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謀殺的,肯森對她說,他給他注射了飽和劑量的鉀。
哦,你還沒有得到這個細節吧?”格裡斯基輕咳了兩下,清了清嗓子,“昨晚我給你打過電話。
當時我想,或許我們可以談一談這事。
也許你沒有得到這個信息。
”
“我告訴過你不要去跟我的委托人面談,”哈迪把格裡斯基的話頂了回去,“也許你沒有得到我的信息。
”哈迪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這不是他希望的溝通方式。
他轉向亞什說:“于是他的妻子,就是那個把自己的男人恨得牙癢癢的女人,說他殺死了她的情人。
是這樣的嗎?你絕不可以就此認定他是有罪的。
”
但亞什依舊保持着鎮靜。
“加上其他的證據,我相信我會那樣做的,迪斯馬斯。
”
“你打算幫助我們做得更好,是這樣的嗎?”格裡斯基冷冰冰地說了一句。
“其實,我有個建議或許能起到這種作用,”哈迪說,“我不會假裝肯森醫生不是我關注的重點。
我知道你正打算逮捕他。
哼,也許你已經拿到了你想要的逮捕證。
”哈迪說完這話停頓了一下,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承認他說的是事實。
這就意味着或許現在還沒有為時太晚。
他吸了口氣,心裡感到踏實了一點。
現在,該是聚會的時間了。
“我打算做個簡短的開場白。
”他開口說道。
“真讓人吃驚!”
哈迪把格裡斯基晾在一邊,直接把的話頭抛向傑克曼。
“聽着,讓我們假設你把肯森送到了警局并且控告他謀殺。
阿布今天也可以逮捕他。
我保證,如果你把那個婆娘帶到了大陪審團面前,她的陳述肯定會讓你遭到起訴。
無論發生哪一種情況,你都不得不給我你們掌握的東西,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
掌握的東西包括跟起訴有關的所有東西——實質性的證據,證物,證詞,警方的報告等。
辯護律師對檢舉方所掌握的案件情況有絕對的知情權。
這是一号法案所規定的,哈迪打算提醒所有人他準備用這個或是另外一個辦法去看他們掌握的全部證據,這本身就是不言而喻,自然不過的事情。
“不過你還沒有逮捕他,”他繼續講道,“也沒有把他帶到大陪審團面前。
因此,他還沒有遭到指控,所以對你而言,還沒有任何強制性的約束力來迫使你與我共享任何與案情有關的情況。
”
“你的開場白結束了嗎?”格裡斯基問道。
哈迪根本沒有理睬這句插話。
他目光緊盯着傑克曼,一直未曾移開過。
“我的建議就是咱們來做個交易,”他加快語速一口氣說下去,“你真正的目标是帕納塞斯,克拉倫斯。
你清楚這一點,我也清楚,在場的每個人都清楚。
你想找出帕納塞斯的爛根并把它切除,不過你得小心不要切過頭而把帕納塞斯弄死了。
如果帕納塞斯死了,受打擊最大的,是市裡的那些雇員。
現在,這對許許多多善良的人來說,毫無疑問将會是一個糟糕的消息,但對你來講,克拉倫斯,可能就是一個最糟糕的政治腳本。
如果你想讓自己的工作更進一步,這根本沒有好處。
”
傑克曼的嘴動了一下,表示出些許的不快。
哈迪不認為這隻是在對他拍馬屁,他已經擊中了傑克曼的某根神經,就像他希望的那樣。
“好吧。
那你的委托人是怎麼卷進這事的?”傑克曼問道。
“如果你隻是在查找是誰殺了他們的首席執行官,帕納塞斯就會平安無事。
他們都在期待着你去做。
所以他們這幫人不願見到你的人出現在醫院,而且不管他們将面臨什麼樣的阻撓,也不會忙着去銷毀他們手中的檔案記錄。
不過一旦你逮捕了肯森,你就沒有借口去醫院了。
”
他停了下來,以便大家好好地理解他的想法,但瑪琳等不及了。
“不管從哪方面說,迪茲,那都是一派胡言。
大陪審團可以随時查看他們想看的任何地方,這跟你的委托人沒有絲毫的關系。
”
“我并不是在争論這個,瑪琳。
你可以逮捕肯森并且繼續在帕納塞斯展開調查,你們有一切一切的權利。
”他轉過頭對傑克曼說道,“擺在這兒的是市醫療健康服務的提供者,已經接近于破産、搖搖欲墜了,存在着嚴重的現金流問題,人心渙散,而且現在它的首席執行官又死了。
如果有話傳出來說你在盡力讓那個地方關門……”
“那不是我們的目的——”瑪琳說。
哈迪搖了搖頭。
“這無關緊要。
如果你逮捕了肯森而且繼續調查的話,事情看起來就是那個樣子。
這就意味着事情會越鬧越大,不可收拾。
你們都了解這個城市。
所有的事情都會被添油加醋地傳得沸沸揚揚。
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拿來議論的話題。
大量市民失去醫療保障之後,會發生什麼呢?不會是什麼好事吧?”
這些都說得不錯,而且可能真的就是那麼回事。
不過格裡斯基根本不吃這一套。
“難道我們避免這場潛在災難的辦法就是不逮捕你的委托人嗎?”
“至少等到大陪審團能夠開展工作,也就是說還得等三十天。
”
“三十天!”格裡斯基怒火中燒,憋紅了臉叫道,“你神經錯亂了嗎?如果他殺了馬卡姆,并且我的證據顯示是他幹的,他也很可能殺了他的全家。
我不在乎是否能博得整個聯邦政府的喝彩,那個人應該被送進監獄。
”
哈迪對亞什說:“這個案子正在卷進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