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馬卡姆星期二死亡之後,緊接着,羅斯被該集團的董事會推選到了那個職位上,看起來他真正的麻煩也許才剛剛開始——就在本專欄發表時,《舊金山紀事報》獲悉警方的調查者已宣稱馬卡姆的死亡為謀殺案件。
上星期較早時候,作為其生前最後一次公務活動,馬卡姆先生向市政當局遞交了先前未被查出的,在不同社區的診所就診的門診病人總計超過一千三百萬美元的醫療費用賬單。
地區檢察長辦公室是這樣描述這些賬單的文書處理工作的:“起碼是不合乎規範的”,而且很可能是具有“欺騙性的”。
與此同時,帕納塞斯已經提出申請,要把市裡每一個參保雇員每月的保費繳納金額提高二十三美元。
這個申請如果獲得批準,将意味着市财政預算将每個月增加一筆近七十萬美元的額外龐大開支。
同時,帕納塞斯和它的招牌醫院波托拉的麻煩還在增加,在星期二晚間的一次采訪中,羅斯醫生承認該醫療集團已經深陷資金危機的泥淖之中,雖然他把沒有給帕納塞斯的部分醫生支付工資的做法說成是一個自願貸款的項目。
另有消息稱——該集團内部的一名醫生說——有另外一種略有出入的說法。
“不錯,”他說,“那是自願的。
你自願把你的工資作為貸款交給集團,否則你就會被解雇。
”
雖然如此,羅斯仍然堅信帕納塞斯能夠安然度過這次危機。
“目标是最大限度地造福于大多數人。
”他說。
當問到他是否看到了集團商業利益與患者需求之間存在沖突時,羅斯回答說:“公司需要努力支撐住自己,這樣才能繼續發揮它的功能。
”
由于帕納塞斯是跟市政當局做的交易,因此它的财務數據屬于一種公開的檔案。
去年,帕納塞斯普通醫師的人均年薪是九萬八千美元。
執行董事會中的三十個成員,年薪加上獎金,每人每年可拿到三十五萬美元,公司為此将支付一千零五十萬美元的費用。
作為首席執行官,最近在職的馬卡姆先生在集團中享有最高額的薪水——一千四百萬美元的年薪。
接下來的是羅斯醫生,薪水加績效獎金是一千二百萬美元。
想象一下吧,如果帕納塞斯不破産的話,他會有多大的好處。
格裡斯基在電梯裡。
當電梯門在四樓打開時,他看到了迪斯馬斯哈迪。
哈迪說:“我剛到你的辦公室去了。
你不在那兒。
”
“你在開玩笑吧。
”格裡斯基跨出電梯進到門廳裡,“什麼時候去的?”
“就在剛才。
”
“我不在自己的辦公室裡嗎?”
“沒看到你的影子。
”
“我一直以來都佩服你的事情之一,就是你對細節敏銳的觀察力。
”
兩個人并排着向兇殺案組走去。
“另外一點是什麼?”哈迪問。
“另外的什麼呀?”
“你一直都佩服我的事情之一。
有了其一,就預示着還有别的呀。
”
格裡斯基匆匆掃了他一眼,埋頭向前走了幾步,搖了搖頭。
“我回頭想了想,那就是唯一的一點。
對細節敏銳的觀察力。
”
來到兇殺案組,進了格裡斯基的辦公室,哈迪拉過一把折疊椅坐到辦公桌前。
他挑剔地向周圍看了看。
“你應該弄點兒裝飾品,這裡看上去讓人覺得有點壓抑。
”
“我喜歡它的這種壓抑,”格裡斯基說,“這可以讓會面時間變得更短。
說到——”他指着他那隻滿得快要溢出來的文件盒,“那就是我今天要幹完的事,我已經幹不完了。
我能幫你什麼嗎?”
“我對細節敏銳的觀察力告訴我,今天早上你沒有跟人閑扯的心情,那麼我就直截了當地說了:我以為布拉科是你手下的一名巡警。
”
“那樣說或許更準确。
”他伸手去拿文件盒,“好吧,随時都可以順便過來看看我。
這一直都是讓人感到高興的事。
”
“我又接了一起案子。
對蒂姆馬卡姆的情況你知道些什麼?”
格裡斯基撥弄文件的手停了下來,擡起頭轉向一邊,皺起了眉頭。
“你代表的是誰?”
“埃裡克肯森。
”
“真了不起。
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最近。
”
格裡斯基的身子在椅子裡朝前挪了挪,伸手摸了摸臉上的疤。
“據我回憶,上一次在這個階段我跟你講過一起案子的情況,因此,有好幾星期我都沒有工作可做。
”
“沒錯。
但那是該去做的正确的事情。
”一年前,格裡斯基把一盤錄像帶在地區檢察長辦公室還未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