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旁邊還留了個位子,後來才知道是給劉雨留的,這婆娘生意頭腦很發達,知道怎樣巴結領導。
大家舉起杯,先幹了一杯。
接着馬仁龍提起了舊賬,說我們來遲了,要自罰三杯。
老楊知道除了我,朱鎮和周依琳不會喝,上午喝的酒還沒蒸發呢,這樣喝法非醉不可,就說,我是領導,責任在我,我先喝三杯。
我趕緊站了起來,說,要說責任,責任在我,我安排不周,這三杯酒我來喝。
馬仁龍看了我一眼,說,看不出來嘛,咱今天碰上對手了。
這樣吧,這三杯酒,我陪你們喝。
這家夥一看就是個酒囊飯袋,他拿起酒杯,在我們的杯沿上碰了碰,一口飲盡。
然後他就站那兒,把杯子亮着,等着我們喝。
硬逼着朱鎮和周依琳喝了三杯。
接下來倒沒怎麼勸酒,老胡、老楊和周海濤偶爾喝一杯,劉雨後來進來了,分别敬了大夥兒一杯,接着為了搞氣氛,鼓動大家拼酒,搞了半天,沒人響應。
後來我跟馬仁龍拼上了,開始劃拳,我嘴裡喃喃道,哥倆好呀,八匹馬呀。
哥倆好呀,七個饅頭呀。
我跟馬仁龍就這麼喝成了鐵哥們兒。
喝得七七八八,大家講起了笑話,周海濤不知怎麼把女人跟球比那個笑話扯了出來。
他說,二十歲的女人是橄榄球,大夥兒都往懷裡抱;三十歲的女人是籃球,搶到手就趕緊往外丢;四十歲的女人是乒乓球,大家都推來推去。
五十歲的女人是足球,大家拼命往外踢;六十歲的女人是高爾夫球,能打多遠打多遠。
馬仁龍有些喝高了,說,男人是狗。
二十歲的男人是哈巴狗,對女人百依百順;三十歲的男人是看家狗,整天守在家裡;四十歲的男人是流浪狗,天天在外面鬼混;五十歲的男人是瘋狗,逮誰咬誰;六十歲的男人是喪家狗,無家可歸。
大家笑成了一氣,周依琳笑得直噴冰水。
她笑了一陣,問馬仁龍,那七十歲的男人呢?馬仁龍說,死狗。
周海濤對馬仁龍說,你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自罰三杯。
馬仁龍說,好,領導叫我喝,我就喝,不過江老弟,你得贊助我,剛才我贊助你們,現在你贊助我。
喝完這三杯,馬仁龍就躺下了,我盡管沒躺下,太陽穴卻跳個不停。
搞到十一點多才散夥。
周書記要留老楊在東平住,老楊沒答應。
他說老太婆在家裡等着呢。
他跟老太婆幾十年,除了出差,還沒有夜不歸宿的事呢。
大家都贊他是模範丈夫,要發獎狀。
說着笑着,把老楊一夥人送上了車,大家也散了。
我叫司機送我回海關宿舍。
到了樓下,我叫司機把車開回去。
我擡頭看了看周怡的宿舍,這丫頭的房間亮着燈,說明她回來了。
我往樓上爬,爬了十幾級,感覺胃裡一股氣直往上湧,我費了老大的勁才把這口氣壓下去。
周怡開了門,看見我滿面紅光,一股酒氣撲鼻而來,把鼻子掩上了。
她說,喝了多少呀?你真過分。
我說,不多,大概也就一瓶二鍋頭的量。
說着走了進去,打了個驚天的酒嗝。
周怡一聲大叫,拉着我就往廁所跑。
她說,求求你,要吐就吐在馬桶裡。
結果我一進去就吐了個稀裡嘩啦。
地闆、牆壁、抽水馬桶,全是我胃裡的東西。
周怡說,天啦,天啦。
把我丢在廁所裡。
一會兒拿了條毛巾,一杯水過來。
我擦了把嘴,喝了口水,說,舒服了。
周怡說,你是舒服了,我可慘了,要等保姆來打掃,非發臭不可。
江攝,你一個大男人,要敢作敢當,呆會兒你把它打掃了。
我說,行,我沖涼時一并打掃。
周怡驚叫着說,什麼?你要在我這兒沖涼?我說,是呀,我還要在你這兒睡覺呢。
周怡說,你沒喝糊塗吧,我一個黃花閨女,你要在我這兒留宿?讓人家知道了,我這張臉往哪兒擱?我說,還是擱在你脖子上。
這丫頭就是有些神神道道的,當初跟我睡覺時她就不知道要臉。
周怡說,不行不行,你得走,你最多坐一個小時。
我把眼瞪成銅鈴,周怡說,行,行,最多兩小時。
我感覺舒服多了,開始清洗廁所。
我把門關上,把淋浴水龍頭開到最大,對着牆壁沖了起來,接着沖馬桶,沖地闆,然後開始沖自己。
冷水突然淋到身上,我打了個冷噤,接着全身開始寒顫起來。
我趕緊把熱水開了,後來幹脆把浴室的門關了,在裡面享受蒸氣。
周怡看我半天沒出去,把廁所的門推開,探進半個頭來觀察,看見我還有點動靜,又把頭縮了回去。
我在浴室裡蒸了大半個鐘頭,出了幾輪汗水。
直到要閉氣了我才走出來。
我把周怡的浴巾圍在下身上,慢騰騰走到廳裡。
周怡在看電視連續劇,對我愛睬不睬的。
我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了,又倒了杯水。
拿着杯子走到沙發邊,挨着周怡坐下。
這丫頭也不避我,讓我緊挨着她,眼睛卻盯着屏幕,一眨也不眨。
她在茶幾上放了包葵花子,不時抓一把在手裡,吃着。
終于把電視劇看完了,周怡伸了個懶腰,說,睡覺了。
然後又說,哎呀,沒洗澡呢。
周怡去沖涼,我趕緊把遙控器拿過來,調到明珠台,看西片。
正在放鐵血狂花。
這個片子拍得一般,可裡面那個女人很讨我喜歡。
我看得津津有味,手裡抓了把瓜子,吃得滿嘴流香。
周怡把自己打掃幹淨了,走到我背後,在我腦袋上拍了一下,又拍了一下,我懶得理她。
周怡說,你真不走了?我說,廢話,這麼晚了,讓我去哪兒?周怡說,我管你去哪兒,反正别賴在我家裡。
說着在我頭上繼續拍打。
我說,有瘾哪?周怡說,沒瘾,我在争取一點人權。
我說,你講點理吧,我現在出去得叫保安開門,到了那邊,又得叫保安開門,人家會怎麼看我?周怡說,你講點理吧,你一個大男人都要臉,我一個女人家,不怕别人說呀?我說,好姑娘,除非你到處宣傳,誰知道我跟你睡覺了?周怡說,你還想跟我睡覺,沒門兒。
她在我頭上敲了一下,轉身走進了睡房,把房門關上了。
關門聲吓了我一跳,我盯着房門看了看,不知道她是不是鎖死了門,心想要是鎖死了,這個晚上不是要度日如年。
我又看了會兒電視,覺得電視沒意思得很,遠不如跟周怡做愛來得舒服,後悔沒跟着周怡進房。
正懊惱着,聽見後面有了動靜,回頭一看,哈,周怡抱着一床被子走了出來,她這是給我送被子來了。
我站了起來,假裝走過去接被子,一把把她抱住了。
周怡一聲大叫,說,你要幹什麼?我噓了一聲,連被子帶人一起抱了起來,向睡房走去。
周怡在我懷裡拼命掙紮,雙腳亂踢亂蹬。
我把周怡放在床上,回身關了房門。
周怡從床上跳了起來,向我撲來。
嘴裡說,滾出去,我讨厭你。
我的酒勁還沒消,感覺欲火焚身,根本管不了她怎麼想,隻想占有她。
我把周怡按在床上,脫了她的睡裙,接着脫她的内褲。
周怡用手抓着褲頭,不讓我脫。
我一用力,把内褲撕爛了。
周怡說,法西斯,強盜,土匪。
我突然覺得刺激得很,掰開她的雙腿,強行進入。
不知是不是我動作太過粗魯,周怡嗷嗷大叫起來,在我身下拼命扭動,可我根本顧不了她,不停地抽動,把吃奶的力氣全用上了。
周怡後來閉上了眼睛,躺在下面像個死人。
我卻卯足了勁,折騰了一個多小時。
然後我才像卸了氣的皮球,累趴下了。
過了十來分鐘,我已經有些昏昏沉沉的,要睡着了。
周怡把我推開,從我身下爬了起來,走到沖涼房沖洗。
我聽見水流聲嘩嘩地響。
然後什麼也聽不見了。
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太陽光從窗簾下透了過來。
是個陽光燦爛的日子。
周怡躺在我身邊,穿的是一件白色睡裙,昨天穿的那件紅色睡裙大概丢在沖涼房的洗衣桶裡了。
還有那條花内褲,應該丢在垃圾桶裡。
昨天晚上,我本來應該讨好她,居然對她用起粗來了,等于是強xx了她。
第一次做愛時,她叫得多歡哪,可昨天她連哼都沒哼一下,這就是說她是真的不願意,不高興了。
我坐了起來,認真看着周怡的身體。
她的睡相還算安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