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晚上還有牌局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人就是那樣的,好了傷疤忘了痛,這傷疤還沒好全,又想着去出千了。
但是用那種手法在這種牌局上是行不通的,别的不說,後面有觀衆,怎麼玩?偷了牌回來,要換牌就得先看自己有什麼牌,這就要求後邊不能站人,後邊的人在你看牌的時候,也能夠看到你換牌。
希望似乎又破滅了。
但也有人說過,能幹就幹,不能幹創造條件也要幹。
我把撲克從窗戶外邊又撿了回來,研究着晚上如何在牌桌上創造條件。
一下午的研究略見成效,心裡已經有了初步的方案了,隻等晚上,那天的晚上怎麼來得那麼慢呢?
我的打算是在牌局中出千來阻止大熊出千,這樣做是想告訴他,我已經将他的道道看出來了,這樣做會有這幾種結果。
第一種是大熊撤退了。
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可以放手一搏。
第二種是大熊了解這事之後跟我合作,雖然當時并不想在這個牌局上創收,但沒錢吃飯的問題總得解決不是?第三種是大熊怒從心中起,将我修理一頓,這是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結果,不過這種可能性不太大,如果說相由心生的話,大熊的面相還算是和氣的。
牌局終于在等待中開始了,按照計劃,我先按兵不動。
過了許久,陳哥輸了不少,于是我主動請纓說要替換,幫他玩兩把。
幾天不見我來看牌局,今天突然要玩牌,可能會顯得有些突兀,但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不上場的話,可能我隻能去幹違法亂紀的事了。
旁邊有人問我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其實其他地方更慘,不過穿了兩件衣服看不到,我就敷衍地回答說是在街上碰到了混混,語言不和,給打的。
他們就說這街上混混多,出去别跟人打架,反正是一些好心勸告的話,我回答說好。
有人說處男的運氣要比一般人好,想來他是處男的時候赢了不少。
陳哥也沒多想,或者也是那麼想的,于是就讓我上場。
終于有機會了,得好好把握,但我的位置跟大熊是對面,在我的計劃中他是主角,我必須坐他的上手,要不然我每次都去切他的牌就不妥當。
我跟坐大熊上家的人說,想跟他換個位置,在打牌的時候這種事也時有發生,大家也不會有什麼想法,這是我第一次提意見,那家夥很爽快地答應了。
這下就要把握好機會了。
玩了挺長時間,大熊都沒出手,可能我是個新人,他有點警惕,我心想這厮還挺謹慎的。
過了一會兒,見我也是不懂行的人,大熊便按捺不住地行動了。
他将牌疊好,放在我那,示意我切牌。
機會終于來了,我将牌切掉一半的樣子,往桌上一丢,丢是一個掩蓋動作,這是将大家的注意力引到那堆切掉的牌堆上去,在丢牌的一瞬間,我已經将一張牌彈到了自己袖子裡。
這樣一來,大熊剛才疊好的牌便被我打亂了順序,别看是一張牌,一子錯,滿盤輸,是很有道理的。
順帶講一下,要将别人疊好的牌順序打亂還有一種更好的方法,那是利用單手将底牌移到頂牌的手法,也可以将牌序打亂。
而且利用這種方法不會有贓在自己身上,可謂安全、綠色又環保的好方法,符合低碳節能環保的号召。
大熊将牌拾起來,開始發牌,發完牌後,悶了幾圈,最後開牌。
牌面讓他有點失望,但他笑着跟人說運氣不好,看來他并未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隻是認為自己控牌失誤了。
又等了好幾局,輪到了大熊疊牌,他之所以用疊牌而不發底牌是因為疊牌出千在一瞬間,也就是防切那一下,而發底牌要發三次,周圍看的人不少,所以他慣用這招。
我再次切牌,剛才偷來的牌還一直放在袖子裡,我将牌扣在了掌心,在切牌的時候放進了牌堆裡,他再一次失敗了。
看來這次他有所警覺了,但也沒說什麼,我想效果應該達到了。
過了幾圈又來了一次,估計是他在确認我到底有沒有動手腳。
我照例彈了一張牌,這次他全懂了,但在場上也沒有做出什麼反常的動作,依舊和大家說說笑笑。
我也一樣,專心地玩着我的撲克,看似一切正常。
局散了的時候,是晚上十一點多了,我赢了點,大概是兩百多元錢吧,當然是幫陳哥赢的,陳哥拿了一百元給我,我心想,這下得救了,接過那一百元,在心裡将耶稣的全家都問候了一遍。
大熊在桌上整理着,我知道他在等人走完,我也假裝在那晃悠着。
大熊說:“小方啊,赢了錢一起吃個夜宵吧。
”聽這話我就來氣,我午飯都還沒吃,你小子就要吃夜宵了。
當然我不會拒絕這個合乎情理的要求,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