是特制的,見風之後馬上就要打出來。
在手上這麼一黏糊,符紙“呼!”一聲直接變成了火球,矮胖子的心思都在趙斯的臉上,等明白過來的時候,他整條小臂已經都着了起來。
“啊!”矮胖子一聲驚呼,随後連退幾步,邊退邊拍打着胳膊上的火苗。
因為火符幹燥的需要,矮胖子衣服的布料夾雜着少許磷粉的成分。
磷粉遇到明火,隻是眨眼之間,本來還在小臂的火苗已經竄到整個胳膊上面。
這邊趙斯已經停止了掙紮,徹底的斷了氣。
在看到矮胖子被火燒得嗷嗷叫,看着火勢轉眼之間就要彌漫全身。
我的心一軟,算了,這也是老天爺給我報仇了。
留他一條命吧,就算落個殘疾也比丢了命強。
我提着罰劍幾步走到矮胖子面前,舉着罰劍對矮胖子着火的胳膊就斬了下去。
本來想着,斷臂救他一命,順便也算報了剛才他用火球打我的仇。
沒想到矮胖子被火燒昏了頭,上蹿下跳之際竟然低着頭将脖子往劍鋒上送。
沒有任何的阻力和聲響,眼前隻是血光一閃。
一個大腦袋就掉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住之後,臉正對着我,這個腦袋還是一付莫名其妙的表情,可能正在納悶,為什麼會在這個角度看我?
腔子裡面噴出來的鮮血濺了一身。
我有些晦氣的将外衣脫下扔掉。
看着地上還是一臉不解的腦袋,我嘟囔了一嘴:“這算是你自殺的……”
轉眼再看對面剩下的那些人和魂髦,才發現敢情那邊也亂了套。
剛才罪劍沒有打中矮胖子,力竭落地。
馬上就有幾個識貨的來搶,但是接觸到罪劍的人無不例外,都倒在地上抽搐。
這裡面還是真有幾個反應快的,見到不能用手觸摸罪劍,其中一人馬上脫了衣服包裹在手上,撿起了罪劍。
剛才罪劍的威力衆人都看在眼裡,剩下的人看了眼紅,馬上便有人上前明搶,衆人的注意力都在罪劍的身上,加上都以為趙斯和矮胖子多少能撐一陣子。
這兩人轉瞬之間的慘死,竟然有很多人沒有看到。
“還他媽窩裡鬥!老趙和何大個(敢情矮胖子叫何大個)人都沒了!”剛才和趙斯鬥嘴的安鬼子突然大喝了一聲,這聲之後,這些人才算安靜了下來,轉頭看向我這邊都是一臉驚恐的神情。
一個臉上都是血的麻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他纏裹衣服的手上舉着一把短劍。
雖然已經是滿臉血了,但他還是對着短劍一陣傻笑。
沒等他的笑容落下,我右手對着罪劍的位置虛抓了一把。
“嗖。
”的一聲,這人眼睜睜的看着罪劍從他的手上消失,重新回到了我的手上。
這人“嗷!”的一陣狂叫,紅着眼睛刺手空拳的向我這邊沖過來,但是沒跑幾步就看到我腳下趙斯和矮胖子何大個的慘象,他狂叫的吊門瞬間走了音,饒了個圈之後又跑了回去。
我現在滿頭滿臉都是何大個的血,不用照鏡子都知道自己的形象恐怖到了什麼程度。
看着對面幾乎都是一臉驚異的衆人,我心中一動,慢慢地向着他們的方向跨了一步。
這一步剛剛落地,安鬼子就獰笑了一聲,說道:“一起上吧!”
安鬼子的話音剛剛落下,我突然腳下發力,迎着這些人的方向沖了下去。
我這個舉動讓安鬼子衆人都是一愣,沒有人想到我會一個人對着他們反沖下來。
安鬼子本來已經賣出去的腿又收了回來。
嘴裡開始不停地怪叫,引得周圍的魂髦向着他這邊聚攏過來。
眼看着我已經沖到距離這些人隻有十多米遠的時候,手中的罪劍突然對着安鬼子的腦袋甩了出去。
沒有人想到我跑到這麼近了還會來這一手,這個距離加上罪劍飛過去的速度,安鬼子根本沒有閃避的機會,罪劍沒有任何懸念插進他的腦門裡。
就這樣罪劍也沒有絲毫的停留,繼續向前飛去。
就聽見“嘭。
”的一聲悶響,安鬼子的腦袋突然爆開,紅白之物灑落了一地。
他的身子晃了晃,最後帶着一腔子鮮血倒在地上。
幾乎就在屍首倒地的同時,圍着安鬼子所有的魂髦突然發起了狂,抓起身邊最近的幾個人,在他們身上不停的撕咬。
場面轉瞬之間就發生了變化,剩下的這些人開始大亂,和安鬼子同樣裝束的人,嘴裡怪叫着想嘗試控制這些魂髦,但是發狂的魂髦根本不受控制,甚至其中還有幾個魂髦,竟然沖着其中一人撲了過去,要不是背他閃得快,恐怕就直接陪着安鬼子他們走了。
本來隻是想着幹掉帶頭的安鬼子,想不到會引發這麼大的場面。
現在看來已經不需要我動手,隻要保持安全的距離,這些發狂的魂髦就會解決一切。
林楓絕對想不到,發狂的魂髦會這麼六親不認,真是成也魂髦,敗也魂髦了。
我正打算繞開這裡,去給高亮和蕭和尚幫忙的時候。
突然聽到一聲長嘯,随後又是一陣像是鬼哭一樣的怪叫聲,随着怪叫聲的響起,發狂的魂髦慢慢安靜了下來。
還沒等我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個冷冷的聲音說道:“姓沈的小子,往這兒看!”
是林楓的聲音!順着聲音發出的方向看過去,第一眼看見的是高胖子已經被人制住,他的短劍已經到了另外一人的手上。
現在正别着他的脖子,隻要輕輕向前一送,高局長就要和何大個一個下場了。
這時候的高亮像是中了什麼術法,他的眼睛緊閉,臉色蒼白,身體微微的打晃。
而蕭和尚趴在距離高亮不遠的地方,看他好像不行的樣子吓了我一跳,好在後背微微的起伏證明了蕭和尚多少還能撐一段時間。
出乎我意料的是,制住高胖子的并不是林楓,拿着短劍在高亮脖子上比量的,竟然是剛才口口聲聲說不玩樂的肖四洋。
林楓站在他身邊,對着我繼續說道:“沈辣,高局長的命在你的手上,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怎麼辦了吧?”
之前完全沒有想到高亮這隻老狐狸也會被人制住,對這樣的情形也沒有絲毫的準備。
心裡就像一團亂麻一樣,正在盤算怎麼能給肖四洋來一下子,還傷不到高亮的時候。
就聽見又有人一聲大吼:“放了他!”郝文明舉着量天尺搖搖晃晃的走到林楓和肖四洋的身前,有些歇斯底裡的對着肖四洋喊道:“把他放了,要什麼東西都給你!”
肖四洋看着郝文明的樣子,冷冷的說道:“郝老二,你就這麼和我說話嗎?”郝文明瞪着肖四洋喘了幾口粗氣,随後他長歎一聲,将手中的量天尺扔到了地上,回頭看着我,說道:“辣子,你也把家夥扔了吧……”
雖然明知道現在丢了家夥就是一敗到底了,但是看着郝文明的樣子,就算我不扔短劍,他也會過來搶。
老主任不能得罪,更何況高亮已經在他們的手上,沒有了高局長坐鎮,真的看不到我們這邊還有反敗的希望。
算了,這次認栽了,就這麼着吧……
就在我要将短劍丢到地上的前一刻,肖四洋突然說道:“别這麼扔……我又不是瞎子,一會兒你招招手,它就又回來了。
”我有些挑釁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倒是想直接給你,不過你敢接嗎?”
肖四洋冷笑了一聲,随後直愣愣的看着我,有些一驚一乍的說道:“說的好,你倒是提醒我了。
你的家什我是不敢接,而且怎麼處理我都不放心,看來除非你死了,那兩把短劍才不會有什麼威脅。
”
聽了他的話之後,我将罰劍緊緊的握在手中。
另外一隻手向着罪劍落地的方位虛抓。
“嗖。
”的一聲,罪劍也被我抓在手中。
雙劍在手之後,我瞪着肖四洋,說道:“來吧,你過來殺了我吧!”
“不急……”肖四洋嘿嘿的一陣冷笑,同時手上的短劍輕輕一抹,在高亮脖子上淺淺的割開了一道口子。
雖然傷口并不深,但鮮血立即就流了下來,一瞬間高亮的脖子血淋淋地,雖然知道沒有大礙,不過看着還是挺吓人的。
肖四洋另外的一隻手沾了高亮的鮮血,送到嘴邊舔了舔。
扭臉看着眼睛裡面已經快要冒出火的郝文明,說道:“郝文明,你去替我解決這個小家夥。
手腳最好麻利一點,要是你倆想玩什麼貓膩,我第一個先送高狐狸下去。
”
“四叔,您稍等一下……”肖四洋剛剛說完之後,想不到首先攔他的會是林楓,他湊到肖四洋的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不過看來他的話沒有起到作用。
肖四洋看了他一眼,冷冰冰的說道:“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不過天理圖一旦卡在這裡,拿不出去的話。
我就替死鬼肖三達扒了你的皮。
”
說完之後,肖四洋怪眼一翻,瞪着郝文明,厲聲說道:“你還在等什麼!是不是要我切點高狐狸的零碎,你才舍得動手?”
郝文明被他氣得渾身發抖,但是礙于高亮,又無可奈何。
最後慢慢的轉過身來,沖着我慘然一笑,說道:“辣子,對不住了。
不是我說,這事完了之後,我下去再給你賠不是。
”說完之後,他也不撿量天尺,赤手空拳的向着我撲了過來。
郝文明哪裡是什麼和我拼命,他生生将身子迎着我的劍鋒撞過來。
大駭之下,我連忙将短劍撤了回來,藏在身後。
郝文明并還不算完,突然飛起一腳,踢中了我的胸口。
這一腳的力量并不算大,可能是想逼我比劃兩下,好找機會再往劍刃上撞。
但是他踢中的地方不好,正好是種子的範圍,還沒等他來得及撤腳,種子的力量再次向着被踢中的部位噴了出去。
就聽見“咔!”的一聲,郝文明橫着飛出去十幾米遠,他倒在地上之後翻滾了幾下,最後一動不動的昏倒在地上。
郝文明不會出事吧?就在我要過去查看他傷勢的時候,一個人影已經沖到了郝文明的身邊,正是高亮出事之後,就一直沒有現身的郝正義。
查看了自己弟弟的傷勢之後。
郝正義冷冷的看了我一眼。
他沒有說話,我卻不能不問:“郝頭沒事吧?”郝會長沒有理我,将郝文明抗上肩頭,随後站起身來,向着電梯的位置走過去。
“郝正義!你什麼意思?”看到他要走,林楓有點急了,對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句。
郝正義邊走邊說道:“我是來拿天理圖的,既然都沒戲了,我還待在這裡幹嘛?等着吳仁荻、楊枭和楊軍他們回來?”
林楓再次說道:“誰說沒戲了?高亮落在我們手裡,把天理圖拿出來分分鐘的事!”
郝正義回頭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你自己信嗎?天理圖在什麼地方,你我都知道。
沒有人帶着,你可不要指望我自己一個人下去……”郝正義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的心中一動:他這是話明顯是知道天理圖藏在地下五層,不過怎麼聽着郝正義的意思,他也能進入地下五層?
聽了郝正義的話,林楓沉默了片刻,看着郝會長又有繼續往前走的迹象,他最後說了一句:“給我一分鐘,成不成一分鐘之後,我們再說。
”
林楓轉身回到肖四洋的身邊,臉色有些難看的又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
慢慢地,肖四洋臉上的表情變得陰沉起來。
等到林楓說完之後,他臉上冷的幾乎能看見冰碴,眯縫着眼睛說道:“到現在你還藏着個心眼兒……”說着,伸着巴掌拍了拍林楓的臉頰,繼續說道:“要不是後面的事情還指望你,我現在就送你下去見肖老三。
”
說完之後,他不再理會林楓,看着已經走到電梯口的郝正義,和郝會長說話明顯的客氣了很多,他說道:“隻要能拿到天理圖,你們怎麼做——我不管。
”随後,肖四洋不再理會衆人,将已經陷入昏迷的高亮扔在地上。
随後,他的人影開始詭異地向腳下集中,身體也開始慢慢的陷進了地闆當中,當脖子以下的部位都陷下去的時候,肖四洋最後對林楓說了一句:“别讓我等得太久……”
直到肖四洋的身體完全陷進地下之後,林楓才長出了一口氣,他先看了郝正義一眼,看到郝會長已經扛着郝文明走回來之後,才将目光轉移到了我手中的兩把短劍上,說道:“現在已經這樣了,就算你自己能出去,高亮和蕭和尚,還有郝文明怎麼辦?給點誠意,我們談談吧。
”
看了一眼地上還躺在地上的高亮和蕭和尚兩人,我不是孫胖子,也想不出來什麼對策。
當下沒有辦法,拖延一點時間也好。
我将兩把短劍扔到地上,迎着林楓的目光說道:“我的誠意給了,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
林楓看着地上的短劍,點了點頭說道:“兩年之前我就說過,需要你幫我一個小忙。
如果不是那時的意外,也不會橫出這麼多的枝節了。
”
說到這裡,林楓頓了一下,看了一眼倒在腳下的高亮和蕭和尚,繼續說道:“高局長和蕭和尚都着了肖四洋的道,肖四洋什麼人你剛才也都看到了,他倆支撐不了多一會。
你幫我下去把天理圖拿上來,天理圖到手我們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惹得我一陣冷笑,說道:“林主任,你是不是太健忘了?别的我不知道,但是你鐵哥們兒丘不老是怎麼死的,我可知道。
丘主任您都下得了手,就更别說我了。
你沒拿到天理圖,我還能有幾成把握能活着出去,不過一旦你天理圖到手,第一個倒黴的八成就是我吧?”
被我一陣搶白之後,林楓并沒有翻臉,隻是冷冷的看着我。
一直等我說完之後,他才幽幽的說道:“由不得你了……”說着,他指着趴在地上的高亮說道:“給你兩個選擇,去拿天理圖,你們可能都活。
拿不到天理圖,高亮和蕭和尚就一定死!”
聽了林楓的話,我心裡一陣亂跳。
雖然明知道他不敢輕易下手,但也怕把林楓逼急了。
不過就是這樣,嘴裡還是逞強說道:“你舍得他倆死嗎?他倆死了,我就更找不着理由給你拿天理圖了。
”
“那就試試吧……”林楓說話的時候,蹲下了身子,将手掌按在蕭和尚的腦門上,看着我說道:“這個手勢看着眼熟吧?我再問一次,天理圖你是拿還是不拿?不過這次回答錯了也沒有關系,反正你還有一次機會。
”最後一句話,林楓是指着高亮說的。
“拿!”我瞪着林楓一聲吼叫。
實在沒招了,現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老天爺保佑,孫胖子快點帶着吳仁荻回來救火吧。
林楓笑了一聲,目光在他帶來的人堆裡掃了一圈,最後落在已經走到他身邊的郝正義身上,說道:“能下個禁陣,切斷那兩把短劍與沈辣的聯系嗎?”
郝正義看着地上的兩把短劍搖了搖頭,但是他又說道:“完全切斷不可能,不過可以給這兩把劍加點阻力……”說話的時候,他走到我的身邊,同時帶過來一陣陰冷的氣息。
郝正義掏出一把匕首,對着自己的左手腕劃了一刀。
鮮血瞬間就冒了出來,随後,郝正義将鮮血滴在兩把短劍之上。
鮮血接觸到短劍,瞬間化成一層薄薄的冰霜,附在劍身之上。
等到兩把短劍都被這紅色的冰霜層層包裹住之後,郝正義的傷口也已經結成了冰霜,不再有鮮血流出。
看了一眼已經挂霜的兩把短劍,郝正義回頭向着林楓點了點頭,說道:“事情辦完之前,這兩把家夥應該動不了。
”林楓看到剛才的一幕之後,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郝正義和他說話的時候,林楓的臉色才恢複了正常。
趁着郝正義說話的時候,我嘗試召喚罪、罰兩把短劍。
但是這兩把劍連動都沒有動,隻是劍身上面紅色的冰霜略微有些融化,但是轉瞬之間血水又被周圍的冰霜影像,再次化成了血霜包裹在雙劍之上。
我暗地裡的動作,沒有逃過林楓的眼睛,見到我已經控制不了兩把短劍之後,林楓淡淡的一笑,找人擡着高亮和蕭和尚,親自看着我,向着縱深的位置走了過去。
不過他在動身之前,和他帶來的其中一人耳語了幾句,那人聽到之後,也不說話,自己一人轉身就進了應急電梯,指示燈先是這人回到了地上四層,不知道他去那裡幹嘛?
似乎也不止我一個人不知道出了什麼事,郝正義的眉頭馬上就皺了起來,不過他并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