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頭領。
他背負在後的雙手伸了出來,在桌子上放下一束繩子。
齊楚瞧瞧桌上的盤子,皺了皺眉。
“怎麼不吃?我記得這些都是你最愛吃的菜。
”
甯小語早就決心,絕不跟他說一句話。
“把衣服脫掉。
”
她仍然默默坐着。
之前她都依着他說脫去衣服,因為她知道怎麼反抗都沒有用,隻會增加肉體的痛苦。
可是,剛才想着腹中胎兒時的喜悅突然被打斷了,她此刻特别痛恨這個男人。
“你聽不懂我說話嗎?”齊楚漲紅着臉高叫,顯然喝過不少酒。
“我叫你把衣服脫掉!你這婊子,這句話應該聽得最多吧?”
甯小語強忍畏懼,硬是不肯把臉轉過來。
齊楚憤怒地走上前,一把抓着她的頭發,強把她的臉擰向自己。
“你現在一定很後悔吧?”齊楚笑着說。
“後悔背叛了我!”
甯小語突然展露出笑容。
齊楚呆住了。
她笑得還是跟從前一樣美,美得令此刻的他心痛,抓着她頭發的手指松開來了。
他有一種想哭的沖動。
最愛的人跟最恨的人,都集中在眼前這美麗的臉龐上。
“我告訴你一件事。
”在這兒四個月,甯小語第一次開口跟齊楚說話。
“在大概半年前,于潤生——也就是你以前的老大,命令我去跟一個男人睡。
”
齊楚的胸口像被緊緊捏着。
“那男人帶了我到一處叫‘拔所’的地方,那是朝廷的密探拷問犯人的牢獄,我從來沒有到過那麼可怕的地方。
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如何殘忍折磨,隻要是你想象得到的方法,在那兒都看得見。
而且就近在你的眼前,還有叫聲,還有氣味。
”
甯小語說着這些事情時,仍然在笑。
“那個男人就在那地方把我的衣服扒光,然後伏在我身上。
他的腰肢在動時,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四周那些被拷問的人——這個男人,隻有看着這些時,那話兒才挺得起來。
我就是這樣子跟他幹,還幹了五次。
”
齊楚臉上的血色往下退。
他的唇在顫抖,眼睛濕潤起來。
“可是我不後悔,因為我知道自己為了什麼去幹這樣的事情。
”甯小語的笑容裡甚至帶着驕傲。
“是為了他,你從前的五弟。
我這婊子,看過世上太多的男人。
真正的男人,就隻有他一個。
”
巴掌狠狠刮在她柔滑的臉頰上,她帶着嘴角的鮮血倒在床中央。
齊楚吃力地把她的衣襟撕破,兩顆姣美的乳房彈跳出來。
他注視的眼睛裡混和着醉意與怒意,臉容回複了冷酷。
他回身取來桌子上那束繩子,開始縛上她的腳踝。
甯小語知道這噩夢般的晚上又要開始了,她暫時把自己的身體當作死物。
可是仍然無法收起那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