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我就尋思着去搞點什麼活動,看着那廣場上婀娜多姿的老太太們正在興緻勃勃地扭腰擺胯,我也想上去扭兩下,奈何不會扭。
找了個大闆凳坐了下來,邊上一對對情侶煞是令人心煩。
我躺了下來,打算小睡一會兒,盯着天空發了一陣呆,想着剛才怎麼就一沖動把錢拿給她了。
錢不算多,但多少得給我個交代不是?坐在我邊上的情侶似乎完全無視我的存在,旁若無人地吻了起來,當下我心中湧起一股無名怒火。
起身走到了街邊,準備打的回家,看到路邊一個人低着頭,以慢放速度往街對岸走去。
說起來車流不算太大,但也不少,撞車這種事情,不在乎次數,快的話,一次就能解決。
我當下一個箭步沖了上去,抓着她的手腕往回拖。
也不知道是出于什麼想法,我沖她大叫:“你有病啊!”
沒想到,拖回來的這女的就是剛才在樓上借錢那位。
她沒說話,眼裡的情緒很複雜,我一直抓着她的手腕,忽然感覺會不會抓得太重了點,馬上說:“不好意思,我,我喝多了,你過馬路小心一點。
”借酒行兇始終是十大借口排行榜的前三甲理由,咱也用一回。
她一直沒說話,我很識趣地轉身走人。
我走了一段距離,她從身後追了上來。
然後就這樣,我在前面走,她在後邊走,像似曾相識的朋友,又像毫不相幹的路人。
尴尬的場面始終是要打破的,我停步轉身問:“餓嗎?請你吃點東西吧。
”
一路走來我都感覺莫名其妙的,她不說話我也不說,我問她一些事情,她也隻會說三個字,嗯,啊,哦,可把我悶壞了。
後來,我們走到一條比較安靜的街道上,進了一家餐廳。
我将菜單遞給了她,她又遞給了我,我一合計,之前已經處于虧損狀态,萬萬不能為此國庫空虛啊,于是,點了些“物美價廉”的菜品。
點的東西陸陸續續上來了。
我說:“心情不好吧,先吃點東西吧,你看要不要喝點什麼?”想來她還是個正常人,接話道:“不必了,隻是心情不好,想跟人聊聊天,謝謝你請的東西。
”這讓我心情大為舒暢,原來她除了三字用語之外,還會說點其他語言,忙說:“不客氣,請問,姑娘貴姓?”“羅。
”“芳名?”“賓。
”這種問法在某個審問犯人的新聞中似乎見過。
“那,是什麼事情令你……”我心裡明白,肯定是輸錢了嘛。
事情與我所想相差甚遠,人家根本不是在為這檔事憂心。
羅賓嫁于一富商之子,據說是因為那厮在外邊有小三,經過幾輪首腦會議,兩人達成了離婚的共識,那時的她是不賭博的。
後來索然無味的生活令人厭煩不已,在朋友的教授下才學會了這種解悶的方法,但也不是很熱衷于這個。
她并不缺錢,但内心的孤寂是無法填充的,每當一個人站在空蕩蕩的房子裡,就會感到無比的壓抑,孤獨侵蝕着她的世界。
她隻能找一些熱鬧的場合,混在其中假裝自己很高興。
我就不一樣了,我經常混在一個熱鬧的場所,假裝有内涵。
本來說好是聊天來着,後來我完全就沒搭上話,她一邊哭一邊講,我拿了一包紙巾遞給她。
吃完了飯,我打算往家走,心想好在這種事情不是天天有,要不然還真夠扛的。
雷鋒的形象在我心中又有了一次質的提升,心裡想是不是還要将她送回去,但愛心也僅僅是在心裡泛濫了一下。
羅賓問我能否送她一程,我一合計,這世界上應該沒有那麼便宜的事。
從餐廳裡出來,走到路邊,我幫她攔了輛的士,然後看着的士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中,轉身往家走。
獨自走了一段路之後,後邊一輛的士就追了上來,後座的玻璃搖了下來,還是她,她說:“哎,你留個電話号碼給我吧,以後好還你錢。
”“哦,不用了,我也沒電話,以後你記住别再去賭就是了。
”“那你留個地址給我吧,我想交你這個朋友。
”我沒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