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但他們并不是殺人犯。
”
“那麼你關注這個問題又是為什麼呢?”
“因為在過去兩個月以來,我的組裡已經增加了那兩個與政治有關的新來的小醜——請原諒我這麼說,我指的是探員。
這件事我以前就跟你說起過。
他們似乎很難幹出點什麼有價值的活兒來,很抱歉這樣說,但這一點也沒有逃過我那些得力下屬的眼睛。
雖然他們并沒有誇張地表露出他們的看法,隻是在背地裡提起這兩人時偶爾稱他們為‘汽車警察’。
”
“或許他們還把這當做是一句恭維話呢。
”哈迪說。
格裡斯基露出厭惡的表情,搖了搖頭,低頭看看手表,說:“我們繼續走吧。
”
哈迪可以想象得出那兩個新探員的困難處境,并且知道老資格的兇殺案探員們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盡管在過去幾年裡,發生過的醜聞和争議已經破壞了警察局裡其他組唯我獨尊的形象,但在兇殺案組工作的十二個男女探員仍然把自己當做精英。
他們通過自身的努力而聲名顯赫,當然,這跟他們做出的成績有關。
他們對自己所做出的工作成績引以為傲。
新手們卻不會奉迎他們的這種自大态度。
“那麼他們受委屈了嗎?”哈迪問道。
“有人在他們收到的雜志上噴上了‘五十四号車’的字樣。
我們組多年來一直有的那種大幅的遮陽簾,你知道的吧?不知道怎麼的被塞到那兩個家夥的辦公桌之間,當他們倆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時他們就看不到對方了。
對了,還有那些小孩子玩耍的金屬小汽車,每天都有七八個放在他們的辦公桌上、抽屜裡,到處都是。
”
“我想我們在談論‘虐待’這個範疇的問題。
”
格裡斯基點頭表示贊同:“公正地講,就是這樣。
”
上午九點多一點,格裡斯基已經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了。
他們的辦公室在司法大樓的第四層,屋子不大,門是關着的,他們那兩個新來的下屬——哈倫·菲斯克和達雷爾·布拉科——也在裡面。
到這裡工作的兩個月中,他們已經因十餘起車輛肇事逃逸傷亡事件被派出勤。
按理說,他們本該在外面為今天早晨發生的蒂姆·馬卡姆事故奔忙,但現在,行動之前他們正在上司的辦公室裡等待指示。
關于他們在兇殺案組裡遇到情況時不知所措的表現,格裡斯基既沒有責備過菲斯克,也沒有責備過布拉科。
但到了今天早晨,他不得不承認,很多時候他都在考慮這個問題,輾轉難眠。
他們都是出于政治目的被委派過來的,而且在向上爬升的梯子上理所應當地逐步獲得了臨時駐足的階梯,升職的速度遠遠超過了那些頭腦聰明,工作更稱職、更勤奮的探員。
哈倫·菲斯克是市政督監卡西·威斯特的外甥,是個身高六英尺三英寸、體重一百公斤的大塊頭,為人十分謙卑,簡直可以用“逆來順受”這個詞來形容。
達雷爾·布拉科幹淨利索,為人爽快,在軍隊服過役,當過菲斯克的教父伯納德的保镖。
他的仕途和搭檔菲斯克比起來遜色多了,但也是很有潛力的。
他的父親安吉洛·布拉科曾在警務系統服役三十年,現在是市長華盛頓的私人司機。
因此,隻要布拉科願意,随時都能讓父親在市長的耳邊吹吹風。
因此,這兩人本可以不費什麼周折就向他們的後台訴苦,接下來格裡斯基就會得到局長裡格比的一通嚴厲訓斥。
局長會說,他已經從市長和督監那裡聽到,格裡斯基正在用非專業的方式領導着他的兇殺案組。
但這兩個新手并沒有給他制造這樣的麻煩。
相反,他們都在這兒,到他的辦公室向他請教問題來了。
這種情況讓他不得不暫時停下手中的工作并表示出有興趣想聽聽他們要說些什麼,就算是不帶絲毫的同情恻隐之心,至少也是出于對他們地位的一種尊重。
布拉科直直地站在一邊,格裡斯基滔滔不絕地已經說了有一會兒了,翻來覆去地重複着他和迪斯馬斯·哈迪以前讨論過的一些主要觀點。
“那就是我們兇殺案組辦公室在四樓的原因,”他最後總結性地說,“從這裡我們可以很清楚地看見法醫的辦公室,而車輛肇事逃逸案組卻有一扇後門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