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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迟来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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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走到了一家比較上檔次的飯店裡,點了不少菜,叫了一提啤酒,就我那一百元錢是不夠付的,我也壓根沒打算要埋單。

    兩個人邊吃邊聊,大熊講到了晚上的事,他弄完之後,隻有我一個人觸到牌了,而且我一上場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他理所當然地認為是我出手了,但具體是怎麼做的,他還是不知道。

     既然他請我來吃飯,又開門見山地問了,就說明他也沒把我當外人,我也不好藏着掖着,而且他那個切牌還原的手法對我來說也很有吸引力,我就跟他講了講,講完之後問他那個切牌還原是怎麼做的,他也把手法跟我詳解了一遍。

     切牌還原是一種較為簡單的千術技法,說它簡單是因為它隻有一個動作,就是将上半部的牌搬下去,或者将下半部的牌移上來,但是特别要求速度,其作用當然是在牌被切後,将牌還原成沒有切的狀态。

    防切術在各地的叫法不一樣,有的叫乾坤手,也有的叫千刀不亂,手法上也有略微的差異,但其作用是一樣的,都是将牌序還原。

     防切術有單手與雙手兩種,其難度不一樣,單手的需要借助手部動作的晃動來完成,會有較大的動作,掌握不夠熟練的話是沒辦法在牌局中使用的。

    一般單手防切術是用右手大拇指、食指和中指控住撲克的上半部分,無名指和小拇指拿被切掉的下半部撲克,然後三指往下拉,其餘兩指往上勾,借一個晃動的動作,當然晃動的時候也可以适當誘導,晃動的時候來一句“哎,我說你放底錢啊,又想潛水啊”,這樣一個不起眼的出千動作便在衆人的眼皮底下完成了,最後一步是功成身退,将手指歸還原位。

     雙手防切術更加隐蔽,由于有很多不便,我就不講解詳細過程了。

    可以告訴大家的是,使用防切術的人喜歡将切掉的牌放在要發的牌下面,這也是這個千術的必要條件,這種千術注重的是速度與動作掩蓋,加上合适的誘導。

    在使用防切術時牌的位置交換瞬間會有點聲音,所以一般老千采用的都是敲桌式防切法,即假借敲桌整理撲克的瞬間将牌還原,這樣不僅很巧妙地将聲音處理掉了,好像還在告訴你“撲克有點亂我整理整理”。

    這種合情合理的動作你又怎麼能去懷疑?單手防切術較雙手防切術,破綻大,雙手借假動作完成是非常隐蔽的。

     上面講的防切術是老千們通用的,我用的有所不同。

    當我的牌被人家切走後,我将手中剩下的牌疊到被切掉的牌的過程中,我會用小拇指将最底下的一張歪出一個角,這樣,除了這一張牌之外,其他的牌就可以完全重合,然後我隻需要用左中指找到那張牌,以那張牌為間隔,将兩疊牌分離即可,所以就算對方也是老千,在一定的時間内也是可以欺騙他的。

     大熊将手法詳解完後,提出要跟我合作。

     他來這裡挺長時間了,接觸的人不少,生活的圈子蠻大的,有不少人和他玩牌,而且玩得不小,我的手法他認為在有些牌局上可以用到,故此提出要與我合作。

    反正我也沒錢,也隻能選擇答應了。

     把這些事情合計好之後,飯也快吃完了,他從包裡拿出五百元錢,叫我先用着,不夠再跟他要,從這個動作可以看出大熊這個人還是很講究的。

    有人說不為五鬥米折腰,那是因為他還沒有被逼到即将餓死的邊緣,五百元錢可以買多少米?鑒于事态緊急我也就收下了。

     拿到了錢,先買了包煙,好煙,中華,一個人輕飄飄地往家走,心裡那個美啊。

    路過白天打電話那個商店,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一元錢硬币,往櫃台上一拍,叫道:“老闆,今天上午打了個電話,欠你三毛錢,現在還你了啊,另外的不用找了!”雖然也就是七角錢的事,但是心裡那個爽,當晚差點沒失眠。

     下一步要做的就是進入大熊的生活圈子,首先得跟人混個熟臉嘛。

     以後的一段時間裡是單調的上牌桌與人玩牌,但那時是沒有出千的,任務就是輸點錢給人家。

    子曰“欲取之必先予之”,要給人留個好印象,唯一讓我不滿的是,我變成了大熊的小舅子。

     有段時間,我經常跟大熊待在一塊兒,記得有一次我倆一塊兒吃飯,他問我為什麼要他叫我“方少”,需要說明的是,跟我熟的人都是這麼叫的。

    我說那是“錢到用時方恨少”的意思,大熊舉着個酒杯往我這邊湊,說:“好詩,好詩”。

    自此之後我就一直在打聽大熊是哪個學校裡放出來的。

    我也問到了他的千術是從哪學來的,我對這種東西向來好奇,他就講起了他以前的事,話說人走到了這條路上還怪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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