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找出槍支那一段話。
而你和我鬥嘴時卻說了,‘那女生該在何處變身呢?’你怎麼會知道兇手是女性,除非兇手就是你!”
“啪啪啪。
”掌聲再次響起,隻是這次換了史蒂芬拍響,“你真的很聰明。
”他繼而轉向朗楚宏,“你沒有什麼要說的嗎?”
朗楚宏直接道:“從一看見你從人群中走來,我就覺得你的神情很古怪,你明明嚷嚷着發生了什麼事吵醒了你睡覺,但一看見屍體時卻露出了使人難以察覺的微笑。
因為你胸有成竹,你的目的達到了,所以方有此笑容。
再者,你的槍法一向不錯,而你在美國生活過,因你的爸爸不希望你忘掉母語,所以在你18歲時帶了你回來進修對外漢語,目的想提高你的漢語水平。
而在美國個人是可以擁有手槍的。
我在俄羅斯第一次見你時,就發現你的手上有火硝,這是開過槍的證明。
而死者是心髒中彈,一槍斃命,如此精準,所以我馬上想到了你。
”
“很精彩的推理,不枉我辛苦一場,做了回壞人。
”
看着朗楚宏和史蒂芬平靜的表情和奇怪的話,肖奈不明所以,正擔心史蒂芬會對他倆發動攻擊,史蒂芬卻大踏步往停屍的地方走去,而朗楚宏竟不加阻攔,也不去想應對方法。
見肖奈還愣在原地,史蒂芬扭轉頭,綻放出可愛的小酒窩,對着她吹了聲口哨:“跟着來看好戲吧。
”
隻見史蒂芬毫不含糊地踢了屍體一腳,嘴上嘀咕不停:“快起來。
”
“怎麼回事?”肖奈不可置信地捂住了嘴巴。
朗楚宏頗為玩味地咳了一聲,唇邊興起了笑意:“這是系裡的一場惡作劇,哪有警察會那麼不負責任,出了命案,到現在過了8點了還不到。
”
肖奈更加不知所措了,嘴巴張成了O型,非常可愛。
史蒂芬無奈地聳了聳肩,攤開雙手,狀似無賴:“學校一早就通知你了吧,濯陽。
”
“我見校醫也是面帶笑意時就覺事有蹊跷了,然後我要檢查‘屍體’時,校醫向我打了個眼色,然後我一摸‘屍體’脈搏,他根本沒事,健康得很呢。
”
“你們到底在說什麼?”肖奈再也忍不住了,大吼一聲發作起來。
“這是國外很流行的一種遊戲。
如在商場裡或在飯店裡,當大家正放松地忙着自己的事時,突然有個人進來殺害群衆,然後躲起來,讓大家尋找‘真兇’。
等于是增加人氣的宣傳活動,以吸引更多的人來商場玩和吃飯。
甚至還有人為此成立殺人酒吧,以此為主題,找出‘兇手’。
而外語系就是在搞這樣一個試驗,因為人的心理鎮定指數一般很高,不會那麼容易被吓着,所以這場遊戲在風雨堂裡展開,而史蒂芬就是扮演‘兇手’的學生。
系裡面想看看誰最有天賦,就會推薦他參加由多國高校舉辦的推理大賽。
我想我推薦肖奈,應該不會有人反對了。
”
話音剛落,許多學生從黑暗處走了出來,他們一直沒有想到兇手是誰,對此事也茫然不知所措,唯肖奈在事情發生時,便走了出來做出提議。
“那學校方面也把誰是兇手告訴你了嗎?”史蒂芬問道。
“沒有,隻是後來校醫和我說了這個活動,至于兇手是誰,也讓我一并猜。
”
“難怪你看見‘屍體’時一點不驚慌,臉上還露出笑容。
”肖奈終于噓出了一口氣,朗楚宏并非是一個冷血麻木的人。
“喂,還要裝到什麼時候!”肖奈刁蠻任性的大小姐脾氣又發作了,猛踢仍裝屍體的同學。
朗楚宏微含着笑意看着她,他知道,盡管肖奈仍是霸道了些,但她一直在努力改變了,她終于認識到了親情的可貴,也肯放下高傲的身架寬容待人,隻是仍需要時間,磨掉她的壞脾氣。
突然人群中爆發出一片響聲,因為“屍體”的胸口處冒出了鮮豔的血漿,血腥味濃重,充溢着整個休閑區。
朗楚宏猛地蹲下呼喚那個學生,當他擡頭時,臉色有些蒼白,但聲音鎮定地說出:“他死了。
”
他的身邊靜置着一部厚厚的淌血的字典,正是那本死亡詞典!
“不是我!”史蒂芬搖着手抗議,盡管驚訝但仍算神色平靜。
肖奈倒吸了一口氣,詫異地看着他,多少有些不信任。
“他是剛遇害的,所以血仍在流。
死因:心髒附近被插進一枚用以塗抹佐料的尖頭小鐵棍子,但奇怪的是插入得不算深,而且已避過了心髒正中,發現及時的話,是可以獲救的。
”朗楚宏冷靜地檢查。
因着兩次驚吓,一大群學生早四下散了開來,臉色皆是戚然。
肖奈學着朗楚宏蹲下身子仔細看,終于發現了地上有餅幹渣。
“因為要在這裡裝死很久,所以死者劉颍在沒人經過時會偷偷吃些餅幹。
”似看出了肖奈的疑惑,他補充道。
肖奈見朗楚宏眉頭緊鎖,忙拉了他到一邊細問:“是不是還有什麼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