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其他的方式的認可。
她的天賦之一是,她那譏諷诙諧的一點頭,就可以把一切表達清楚。
“現在告訴我那個壞消息吧。
”她說。
這樣,我們就到了北卡羅來納。
我們彼此都假裝成我們可能不會喜歡另外那一對,會很快就跑出來的樣子。
這樣,我們就會在歸途中狂蕩上一兩宿。
“我們将停在欽考蒂格,”我對她說,“我們得想方設法,騎上一匹欽考蒂格矮種馬。
”我還向她解釋,為什麼說它們是最後一批野馬了,就在密西西比河東岸。
“欽考蒂格,”她說,“我喜歡那個地方。
”她聲音洪亮、幹啞,她的音色會在我心中産生共鳴。
她說欽考蒂格時,每個音節都讓我感動。
因此,我們彼此給對方上點安慰藥,以使我們在未來婚姻這段肉體上剛剛砍下的傷口愈合。
然後繼續往前走。
就是在那兒,我第一次遇上了帕蒂·拉倫(那是在她遇到沃德利老早以前了),她原來是大斯都坡的妻子(她這樣稱呼他)。
大斯都坡果然是(1)一個真正的長陰莖的所有者;(2)一個說謊的人,因為在那個縣裡,他不是最拿手的婦科醫生,而是個按摩療法醫生。
他還是個酷愛女性生殖器的家夥。
你能想象出他潛進瑪蒂琳玉腹裡有多深嗎?
在隔壁卧室裡(對于換妻遊戲,他是講究衛生的——不能有第三個或第四個人在場),帕蒂·厄倫——她還沒有改名叫帕蒂·拉倫——和我開始了我們自己的周末。
我還有足夠的勇氣把它描繪出來,但現在,我想的是,在坐車回紐約的路上,我想起了她。
我和瑪蒂琳從沒在欽考蒂格中途下過車。
那些天我也沒抽煙。
我的第一個打算就是甩掉這個附加物。
所以我經曆了自我的迅捷的上升和自由的下降,經曆了兩天一宿的調對遊戲(大斯都坡不知道我和瑪蒂琳沒結婚,但說實話,從這次換妻周末給我們帶來的損失程度上看,我們已經結婚了)。
那段時間我從沒抽一支煙。
我感到刺穿了——用這個詞是因為我聽到了另外一個男人和她性交時,她興奮得叫出了聲(瑪蒂琳呻吟得那麼動聽)。
沒有一個男性在聽到那樣的接連不斷的女性叫喊,由于一根陌生的新(很長)陰莖給予她的興奮的叫喊後會無動于衷。
“一個性受虐狂比一個男性同性戀者要好一些。
”那兩天我不止一次對自己說。
然而我也有自己的銷魂時刻,因為那個按摩療法醫生的妻子,他以前的護士,這個帕蒂·厄倫,她的身段就像《花花公子》裡十九歲的模特那樣柔軟,令人難以置信地站在你面前。
我們分享着性欲很強的高中生式的浪漫情趣。
那就是,逼她把她的嘴放進她發誓說她以前從沒放進過的地方。
我們拱在彼此的胳肢窩裡,我們倆抱成團,老練、柔密、下流,而又這麼讓人銷魂(像加利福尼亞人所說的那樣)。
上帝,帕蒂·厄倫太美妙了,你會連續和她性交一直累死才肯罷休。
甚至現在,十二年以後,我又一次回想到那第一個夜晚,但同時又不願意去想它,好像隻想帕蒂的優點會使我再次背叛瑪蒂琳。
接下來,我咀嚼着關于我和瑪蒂琳回紐約的長長歸途的痛苦記憶。
這段歸途特别長。
我們吵了起來,當我有幾個彎兒拐得太快時,瑪蒂琳對我尖叫起來(那實在太違背她的性格了),最後——我把它歸咎于我試圖擺出冷冰冰的臭架子,不抽煙的結果——在拐一個無法預料的急轉彎時,我控制不住車子了。
它是道奇牌或博克牌或水星牌——誰能想起來?它們在拐險彎時,行動全都像海綿狀橡皮似的,我們尖叫着,往前拖了一百多碼,撞到一棵樹上。
我感到身子與車子沒有什麼兩樣。
一部分被碾着了,一部分被拉開了,有一陣像拖尾消音器一樣的可怕吵鬧聲在我耳朵裡敲擊着。
除此而外,一片靜默。
當蟲子的騷亂震撼了田野時,這是鄉間靜默的一種。
瑪蒂琳情況更慘。
她從沒告訴我,但我知道她子宮受了傷。
确實,在她從醫院出院時,她腹部有塊難看的傷疤。
我們的關系維持到第二年,又過了幾個月以後,我們分道揚镳了。
我們迷上了可卡因。
它填充了我們的裂隙。
不久,毒瘾也失去其作用了,我們的關系的岩石被毒瘾撞碎了。
裂隙變大了。
在我們分了手以後,我因賣可卡因被抓了起來。
眼下,我坐在普羅文斯敦我的書房裡,呷着沒摻水的波旁威士忌。
那些過去的痛苦連同一點點波旁酒證明它們是對全部我所理解的由震驚到開始,再由開始到轉變,然後到徹底混亂組成的夠三天用的鎮靜劑,能是這樣嗎?坐在椅子裡,我開始感到睡意像賜福一樣飄然而降。
那已經消逝了的東西的嘟囔聲籠罩了我,這是一次灌輸,往昔歲月的色彩變得比現在的色彩還深。
睡覺會是洞穴的入口嗎?
沒多久,我就給從睡眠中拉了回來。
甚至在我看到一個岩洞的洞口時,我能做些什麼呢?這并不足以讓我的思緒從特普羅森林的隐藏處移開。
然而,我還是呷着波旁酒,一些智謀又回到了我身上。
我開始琢磨潘伯恩先生自殺這件事的沖擊力了嗎?因為,現在看來,潘伯恩可能就是幹這件事的瘋子,這不是不可能的。
這封信當然可能被看成一個罪犯的預言。
“要是誰想帶走我的金發婦人,我會殺人的。
”但是殺誰呢?是新情人還是那個婦人?
這為工作提供了一個前提。
當它與波旁酒混在一起時,它變成了我所必需的鎮靜劑,最後,我深深地沉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地,渾身都是傷,好像我還在為那個埃克塞特隊打球,為那個總不及格的球隊打球,在睡眠裡沉得這麼深,以至于當我醒來時,鬼城裡的聲音甚至從我這兒消逝了。
反而,我清晰地想起來,三天前的晚上——是的,一定是!——傑西卡,朗尼還有我,我們三人差不多同時邁出望夫台酒家。
他們從餐廳出來,我從休息室出來,接着,在那兒,在停車處,我們又扯了起來——非常違背潘伯恩的意願,但倒是很對她的口味——我們談了起來,傑西卡和我笑了這麼多,這麼快活,以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