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的城市,基本上都是逐水而居的。
安妮搶白他道,又是想起了你的南京!
聽到他們這樣稱贊陽城,王祈隆非常高興,說要專門給他們建一棟别墅,在天氣适宜的季節就把爺爺接過來住一段。
“歐萊奧”牌飲料是五月份投入批量生産的,在人民大會堂召開新聞發布會的時候,王思和和安妮都參加了。
因為他們祖孫倆的參加,經銷商來了一千多家,當場簽訂的合同就達到了當年的生産量。
如果按照這個發展速度,明年至少可以給市裡增加财政收入五千多萬。
這樣一來,王祈隆這個市長的日子就會輕松得多了。
王思和說他老了,跑起來不方便,就委托安妮做了企業的技術總監。
老人是真的喜歡上了王祈隆,不管在什麼場合,他都說是因為王祈隆才出山的。
而且他堅決不收企業的技術轉讓費。
王祈隆知道,王思和和安妮的到來,完全是因為被他的誠意所打動,所以在内心裡與他們也特别的親。
他說到做到,真的就給王老先生在工業園的附近修建了别墅,各種設施備齊了,不亞于五星級飯店的水平。
老先生倒還一次沒有住過,卻是便宜了安妮,她一個人常常來此,有時候一住就是一個禮拜。
相互之間的那種親近感,更強烈地反映在安妮身上。
尤其是在另外一個城市相見,那種親近感就有了一種心照不宣的意味。
安妮現在見了王祈隆,會歡天喜地的把自己當做小孩子似的撒嬌,有時候卻又兀自弄出一些幽怨來,讓王祈隆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得罪了她。
安妮每次來了,就命令王祈隆過來陪她。
她以為王祈隆就像電影裡那些花花公子一樣,除了浪漫,每天可以什麼事情都不做。
開始王祈隆還能做到,後來企業的規模越做越大,安妮常常來,他就應付不了了。
就是有時候有時間,他也會推脫說沒時間過來陪她。
王祈隆若說有事情陪不了她,她就耍脾氣,先是狂風,然後就是暴雨。
而王祈隆放下工作真的趕去了,她又像是沒事人一樣,陷在沙發裡聽音樂,或者抱着電腦上網聊天,把王祈隆撂在一邊。
她是任性的,她隻是需要王祈隆在她身邊。
也許王祈隆可以不是王祈隆,王祈隆卻必須是她喜歡的、一個能夠陪伴她呵護她的玩伴。
讓王祈隆最不适宜的倒不是這些,王祈隆過來陪她任性完,一直陪到吃完飯還不能走。
王祈隆認為該結束的時候,其實才是事情的開始。
安妮的生活就是在飯後
才開始的,餐桌收拾幹淨了,一個專門放了各種洋酒的小推車就推了上來。
要麼是威士忌,要麼是馬爹利,一杯接一杯地喝下去,又喝下去,好像讓王祈隆陪她的目的就是喝酒一樣。
她喝酒的時候,幾乎沒有什麼話,就是低着眼睛看着酒杯,沉醉在迷離的燈光下那琥珀色的光暈裡。
等她擡起眼睛來的時候,眸子已經被酒精燃得水亮。
王祈隆能把握住自己,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再怎麼都不喝了。
而她卻是故意放縱自己泛濫得不行,自己把自己先灌醉了。
喝醉了她就會一個勁地笑,笑得讓王祈隆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就會哭泣起來。
王祈隆看見她哭,雖然明知道她不是傷心,但還是禁不住自己心裡揪着一樣的疼。
于是就下意識地伸了手去,像安慰小孩子一樣,在她的頭上輕撫一下。
想着是在撫慰安妮,哪知道最需要安慰的竟是自己,自己整個身體全然都軟了下去。
他活這麼大,隻是被女人愛撫,還從沒有這樣愛撫過女人。
那一刻,安妮就沒有一點理智了,噘了嘴兒等待着,一股渴望被采撷的成熟女子的氣息,從頭到腳地發散開來,就像一個溫柔的夢鄉,在呼喚着王祈隆。
王祈隆當然知道她要什麼,他等待了一萬年,才等來了他想要的女人。
他從第一次見面就沒有放下過,日思夜想的女人啊!他想把她抱在懷裡,親吻她,愛撫她,要了她的全部。
就在那要人命的關鍵時刻,王祈隆已經站起來,要彎下腰去掬起她了。
他的激情卻是突然之間凝固了。
他看到了她的那雙腳,沒有穿襪子的,讓他恍惚而又驚歎的腳,他的力氣頃刻之間一點一點地喪失盡了。
他覺
得自己軟得像是一團棉花,棉花還有份量,那麼他就是空氣裡飄浮的雲了,竟然是沒有一丁點兒倚靠的。
用了全力摒住胸腔裡的那口氣,等呼吸稍微均勻了,就沒事人一樣地走出去。
他說,安妮,你醉了。
早點兒休息吧!
王祈隆走了。
安妮就真的大哭起來。
她開始并不清楚埋在身體内部左沖右突着的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感。
等王祈隆走了出去,她才明白起來。
走的是王祈隆,陽城市的市長,但那一刻他僅僅是一個男人。
但是,他畢竟先是王祈隆,然後才是一個男人。
也許,是王祈隆在女人面前的驕傲,把她内心潛藏着的情和愛一點一點給勾引出來了。
也許,完全是和愛沒有一丁點關系的事情。
但她哭了,很傷心。
她想要的東西一定能得到。
她長這麼大還真的沒有得不到的東西!誰讓她是安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