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結果。
宋文舉每次都大度地告訴他,你就盡管放心大膽地幹吧,年輕人要的就是魄力,我當老大哥的在後面給你出個主意,出了問題有我一份呢!王祈隆當然明白,有了成績才有他的一份呢。
宋文舉一直聽說王祈隆和省委組織部的田部長不是一般的關系,可王祈隆從來都沒有過任何表露,這更說明這小子的城府極深,越加不可小觑。
宋文舉幹了那麼多年,哪裡會不知道,如果沒有根基,這樣的位置何曾輪得上他!更主要的是他為自己的後路考慮,按照慣例,市長是要接書記的班,他不想在自己走後讓人翻他的舊帳,他明白王祈隆在陽城是要幹幾年的,他何苦毀掉自己盤桓了多年的根據地。
而且,他們兩個團結得越好,他走的越穩當。
何況王祈隆又是這樣的誠懇和謙虛,什麼事情不都還是他說了算呢!所以他在工作上就特别放手。
王祈隆上任後,陽城正面臨着極大的危機。
他召開政府常務會議,大緻聽了一下工作,就到基層搞調研去了,這一下去就是兩個月。
在這兩個月裡,他沒再聽過任何一次工作彙報,也沒召開過任何類型的大會,更不出台什麼新舉措。
他翻了一下原來的政府會議文件和領導講話,光工作指導思想,就可以寫一本書,工作思路更是新奇的不得了。
但關鍵問題是,沒人抓落實。
兩個月後,他總結了陽城面臨的危機,就是四個字:天災人禍。
跟宋書記交換了意見之後,他召開幹部大會,破解了這四個字。
所謂天災,他說,就是我們面臨的自然環境和社會環境的挑戰。
陽城缺水,又加上連續三年幹旱,農民的收入急劇減少,城市市民的吃水問題都沒有保證,很多市民半夜起來接水吃,這哪裡像個城市啊!我們的企業,都是計劃經濟時代留下來的,在新的形勢面前固步自封,生産難以為繼,工人的工資都發不下來,很多老工人給我寫信說,王市長啊,我們什麼都不要求,就想吃飽飯!這個要求不高哇!我看了臉紅,心裡更難受。
所謂人禍,就是我們陳舊的觀念在扼殺我們。
我們和周圍的城市面臨的機遇是一樣的,政策也是一樣的,為什麼人家發展上去了,我們卻一步一步往後退?我們總是想着,我們是老城市,曾經是都城,我們的資格比人家老,我們應該比人家發展好。
老大思想在作祟,誰都看不起,等于是把周圍可以利用的資源都抛棄了。
我下去調研,聽說這樣一件事,我們的一個老企業,已經瀕臨倒閉了。
後來宋書記牽線,引過來一家民營企業兼并我們。
當時企業炸了鍋,有些老工人痛哭流涕,說,我們這是喪權辱國啊!号召工人起來砸毀設備,抵制兼并,結果把人家給趕走了。
這些老工人的心情我理解,這些企業都是他們一磚一瓦壘起來的,心理承受不了被一家民營企業兼并,可現在企業生産都在國際間分工合作了,我們在不同所有制間的合作都搞不好,企業還會有什麼希望?不是看着它等死嗎?
這次幹部大會,等于是王祈隆的就職演說。
雖然沒有豪言壯語,但句句字字都抓住了人心,也抓住了問題的本質。
王祈隆想,雖然改變一個地方的面貌,不是靠一次兩次大會能夠解決問題的,但總要有個開始。
而且一旦開始,就不能刹車。
王祈隆認為,要想觸動群衆的思想,必須先從解決熱點和難點問題入手,讓群衆看到新政府的新作為。
眼下又快到夏季了,群衆最關心的就是生活用水。
這個城市曆史上就缺水,
隻是過去人口發展比較慢,吃水問題不那麼突出。
随着城區面積的增加,人口急劇膨脹,吃水問題成了燃眉之急。
高峰的時候,要靠幾十輛灑水車晝夜不停地從幾十公裡外往這裡運水。
但是,改造城市的供水系統也不是一句話。
這個城市的供水系統還是五十年代末建的,那個時候王祈隆還沒出生。
如果動這個工程,勢必要涉及到整個城市的改造。
過去的幾任政府,論證了之後,也就是在這個問題上打住車的。
王祈隆跟市委建議,必須在舊城改造上下大功夫,這樣一方面可以整合資源,達到優勢互補,另外一方面還可以按照把城市當做商品經營的路子,政府不但不欠帳,甚至還可以收回一部分投資。
比如,可以把拆遷了的土地拍賣,吸引外資來改造城市,還可以對城市的線路管網實行有償使用,使政府的資源達到最優化配置。
原來的舊街道極狹仄,但是很多古建築是國家重點保護文物,不能動。
王祈隆就建議把這些街道修整改成步行街,繁榮三産。
可以拆遷的地方,先拍賣再拆遷,這樣就可以利用社會資金辦政府的事情。
有的需要修繕的古迹,既可以向上跑專項資金,還可以拍賣廣告使用權,用遠期的收益解決資金不足。
市委常委會聽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