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斯托普藥這事之後,蒂姆也已經知道了。
在直接控告他之前,蒂姆隻需要得到更多的證據,不過要是你讀過那些字裡行間的東西,你就能明白,他們之間的合作已經徹底完蛋了。
”
不管他是否還存有自己拿到的那些檔案的複印件,或者那些檔案裡可能會有什麼内容,布拉科決定不再就這些問題逼問德裡斯科爾了。
他今天來這裡的目的是要談星期二晚上發生的事,因此他又回到這個問題上來。
“我還是想弄明白你離開馬卡姆家後的活動情況。
”
德裡斯科爾聽到這話,先是怒目圓睜,一副要發脾氣的樣子,随後又讓步了,歎了口氣。
“那好吧。
之後,我回到了這兒,我的家裡。
”
“謝謝,那是什麼時候?”
“我不太清楚。
九點,九點半吧。
你得明白,當時我的整個世界都崩潰了。
我搞不清楚時間了。
”
布拉科無動于衷地點了點頭。
“你是單獨一個人嗎?”
布倫丹擡起一隻手捂在額頭上,眼睛閉起來沉默了好一陣子,似乎在努力地回憶什麼。
“是的。
羅格工作到很晚,還沒有回家,他最近一直都是這樣的。
但我給他打了電話,而且那時他正好噼裡啪啦地敲打着數字,手頭上沒有顧客,我們可以說說話。
起碼我們可以聊一聊了。
那真是最糟糕的日子,再糟糕不過了。
我差點就跑到他的銀行那兒去,就是為了跟他待在一起,但他告訴我他就要回家了。
”
“你九點半後往他工作的銀行給他打過電話嗎?”
“是的,我當時心神不甯,非常不安。
”
“你和羅格談了好一陣子嗎?”
“我不知道。
似乎覺得很短,不過你知道那是怎麼回事。
我就是跟你講不清那有多長時間。
真是這樣的。
”
羅斯在回憶事情經過上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
他告訴菲斯克:“我在辦公室跟傑夫埃利奧特談話,一直談到很晚。
我不知道确切的時間,也許是九點鐘吧,大概是。
我告訴你,那真是地獄般的日子。
後來他終于采訪完了,然而他并沒有真正結束在我這裡的活動,直到他寫出了那篇該死的專欄文章才算完,而且到采訪結束時我才覺得自己已經累得頭暈眼花,站都站不穩了,于是我鑽進車裡,開車回了家。
”
菲斯克那張年輕而嚴肅的臉上布滿了愁雲,一臉的陰郁之色。
“那麼你是九點半左右回到家的嗎?”
“是的,大概是吧。
有什麼問題嗎?”
菲斯克在自己身後搔了搔。
“隻是,先生,我想你的妻子說過當天晚上你是後半夜才回到家的。
”
羅斯想了想,随後幹笑了一下。
“不。
她把那天晚上的事跟另一晚搞混了。
我經常半夜回家,她很可能以為那是我經常回家的時間。
不過跟那個時間也差不到哪兒去。
也許是十點吧,最多不超過這個時間。
”
格裡斯基已經盡量放手不管自己手上的一些事務性的管理工作了,但今天早晨他出人意料地來到辦公室開始了工作。
整整三小時,他一直埋頭工作,比如核對他的探員從市裡注冊登記過的汽車上抄錄下來的行駛裡程數據這樣的細節瑣事。
此時,他幹嚼着最後一口米糕,喝了一口杯子裡涼到跟室内溫度相同的茶水。
因此,當瑪琳亞什敲門進來時,他顯得很高興。
他高興地把身子往後靠了靠,将面前的那些文案推到了一邊。
“你已解決了。
”他說。
她輕輕地關上那竊門,然後轉身面對他靠在進門的那面牆上,雙手交叉抱在胸前。
“正在等待着他的不在犯罪現場證據的核實結果,我想再過幾小時就有結論了。
肯森醫生不再是一個犯罪嫌疑人了,至少在卡拉的案件中。
而且那也意味着對馬卡姆的死也一樣,我會這麼認為的。
”
格裡斯基斜了她一眼,不贊同地搖了搖頭。
“他沒有不在犯罪現場的證據。
”
“他沒有告訴你。
他要求大陪審團為他保守這個秘密。
”
“我會跟什麼人講嗎?”
“他想要确定這一點。
”
“而且你相信它是真實可信的。
他的證據是什麼?”
亞什松開雙臂,從格裡斯基的桌子旁邊拿過一把折疊椅坐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電影《老西部》中,發生那起謀殺案時,跟他最好的朋友的妻子在睡覺的那個男人?因為自己不願意承認案發當時他在什麼地方而上吊自殺的故事嗎?這事跟這個電影有點像,除了不牽涉到睡覺這一點。
”
“他在自己不應該在的某個地方嗎?”
“跟這個很接近吧,阿布。
不過那個地方跟我現在想要去的地方有關,甚至對你也一樣。
如果這件事以後洩露出來——這是經常發生的——我希望到那時候我能說自己從來沒有出賣過靈魂。
我相信它是真的,非常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