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但劉超内心裡對他一直充滿敬佩,時常為他在一些事情或現象上表現出的睿智和獨特的觀點所折服,在他看來,蔣小樓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一個人,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好色了,或者說過于随性,對于女孩子的追求向來不懂得拒絕,這導緻他在外頭欠下了一屁股桃花債。
想到這裡,劉超随口問道:“你跟萱萱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本來說好近期去她家談結婚的事,結果接連着發生這麼多大案,精力全耗在這上面了,隻好等破案再說。
”
“我相信你有辦法破案!”
“我也相信,可是單位制度太壞,不允許你一個小警察有多少動腦子的地方,”蔣小樓無奈一笑,“好了,就在這停吧,别因為送我耽誤你的正事。
”
“哪有什麼正事。
”劉超讪讪笑着,還是将車靠邊停下了。
蔣小樓走下車,回身關門時丢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對納蘭好點,這女孩比你那個李婕可單純多了。
”說完重重關上車門,劉超愣了愣,将腦袋伸出窗外說道:“你可别誤會,我跟秦納蘭什麼關系都沒有!”
“管你呢,快走吧!”蔣小樓朝他擺了擺手,向遠處走去。
一盤小龍蝦,一盤田螺,兩隻烤雞腿、兩串青椒、一條草魚、兩串……“這是什麼來着?”劉超指着那兩串樣子有點像豬肝的東西問道。
“豬腰子。
”秦納蘭說着拿起一串吃起來,“這東西味道不多,東北很多人都愛吃。
”
“怪不得那誰說自己是豬腰子臉了,呵呵。
”
秦納蘭也笑,“你不常吃燒烤嗎?”
“我朋友不多,很少出來吃東西。
”
“哦,我以前最愛吃燒烤了,可是從那地方回來還一次沒有吃過,今天實在耐不住了,現在不工作了也沒什麼朋友,所以隻好找你了。
”秦納蘭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笑着說道。
“你最近不打算找工作了?”
秦納蘭放下吃了一半的豬腰子,撩了一下頭發,說道:“最近實在沒有心情上班,想等這件事結束了再說吧。
”
劉超點點頭,“我也是,本打算再選個項目做點生意,現在計劃也擱淺了。
”
這句話之後,場面沉默了片刻,秦納蘭拿起一串烤豬皮遞給劉超:“不說這些了,吃東西吧,這個是你點的,你負責消滅。
”
這一晚,兩人吃了不少東西,啤酒也喝掉幾瓶,期間秦納蘭表現的比較活躍,頻頻跟他碰杯,這一點讓劉超比較意外,才知道原來她也有活潑開朗的一面,不過這樣挺好,假如一個人每時每刻都繃着張臉的話,乍一看挺好、挺矜持,而真正相處起來,難免會有一天覺得這個人過于沉悶。
吃完飯,兩人又在廣場附近的花園裡走了走。
其時明月當空,身邊涼風習習,一對對情侶紮推在青草深處竊竊私語,有感如此情景,身邊又有美女陪伴,劉超免不了有些心情悸動,偷眼看秦納蘭,見她眼簾低垂,一臉惬意表情,半張側臉在月光下煥發着靈動的光彩,劉超突然有種想伸手把她嬌弱的身體摟在懷中的沖動,當然他不敢這麼做,隻是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你今晚可真漂亮。
”
“啊,是嗎?”秦納蘭微微低下頭,伸手攏了攏頭發。
這個動作更引起了劉超的憐惜,為了不讓自己越陷越深,他刻意将臉轉到了另一邊,不料看到遠處草叢裡一個男的正将手伸進女的衣服裡……
“有點冷了呢,我們回去吧。
”這句話對劉超此刻來說真是一種解脫,連忙點了點頭,轉身往回走去。
回到自己那輛“比亞迪”上時,劉超不知為什麼突然有點感傷起來,并且無端地想起一個他最不願意想起的人:李婕。
此時此刻,這個曾經與自己深深相愛過的人,她在什麼地方,在做些什麼?是不是也毫無道理卻又割舍不下地想起了自己?
沉默了有幾秒鐘,劉超打開車載音響,播放起一首十分另類的歌曲,歌名叫《我不能悲傷的坐在你身旁》,盡管歌詞和唱腔十分雷人,但是每一次心情不好時聽這首歌,劉超都能感覺到一種釋放情緒的快慰,從而靜下心來。
歌放到将近一半時,秦納蘭終于忍不住怯怯地看着他說道:“這、這歌誰唱的,怎麼個樣子?”
“難聽是吧,大家都這麼說。
”
“也不是難聽,就是感覺……我說不好,反正不太像歌。
”
劉超笑道,“這歌是蔣小樓推薦我聽的,本來我也不愛聽,但聽習慣了之後還真是别有一種味道呢,一種……心靈上的撫慰吧。
”
秦岚蘭點點頭,表情變得有些不太自然,劉超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準确說是提到了不該提的人名,正在想法子補救,突然聽見秦納蘭一聲驚叫:“啊,快停車!”
劉超連忙踩下刹車,“怎麼了?”
秦納蘭傻了一樣瞪眼望着汽車正前方,抖抖索索地說道:“你……你軋到人了,快、快下車!”
怎麼可能!劉超暗叫一聲,飛快打開車門,來到汽車前頭一看,并沒有人,他又不放心地彎腰往輪胎下面望去,隻見左前輪後頭壓着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