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他一直不想說的事情,“格裡斯基上尉在這件事上問過我。
我不想告訴他我當時在哪兒。
我把這件事跟我的律師講了之後,他告訴我,我今天要宣誓,要講真話。
他說我的證詞會受到保護,而且你們會保守我的秘密。
我很抱歉,我向上尉說了謊,我沒有直接回家。
真實的情況是,我是個酗酒者,而且……”
菲斯克和布拉科決定,他們的當務之急是去收集他們之前沒能收集的事實。
為了以最高的效率去做這件事情,他們應當分頭行動。
他們用抓阄的方式分配了各自的走訪目标。
布拉科抽到了布倫丹德裡斯科爾,他從司法大樓給他打了個電話并約定了談話時間。
這個嫌疑人似乎樂于與警方見面,欣然接受了布拉科的請求。
德裡斯科爾穿戴整齊,等着這次上門走訪。
他穿着褲線筆直的褲子,梳着光鮮的中分發式,還穿好了外套,紮好了領帶。
這身行頭,看上去就像是要出門的樣子。
當他聽到敲門聲打開門後,布拉科問的第一句話就是,他是不是準備出門到什麼地方去。
得到的回答讓布拉科有點意外。
“我不認識你吧?”
“不,我不這樣認為。
”他亮出了自己的警徽,“布拉科探員,兇殺案組的。
”
“是的,我知道,進來吧,進來吧。
”
他們走過這套複式公寓靠左邊的那道走廊,來到了前面的客廳。
這是個開闊明亮的地方,四面都是簡潔的白牆,斜陽透過打開的窗戶照射進來,使房間看起來比實際上更大。
在角落裡,水正從一座日本式的石雕塑像上緩緩地流下來,發出噗噗的聲音。
布拉科心裡突然感到一陣強烈的不安。
他想不起在哪幾見過這個男人,但無疑他能認出這張臉。
此刻,他們互相打量着對方,都有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德裡斯科爾指着一把椅子,示意布拉科坐下來,随後自己仰着身子靠倒在沙發的一角,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一隻胳膊還擡起來放在靠墊上。
布拉科拿出随身帶來的錄音機,按下了錄音鍵,把它放在那個玻璃茶幾上的托盤裡。
那真是個不錯的托盤,又大又平,上面平鋪着白紗,還擺放着光滑的石頭。
照慣例快速講完那套标準的開場白後,他再次看着這個有可能就是嫌疑對象的人說:“我準備直奔主題,德裡斯科爾先生。
我知道在卡拉馬卡姆的丈夫遇害的當天,你在她家從下午一直待到了晚上。
”
“是的,那是事實。
”
“你記得當天晚上後來你都做過什麼嗎?”
這個問題顯然出乎德裡斯科爾的意料,而且讓他感到不滿。
“我做了什麼?為什麼要問這個?”
“如果你可以回答這個問題的話。
”
“那好,沒有得到一個理由,我不能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麼你想要知道那天晚上我後來做了什麼呢?我認為你來這兒是要跟我談羅斯醫生,或者是肯森醫生,談埃利奧特先生也許從我給他的資料裡發現了什麼東西。
”
“傑夫埃利奧特嗎?你給了他什麼東西?”
德裡斯科爾在這番貿然失禮之後不得不在某種程度恢複了自己的鎮定。
“我工作上經手的一些檔案。
證據,我想你會這麼稱呼它吧。
然而當我對大陪審團說這事的時候,他們似乎對此并不感興趣。
”
“你認為這些檔案中有跟馬卡姆的死有關的證據嗎?”
“絕對是這樣的,當然有,肯定有。
”
“那你這兒還有複印件嗎?”
德裡斯科爾遲疑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
“沒有。
我把它們全都給了埃利奧特先生。
”
布拉科根本不相信這話。
“那你為什麼還以為我到這裡來是跟你談論它們的?”
“我以為你肯定已經跟他談過了。
”
“沒有。
”布拉科看着德裡斯科爾的眼睛,“不過,也許我會那麼做的。
”
“重新考慮過之後,他可能不會把它們拿給你看的。
因為要考慮到為來源保密的關系,你知道的。
不過我可以給他打電話并把它們拿回來,然後讓你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麼。
”
“那樣或許會對案子有所幫助,”布拉科說,“否則我們可以申請一張搜查令,我們自己去仔細檢查它們。
”
德裡斯科爾傲慢地搖了搖頭,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你已經晚了,中士。
到現在,羅斯已經過來清除掉了所有有用的東西。
總之,跟他和蒂姆有關的一切。
”
“但是你說你有,而且把它們給了傑夫埃利奧特。
”
德裡斯科爾自負地聳了聳肩。
“我沒有全部看完,不過其中有一些肯定是讓人感興趣的,如果你明白我的意思的話。
他确實打算開除羅斯,你知道嗎?”
“馬卡姆嗎?”
“我敢肯定,把藥放到用藥名單裡,他收了回扣。
出了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