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麼意思?”老馬問。
“就是說,這個村子從一開始建造就跟道家扯上關系了,可是……”他搖搖頭,自言自語似的說道:“很多道士都會給人看風水,但是再二逼的道士也不會拿這種格局給活人建房呀,除非跟人有仇……”
“這個的确不能夠,”老馬搶過來說道,“我聽說,過去的人很講究風水的,不管蓋房子還是什麼都會請風水師來看,東家按照風水師的要求蓋好房子,人住進去後假如出什麼問題,風水師是要負責的,所以,即使風水師真跟東家有仇,也不至于敢這麼幹吧?再說了,如果是你家蓋房子請風水師,會請個自己的仇人來嗎?”
陳沛其瞪了他一眼:“我就随口一說,你啰嗦這麼多幹嘛?我也知道這不可能,現在問題是,從資料上來看,這個村子的房屋是外來人口遷入時統一建造的,這麼大的工程,絕對不會不照顧風水,那麼隻剩下一種可能——這個村子早先就是故意這麼建的!”
“啊,為什麼?”
“也許是有什麼特殊目的吧,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又沒去實地考察過。
”
老馬笑說:“這好辦,你跟我們跑一趟不就行了。
”
陳沛其一驚:“你們打算再去封門村?”
“沒錯,你也一起來吧。
有個道士在旁邊跟着,我們也多點安全感,怎麼樣?”
陳沛其笑着搖了搖頭:“這肯定不行,再說,我也不是道士。
”
陳沛其叮囑二人,此番去封門村應該多在周邊地區打聽情況,最好不要進村,如果非進不可的話也要趕在天黑之前出來,因為從該村的風水格局來看,晚上陰氣過重難免會有異事發生。
兩人唯唯答應着,起身告辭了。
陳沛其将他們送到店門外,突然又叫住蔣小樓:“同學,你最近小心一點。
”
蔣小樓回頭看了看他,“什麼意思?”
陳沛其手背在後面,微笑着看他。
“你黑雲罩頂,近期必有厄運。
你可以當我是烏鴉嘴,但不管你信不信,未來兩個星期内你定會有一場大災,不是你就是你身邊親人。
”
蔣小樓沉默了一下,無表情地說了句:“多謝你的提醒。
”然後打開“比亞迪”車門率先鑽了進去。
很顯然,他對陳沛其的話壓根不相信。
但劉超卻聽在了心裡,遲疑着問陳沛其:“你剛說的……有沒有辦法化解?”
“這道關得他自己闖過去,别人幫不上忙。
”
劉超還想說什麼,陳沛其朝他們擺了擺手,回到了店面裡。
劉超隻好上車,這時老馬聲稱要去街上采購點東西,一個人徒步離開了,劉超一邊發動汽車一邊問蔣小樓:“你去哪?”
“我回單位,你給我帶到電影院門口就行。
”
車子往前開了一段,劉超感到有點悶,于是打開空調,試探地問道:“剛才那個道士說的話,你好像不相信吧?”
“當然,”蔣小樓想都沒想說道,“他也不是道士。
”
“反正……你最好防備一點,有備無患嘛。
”
蔣小樓沒回答,卻将話題引到别處:“你跟秦納蘭什麼時候認識的?”
劉超斷然沒想到他會問起這個,愣了愣說道:“上次去封門村,我們幾個是一起的,怎麼了?”
“沒怎麼,我好久沒見到她了。
”
“哦,聽說……大學時期你跟她談過戀愛?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
等了好半天蔣小樓才淡淡說道:“都是過去的事了,還提它幹嘛,對了,那個木牌呢?”
劉超摸了摸牛仔褲口袋,“在裡頭呢,幹什麼?”
蔣小樓将手伸到他面前:“拿來給我。
”
“什麼意思?”
“你不是說崔波就是因為這東西被黑衣人殺害的嗎?那你把它給我,讓那什麼黑衣人過來找我好了,我正發愁不知道上哪去找他們,這是個不錯的機會。
”
劉超有些責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查案歸查案,可别跟他們結怨,崔波就是個例子,他們……不是人,我們惹不起的!”
“是不是人我不知道,但我是警察,我得破案,況且你把東西給我,你就會少一分危險,是不是這樣?”
劉超無奈一笑:“說老實話,如果換成别人,我巴不得趕緊把木牌送出去,可是你不一樣,我不想讓你摻和這個事情。
”
蔣小樓聳聳肩膀,沒說話。
這時候劉超手機響了,拿起來一看,電話是秦納蘭打來的,他下意識看了蔣小樓一眼,然後接通電話。
互相問候之後,秦納蘭約他去地鐵站一帶吃燒烤,劉超想都沒想就答應了,挂上電話,他有些遲疑地對蔣小樓說道:“秦納蘭叫我去地鐵站找她吃飯,你去不去?”
“不去,你把我放在前面十字路口吧,我打車回去。
”
“其實……一起吃頓飯也沒什麼關系吧?”
“是沒關系,但我沒時間,我哪有你們這麼有空,又不用做事,每天吃飽等餓。
”
劉超懶得跟他鬥嘴,早在學生時代,他就已經習慣了蔣小樓的戲谑和奚落,他将此當成與他交朋友必須付出的代價;盡管兩人是多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