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林還不太熟,不太敢講話,胡漢林問起辦公室的事,我就簡單講了幾句。
周怡不時插進來一句半句話,搞搞氣氛。
我知道胡漢林對我不太了解,他提我一是看周怡的面子,二是楊福承可能做了工作。
他内心裡未必欣賞我。
我今天炒了兩個菜,算是露了一手,可能讨得了周阿姨的歡心,但未必讨胡漢林喜歡。
我看他是個大男子主義者,一定覺得炒菜是女人的事,一個大男人去做,沒出息。
我記着言多必失的古訓,不敢主動講話,回答問題也是很謹慎,搞得自己很疲倦。
心裡打着主意,早點走為上策。
看看時間,才八點多,胡漢林才回來,我不好意思告辭。
還是周怡聰明,她說,姑父,小江很會下棋呢,不如下兩盤?胡漢林說,好,怎麼樣小江?讓我幾盤?我說,好,跟領導學幾招。
兩人擺着棋,我說,胡關長興趣很廣泛呀,我看你什麼球都擅長。
胡關長說,要說球類運動,我是啥都會,啥都不精。
我說,不是吧?聽周怡說,你是常青隊的呢。
胡漢林哈哈笑了,他說,那是鬧着玩的。
胡漢林下棋還真有兩下子,一看就知道他是打過譜的。
走的招數入規入矩,很有章法。
我上大學時沒人跟我下棋,有時就坐在床上打譜。
但我學棋是走的旁門左道。
一開始跟鄰居六爹學,這老東西走的是陰毒的路子。
後來在街邊看人家下棋,擺棋的人全是旁門左道,擅長用陰招損招坑人。
走慣套路的人最怕旁門左道,也不喜歡旁門左道。
所以我就不敢走偏招,甚至不敢走險着,以套路對套路。
下了三盤,胡漢林赢了兩盤,不過赢得不容易。
下第三盤棋的時候,我一直在偷偷地看時間,發現已經十點多了,覺得不能再下了,我故意走了一着屎棋,等大勢一去,我就舉手投降。
胡漢林舒了口氣,面露笑容。
我說,今天沒狀态,隻好甘拜下風,胡關長,找個時間再找您報仇。
胡漢林說,周怡,你看出來沒有?小江這人不老實呀,他對我保存實力。
周怡說,不會吧,我看他也就那水平。
收完了棋,我就告辭。
周怡說,我回宿舍了。
跟着我下樓。
她走在我後面,突然在我後腦勺上拍了一下,說,今天表現不錯嘛,胡漢林很高興呢。
我說,是嗎?沒有辜負你的厚愛啊,你得獎勵一下吧?說着把臉往她面前湊,那意思是得親一下哪。
周怡用兩根手指在我臉上一彈,說,這麼便宜就賺一個香吻?沒門兒。
我說,最多我吃點虧,我吻你吧?說着作勢要抱她。
周怡一巴掌打在我手背上,說,老實點。
我收起手,故意黑着臉說,怎麼講話的?我假假的也是你的領導呀,給點面子好不好?周怡以為我真的不高興了,把手伸給我,說,不是真生氣吧?給你拉拉手啦。
我在她手背上打了一下,說,把我當小孩子呀。
周怡擡起手,裝腔作勢地呵了呵氣,誇張地說,你還真下得了手哇,痛死我了。
我說,不是吧?不就是碰着了皮膚?把她的手抓住,輕輕撫摸着。
周怡說,我這手可不是随便給人拉的,給你拉已經是巨大的榮耀了。
我說,知道,我多麼榮耀啊。
拖着她的手往樓下走。
走到平地,有兩個人向這邊走來。
周怡把手往外抽,我用力捏住。
那兩個人我不認識,但周怡肯定認識,也許是黑燈瞎火的看不見,沒跟周怡打招呼。
我們站在樓梯口,等到那兩個人走出老遠才離開關長樓。
從關長樓到周怡的宿舍大概就一千米,我們走了差不多二十分鐘。
我們故意揀草坪裡的小石路走,那些路七彎八拐,有時走着走着就沒路了,隻好往回走。
周怡說,咱就這樣走一晚上吧?我說,好呀,樂意奉陪。
認真一看,好家夥,她挽着我的胳膊了。
我說,喂,不是男女授受不親嗎?周怡說,沒關系,人家看不見。
我說,敢情你是為人家活的呀?周怡說,你真了解我,我白天為人家活,晚上為自己活,咱建議你也向我學習。
終于到了周怡的宿舍樓前,我們并肩往樓梯上走,周怡吊在我的手臂上,一步一挪。
我說,這樣多辛苦,不如我吃點虧,把你抱上去。
周怡把臉仰起來,有些妩媚地一笑,說,好呀。
于是我把她攔腰抱起,左手托着她的兩條大腿,一步兩級地往樓上爬。
這丫頭看起來很苗條,骨頭卻很結實,抱起來一點也不輕。
好在她住在三樓,還沒把我累趴下。
到了門口,她還賴着不下來。
左手抱着我的脖子,右手掏鑰匙開門。
進了門,我把她往沙發上抛,這丫頭愣是不松手,結果我們一起摔在沙發上。
她吊着我的脖子,開始親我。
先是親嘴,接着咬舌頭。
咬了半天,才把我放開,兩眼亮晶晶地望着我,然後用手蒙住自己的小嘴巴。
我說,這麼大件事,你至少請示一下吧?周怡說,便宜你了。
我感覺她的口水很甜,她的舌頭也很柔軟,咬在嘴裡的感覺真是不錯,也想如法炮制。
沒想到周怡把頭扭向一邊,說,不行,隻準我親你。
她一掌推開我,站起來,跑進了廚房裡。
我坐在廳裡看電視,看明珠台的西片。
那部片子叫聞香識女人。
周怡給我沖了杯牛奶,放在茶幾上,然後在我臉上親了一下,走進浴室裡沖涼。
一會兒她沖完涼出來,在我身邊坐下,手裡捧着一杯牛奶,說,那女人真漂亮,把你迷住了吧?我說,是呀,給迷得暈頭轉向了。
扭頭看見周怡穿了件紅色的睡衣,領口開得很低,兩隻Rx房露出了一大半。
兩隻大腿白晃晃地很紮眼。
我吸了口氣,忍不住往她胸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