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
“對于這事,克拉倫斯,那完全不是你做的。
在我們達成協議的時候,你承認你很可能沒有足夠的證據去定罪,甚至連所謂的招供都沒有。
而且現在他仍然沒有這種東西。
”
“我要嚴肅地指出,這是最近才出現的抱怨。
”
哈迪點了點頭。
“他處于不滿的情緒當中,克拉倫斯。
他認為我發現了運用感情手段去施加影響的時機,而且也那樣做了。
我要嚴肅地指出,這讓我有點生氣。
我沒有做那樣的事,而且也不會做。
阿布他們這些人應該清楚地知道這一點。
”
“不錯,你們兩個大男人中必須有一個人找出某種辦法來解決你們之間的分歧。
同時,瑪琳很可能樂意知道你已經掌握的情況,無論是來自阿布或是别的什麼渠道。
顯然你手頭上有些事情正在進行,比如說,屍體解剖的事。
而且,作為題外話,請允許我說一下,做事要與我們雙方合作的精神保持一緻,這或許是早一點讓他們關注我們的合适的做法。
”他不等哈迪的辯解出口就揮手止住了它,“沒關系,這好比是橋下的水,還淹不到人。
不過不要忘了,走到這一步,我已經陷入了尴尬的境地,尤其是在與兇殺案組頭兒之間的關系上——在這種情況下還允許斯特勞特繼續幹下去。
我希望這些……有違常規的屍檢能夠說明一點,你的委托人不會去做什麼傻事,或是溜到一邊拒絕在大陪審團面前開口,那會讓我覺得自己像個傻瓜似的被人耍了。
”
“那種情況是不會發生的,克拉倫斯。
不過在這裡我不能跟你講我已經找到了另一個比肯森更合适的嫌疑人。
好消息是,我已經有了幾個不錯的人選。
”
傑克曼平靜地接受了這個消息,沒有對此作出太大的反應。
“那你需要讓阿布審查他們。
”
“那是我做夢都在想的事,克拉倫斯,我說的是實話。
除了還清在韋斯法瑞爾請求做屍檢這事上所欠的人情債。
”
“用什麼還呢?”
哈迪的臉色露出了他内心的擔憂之情。
“在這一點上,克拉倫斯,幾乎是用任何東西。
”
他們互相道了别。
哈迪注視着傑克曼的背影消失在大樓裡才離開。
台階上懸挂着一篇關于仁愛的評論文章,不知道是誰為了鬧事或是想得到法律方面的解釋故意這麼幹的,或者是這篇文章自己從走廊掉落到了這兒而已。
一對體形巨大的大丹狗被鐵鍊拴在樓梯的金屬扶手上,就睡在暖和的石闆地上,每一個從這兒經過的人都遠遠地避開它們。
最近一個年輕女子被狗傷害緻死,這種一度被這個城市的男人當做最好的朋友、大受追捧的動物,如今的地位一落千丈。
在台階的另一端,遠遠地有一對年輕的中國夫婦正在用午餐,身旁放了一個音響,大聲播放着亞洲的說唱音樂。
飄散過來的包子的味道,讓他一下感到自己現在很餓。
那是一種用黏黏的生面團和讓人胃口大開的熏豬肉做出來的食物,洛餐廳今天的特色菜或許在烹饪技術上有新的創意,不過桌上的大多數菜還沒有長進到能讓他們贊賞不已的地步。
哈迪基本上就沒怎麼吃。
等到傑克曼完全看不見了的時候,哈迪才進了大樓,乘電梯來到四層。
格裡斯基不在辦公室裡。
哈迪走到大廳,用手機撥了個電話。
響了兩聲之後,電話裡傳來客氣的聲音。
“格裡斯基。
”
“獵人點的事情怎麼樣了?”
“你是哪位?”
“猜猜看。
”
格裡斯基拍了一下腦門,知道說話的人是誰了。
“你想知道什麼?”
“隻要你五分鐘時間。
你究竟在哪兒?”
“在二十二區。
”
這是三樓上的一個法庭,格裡斯基隻要在這裡就會關掉手機,不這樣做就會惹得裡奧科莫羅大發雷霆。
因此,按照這個情況來推測,這時候不是法庭内空無一人,就是處在庭審期間的休息時間,而且格裡斯基是躲在某個角落裡偷偷接了這個電話。
哈迪打算指責阿布不向他提供手裡掌握的情況這件事,而且阿布确實也是這樣幹的。
他要當面責問阿布的這種做法。
上尉就坐在遠離法庭中間通道的後排座位上。
他轉頭匆匆向哈迪進來的那個入口處掃了一眼,然後迅速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上去不打算用眼神跟哈迪打招呼了。
他們兩個為了避免尴尬都是這麼做的,盡量不與對方有目光接觸。
“我剛跟克拉倫斯談過了。
他認為我們之間應該合作。
”哈迪的聲音在空曠而幽深的空間裡發出陣陣回音,“我本來可以對他說在這個問題上我們是方向相左的,沒有合作的可能,不過我沒有那樣做。
”
“你真好心。
”
“不過,讓我納悶的是,為什麼你的探員從來沒有大範圍地去查一查馬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