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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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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詩歌朗誦會之前總要嘔吐,所以在第一次聚會上,帕蒂用車把他們帶出去美美地兜了一陣風,在散會之前,她大腿夾着喇叭吹了起來。

    是的,她成了那次聚會的核心人物。

    在以後的聚會中她也總是要大顯身手。

     同樣,我知道他的意思。

    她在外給的太多,得到的卻太少。

    我常常感到,這就像一個傑出的藝術家畫煙灰缸作為聖誕禮物似的。

    所以,他說的我沒往心裡去。

    一點不假,我在想他是不是對的。

    最近,她在普羅文斯敦也鬧了個夠嗆。

     “帕蒂·拉倫的秘密是,”沃德利說,“她認為自己是個罪人。

    不可挽救了。

    一切都晚了。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姑娘還會做些什麼呢?” “借酒澆愁,一直喝到死拉倒。

    ” “如果她是個傻瓜的話。

    我說,對帕蒂·拉倫來說,實際一點的辦法是為魔鬼修建一座巨大的工程。

    ” 他有好半天沒吱聲,好像他是在讓他這番話沉落到無垠的空間裡。

    “我一直盯着她,”他說,“在最近五年裡,她做的事沒一件我不知道的。

    ” “你在鎮子上有朋友嗎?” 他做了個手勢。

     他當然有朋友了。

    鎮子上有一半人口是靠國家救濟來維持生活的。

    他花不了幾個錢就會得到他所需要的一切情報。

     “我一直,”他說,“和房地産商有聯系。

    我在科德角的角尖轉了幾把。

    普羅文斯敦給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在東海岸,這是座最吸引人的小漁村。

    要不是葡萄牙人的功勞,是他們走運,很早以前它就會變成一堆廢墟的。

    ” “你的意思是說帕蒂·拉倫想做房地産生意?” “并不是這樣。

    她想來個一舉成功。

    她看中西部小山上那幢小房子啦。

    ” “我想我知道你說的那個地方。

    ” “你當然知道。

    難道我不清楚嗎!和你在望夫台酒家喝酒的那一對男女是我的代理人。

    他們計劃第二天到房地産商那兒把它買下來,就是你在酒桌上十分友好地把我推進去的那幢房子。

    ”他吹了個口哨。

    “普羅文斯敦是見了鬼了。

    我完全相信這一點。

    要不你跟他倆談話時怎麼會想到我的名字呢。

    ” “這可真是妙到家了。

    ” “這簡直叫人不可思議。

    ” 我點了點頭。

    我的腦袋清醒了許多,開始警覺起來。

    是不是帕蒂·拉倫在鬼城裡把交響樂團弄跑調了?她沖着月亮吹起她那支小喇叭啦? “你不知道,”沃德利說,“可憐的朗尼·潘伯恩那天晚上和他的金發女友還沒吃完飯就給我挂了個電話。

    他懷疑我是不是在耍兩面派。

    他問我在我的名字滿天飛的同時,他怎麼會屈尊當個購買房産的人呢?” “那好辦,提價就是了。

    ”我說。

     “偉大的計劃總會遇到類似的事,”沃德利說,“計劃得越周密,你越得注意提防不測的事情發生。

    找那麼一天,我會告訴你傑克·肯尼迪被害的真相的。

    聽說是沒命中。

    真是一串福事!從那天起,中央情報局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 “你買那處房地産的目的是不是不想讓帕蒂·拉倫得到它?” “太對了。

    ” “你要那幢房子幹嗎呢?” “我會很高興地雇一個人看管這座空空蕩蕩的聖殿的。

    有計劃地用幹枯的腐爛物把帕蒂·拉倫身上的每一個洞兒都堵上。

    ” “但是,要是她把房子弄到手,她能幹些什麼呢?” 他伸出一隻白胖的手。

    “我正琢磨這件事呢。

    ” “嗯。

    ” “新港畢竟是新港,你應該把它放在它現在所在的那個地方。

    馬薩葡萄園和楠塔基特現在都成了房地産。

    漢普頓是個災難!萊弗卡城在星期天更迷人。

    ” “普羅文斯敦比它們都擁擠。

    ” “是的,在夏天你簡直沒有一點辦法,可那時候東海岸有哪個旅遊區人不多呢。

    我想說的意思是普羅文斯敦有它的自然美。

    其他那幾個地方都是大自然的等外品。

    在秋天、冬天和夏天,哪個地方也趕不上這個面積不大、曆史悠久的普羅文斯敦。

    我琢磨,帕蒂·拉倫是想用那幢房子辦家豪華旅館。

    要是管理得當,幾年以後它就會比附近的所有旅館都有名氣。

    在旅遊淡季,它就會把其他旅館都擠垮。

    我認為,帕蒂就是這麼想的。

    要是再有幾個得力的幫手的話,她就會名揚四海的。

    蒂姆,不管我是對還是錯,這一點我是知道的。

    她看中了那個地方。

    ”他歎了口氣。

    “既然,朗尼承認自己失敗了,那個金發女郎也失蹤了,我得盡快找個代理人,要不然我就得親自去。

    這樣一來就會擡高房價的。

    ” 我笑了起來。

    “你已經把我說服了。

    ”我說,“你用不着把帕蒂殺了,最後在那塊房地産上幹她一頓算了。

    ” “就照你說的做吧。

    ”他裝着對我笑了起來。

    我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他。

    他講的聽上去不太對頭。

     我們倆瞅了一陣子海浪。

     “我喜歡帕蒂·拉倫,”他說,“有過那麼一陣子,她讓我感到我是個男子漢。

    我總說,如果你是個直流、交流的混合體,那最好是把兩條線路都通上電。

    ” 我笑了笑。

     “我說,這可不是件可笑的事兒。

    我可以提醒你,在我一生中我始終在争取得到我直腸的産權。

    ” “沒成功?” “我是唯一一個注意該回答些什麼的人。

    ” “我在你家當司機時,帕蒂·拉倫常常跟我說我們該怎麼樣幹掉你,沃德利。

    她說等你死了,我們才能過上甯靜的日子。

    還說,要是我們不殺了你,你就會殺死我們的。

    她說,她認識幾個邪惡的人,但你是最該殺的。

    她說,你有足夠的時間去謀劃。

    ” “你當時信了她的話了嗎?” “不太相信。

    我總在想咱倆被開除那天。

    ” “這就是你不殺我的原因嗎?我總在想這件事。

    因為,你知道,我從不懷疑誰。

    我一直很信賴你。

    ” “沃德利,你必須考慮一下我當時的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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