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他們喜歡别人這麼稱呼他們。
可我背地裡管他們叫超級大心眼。
”他說着自己編的笑話又嘶嘶笑了起來。
“他們會用發現的東西把你的心弄碎。
”
“他們發現了什麼?”
“讓我告訴你吧。
用不了多久就會公開的。
潘伯恩可能是自殺,但如果他真是自殺,那是誰開的車呢?”
“你告訴我他鑽進車後行李箱裡,把蓋子蓋上,然後開槍自殺的。
”
“車後箱底的血都凝了,上面有層抽褶,好像是血剛要凝時有人開的車,從作案的地方往望夫台酒家開去。
”
“難道酒家裡的工作人員沒聽見車子回來了嗎?”
“如果是早晨三點,他們不可能聽到。
他們都下班了。
我說,咱們别争辯了。
車是被别人開走的。
血上面的痕迹證明了這一點。
”他聳聳肩,“馬登,很明顯,在朗尼自殺後,有人把車開到了望夫台酒家。
”
“能是傑西卡幹的嗎?”
“是的,可能是勞雷爾·奧克伍德幹的。
我問你:你和她性交了嗎?”
“我想我和她性交了。
”
他打個口哨。
“我的上帝,你腦袋是桶糨子嗎?你怎麼連這種事都想不起來?”
“使我感到麻煩的是,我想我是當着朗尼·潘伯恩的面和傑西卡性交的。
”
“我并不願意引用黑鬼的話,但卡修斯·克萊說過:‘你并不像看上去那麼呆。
’”
“你這是什麼意思?”
“别讓我的贊美老是在你的嘴邊轉。
”他點了支雪茄,然後朝它吐了一口煙,好像它是個爆破筒。
“馬登,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劇情呢。
第一,你當着朗尼的面和傑西卡做愛。
第二,你提上褲子就走了。
第三,傑西卡安慰朗尼。
第四,他開始抱怨起來!我們這些男性同性戀對付不了這樣的競争。
他躲藏在車後面的行李箱裡。
砰!給他留了個禮物——他的屍體。
這些同性戀者可能心毒手狠。
但她是個值得尊敬的娘們兒,不願意讓公衆知道這件事。
所以,她把車開回望夫台酒家,丢在那兒,然後朝聖巴巴拉的家走去。
”他點點頭。
“這是有枝有葉的。
如果,第一,你能找到她昨晚在哪兒睡覺,盡管我可以事先告訴你,以省下請律師的部分費用,你随時都可以說她回到了你的屋裡,滿臉淚水地睡在沙發上。
除非你把自己的床讓給她。
”他打開車窗,把煙頭扔了出去。
“第二,她再次出現時,必須是活着的,用來證實你聽說的一切。
你得祈禱,她的屍體可别從那片沙丘和樹林那邊出來。
”
“你想過這些了。
”
我本想安慰他一下。
他隻點點頭。
“讓我再給你講個情節。
你、她和潘伯恩一起坐你的車到韋爾福利特。
在回來的路上,朗尼再也忍受不了失去她的痛苦,所以,他拿手槍吓唬你。
你停住車,跟他厮打起來,把他的槍打落在一邊。
在吵罵中,她中了一槍。
緻命的一槍。
你把她丢在樹林裡,用車把他拉到他的車旁,逼他鑽進車後行李箱裡——這時,他軟得像條蟲子。
然後,你把車開到一個僻靜的地方,打開後車箱蓋,把槍管對準他的咽喉,用動人的語調說,‘我不會傷你,朗尼,這隻不過是有趣的遊戲罷了。
我常用這種方法帶孩子出去玩。
親親我的槍口,朗尼。
’然後,你勾動扳擊,稍微擦了擦,怕你的指紋留在上面。
然後,你把車開回望夫台酒家,把你的車開回林子裡,把她的屍體丢在那兒。
小子,你一切做得都很順利。
美中不足的是,你忘了擦你車的前座了。
正像我妻子說的,‘人無完人。
’我這個人也有不足之處。
我讓你溜了,車座上的血一筆勾銷。
我是個鄉下佬,相信我的朋友。
這一點兒不假,”他說。
“你最好祈禱她的屍體别被找出來。
你完蛋後第二個完蛋的就是我,因為我相信了你鼻子出血那番話。
”
“噢,”我說,“那你幹嗎不現在把我抓起來?”
“你琢磨琢磨吧。
”
“你沒有證據。
如果她是在我車裡被打死的,她的血會濺他一身。
”
“可能你是對的。
咱們去喝一杯吧。
”
再也沒有比這更煩人的了。
我最最不情願的事就是和他一塊喝酒。
可他猛踩了一下油門,吹着《星辰》小曲,車後揚起一團沙土和一股橡膠味。
我想,我們可能會到參加國外戰争的退伍軍人的酒吧去,因為那是他最喜歡去的地方。
他卻把車開到市政大廳,帶我沿着地下室的走廊來到他辦公室。
他用手指了指一把椅子,随手拿出一瓶波旁威士忌。
我琢磨我們到這兒,是來為他桌上那些錄音設備服務的。
“我尋思,我得先讓你看看這個地方的禮儀,”雷傑西說,“然後再享受享受我們的監獄。
”
“我們能不能談些别的?”
他咧嘴一笑,“你說吧。
”
“我妻子在哪兒?”
“我正希望你能告訴我。
”
“我同和她一塊跑了的那個家夥談過。
她八天前就把他甩了。
我相信他說的話。
”
雷傑西說:“那得核對一下。
”
“核對什麼?”
“據勞雷爾·奧克伍德的兒子說——順便說一下,他的兒子也叫倫納德,可他們管他叫桑尼,桑尼·奧克伍德——帕蒂·拉倫七個晚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