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做那事。
”
格裡斯基仍然靠在椅背上坐着,面對這個事實沉默了良久。
“這是為數不多的一次,讓我明白亵渎神靈的好處。
你真的滿意他不可能在卡拉家這個結論嗎?誰會去檢驗這個結論的真僞呢?”
“不是在十點四十五分,阿布。
除非這個時間是經不起推敲的,而且現在我的一個探員出去查證這件事了。
”
即便格裡斯基已經獲得了哈迪的情報,随後他也回去跟弗蘭克胡西克談過話。
他認為那個男人的證詞是無可懷疑的,而且卡拉的死亡時間也确定下來了。
如果肯森十點四十五分的時候不在家,他就是無辜的。
他會下工夫去弄清楚那個時候這個醫生到底在什麼地方,但他心裡明白,他不可能從瑪琳亞什這裡得到答案。
“謝謝你的聰明能幹,”他告訴她,“你還得到其他你想要的了嗎?”
“談不上,阿布。
今天下午我要跟帕納塞斯的會計,或許還有幾個董事會成員談話。
我得把網放寬,并在錢款這方面取得一些進展,否則克拉倫斯會不高興的。
他跟迪斯馬斯之間的協議并沒有讓我們得到任何有用的東西,所以現在他有點不滿了。
”
“那倒是讓我得到點東西。
”格裡斯基帶着後怕的口氣說,“幸好我沒有逮捕他,現在看起來這倒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
這是無可争辯的,瑪琳繼續往下說:“好吧,不管怎麼樣,我已經發了傳票,要求得到過去三年裡他們所有的财務檔案,而且我們要瞧瞧誰能就它們作出令人滿意的解釋。
我會直接讓大陪審團采納關于調查這個騙局的提議。
接下來也許我會重新回到對那項謀殺罪的起訴上,但現在我的當務之急……”
“你們這兩個家夥在談些什麼?”
準确地講,布拉科和菲斯克其實并沒有談話。
他們結束了各自的走訪從外面回來,剛好在走廊裡碰到了。
他們在辦公桌前的說話聲已經把上尉從自己的辦公室吸引了出來,當時他正在跟亞什會面。
“沒說什麼,長官,對不起。
”達雷爾布拉科并不願意告發他的搭檔,盡管他對他感到相當失望。
“聽起來不像是什麼也沒有說啊。
”格裡斯基站在他們那張辦公桌旁,桌子中間擺着一隻汽車尾燈。
他居高臨下地看着他們,先看看這個,然後又看看那個。
最後,還是菲克斯忍不住先開了口。
“馬拉奇羅斯告訴我那個星期二晚上他是何時回到家的,但時間跟他妻子說的不大相同。
”
“于是哈倫告訴了羅斯她說過的時間。
”布拉科替哈倫把話說完了。
“你告訴了他嗎?”格裡斯基像受到了什麼打擊似的,聲調都降低了。
亞什已經從格裡斯基的辦公室裡走了出來,就站在他的身後,聽到這些話就在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菲斯克點了點頭。
“她說的是後半夜,而他說的是十點鐘。
于是他說是她錯了,她記錯了。
”
“而且緊接着,哈倫前腳出門,他就給她打了電話。
”布拉科對自己搭檔的過失感到大為失望,“我猜肯定是這樣的,你想下多大的賭注?”
“好了,達雷爾。
”格裡斯基出人意料地用耐心的眼神看着菲斯克,“通常來講,你從兩個證人那裡得到互相矛盾的證詞時——特别是他們之間有非常近的關系,比如說婚姻關系一一在你能夠把他們放到一起,面對面地就各自的證詞進行對質之前,你不應該把一個人說的話告訴另外那個人。
不然隻能起到反作用。
”
“是的,長官,現在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犯了個錯誤。
你認為他已經給他妻子打過電話了嗎?”
“絕對打過了。
”布拉科說。
亞什在格裡斯基身後開了口。
“你有她的号碼嗎?你可以打電話去問問她本人。
”
菲斯克說他認為自己可以試一試。
在他去打電話的時候,布拉科開始向格裡斯基彙報他走訪布倫丹德裡斯科爾的情況。
亞什聽到信件和電腦檔案這個情況時,插了話。
“這些文件都是什麼?他在大陪審團面前作證時可從來沒提過。
”
“他告訴我,你沒有問過。
”
“我怎麼可能問呢?我不知道它們存在于公司以外的電腦裡。
他做了什麼,偷了它們嗎?”
“我推斷,他是在自己被解雇之前以電子郵件的方式把它們發到了自己的電腦裡。
”
“那他就是偷了它們。
這些資料還在他的家裡嗎?”
“我感覺是,無論如何那些磁盤還在。
”
亞什轉過頭對格裡斯基說:“我們需要那東西,阿布。
”
“傑夫埃利奧特已經得到它們了。
”布拉科提醒說。
“算了吧,”格裡斯基說,“他是個記者。
我們永遠都不會從他那裡看到這些東西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