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第二十章 罪该万死

首頁
    野說完,調頭就走。

     但這是很惹人疑窦的,因為那位王主秘尚有心病,一則是怕共匪追蹤,二則是他買兇手謀殺李玲。

     田野順着路走,匆匆的就趕到金麗娃汽車停放的地方。

     “怎麼樣?看見了沒有?”她問。

     “我很高興能證實你并非信口胡言!”田野笑笑坐進了汽車。

     “那末,現在輪到接下去的節目了!”她駕着汽車飛馳,去找點刺激,瘋狂。

     午夜,田野酩酊而歸,金麗娃駕車把他送到永樂街的門口,臨别時,還送他一個香吻,這情形好像一對熱戀的情侶。

     金麗娃駕着車走後,田野踏着醉步,跨上樓梯,豈料樓梯上又有人埋伏着。

     田野心中想,準又是周沖了,因為每次他和金麗娃出遊,都會惹起周沖嫉忌……。

     “周老哥,又煩你久候了,今天既非周末,所以情形特殊……”田野先發制人,向那潛伏在黑暗處的人影說話。

     但是那黑影開腔,卻并非是周沖的嗓音。

    “田野,别過份神氣,老闆娘算是被你搭上了,但是我們自己的帳還是要算的!” 嗓音倒是很熟,惟因田野的腦子被酒力搗得亂昏昏的,也辨不出是什麼人了。

     “你是誰?”他問。

    一面準備好應付。

     “我是柯大勇,怎麼啦?翻臉就不認識朋友了麼?” “呵——”田野一笑:“想找你倒是頂困難的,沒想到竟勞你的駕守候在這裡呢!究竟什麼事情要找我算帳?”他摸出香煙,掣亮打火機,借着點火的時候,照了照柯大勇的形狀,看看他有無武器在手。

     田野原就可以猜出柯大勇的來意,由霍宅出來就跟蹤到此,但是這時候他不得不裝腔作勢,很鎮靜的來應付當前的局面,既表露驚詫,又表示友善。

     “來!我們進屋子去談談!”田野再說。

     “不!就在這裡談也是一樣!”柯大勇含忿地說。

     田野以醉态來緩和柯大勇的兇焰,他扯柯大勇就在樓梯上坐下,這方式是周沖曾經用來對付過他的。

     “找我算什麼帳呢?”他說時,一面把香煙遞過去。

     柯大勇原欲拒絕,但田野強制他接下。

    這樣柯大勇又得保持他的氣量。

     “關于尊尼宋、陳老麼及亨利楊的事情,你怎樣向我分說?”柯大勇自燃着煙之後說。

     “他們的事情,為什麼要向你分說呢?”田野假裝糊塗。

     “哼!明人不做暗事,打開天窗說亮話,他們三個人被殺,除了你,還有什麼人幹的呢?” “嗨!尊尼宋作惡多端,亨利楊多行不義,陳老麼助纣為虐,他們廣結了仇恨,欲殺他們以消恨的人,當無可計算,我原想請求‘正義’公司主持正氣,替天行道,替社會除害,但是力與心違,‘正義’公司主要的還是講錢,豈料天有不測風雲,尊尼宋、亨利楊他們三人相繼死于非命,正是人心大快的時候,你為什麼硬把事情扯到我的頭上呢?……” 田野的一大堆理論,柯大勇根本不感到興趣,他仍一口咬定,是田野下的毒手,說:“這樣你出來跑,就不夠漂亮了,大丈夫言行一緻,做了就不怕,怕了就不做……” 田野冷冷地回答:“就算我不是大丈夫好了,我什麼都怕!” 這句話,弄得柯大勇啞口無言,楞了半晌。

    又顯得有點着急:“事實上,這些事情全出于誤會,于尊尼宋、亨利楊全沒有關系……。

    ”他呐呐地,似乎還要編出理由來給幾個死人脫罪。

    “……蕭玲珑自己應該負責,要知道她當紅舞女的時候,曾經得罪了多少的人?一旦垮下來,自然有人打落水狗……” “你是否也打落水狗呢?”田野忽然問。

     柯大勇又是一楞。

    咽了口氣,拍着胸脯氣忿說:“我才不是這種人,說老實話,我幫蕭玲珑的忙可真不少,處處替她說好話,處處替她打圓場!……” “那末蕭玲珑被灑硝镪水之前,你事前該是知道的了!” “憑良心說——假如我事先知道,天誅地滅!”柯大勇似有發急之意。

     “假如知道的話,你就會打圓場了,是嗎?”田野故意挖苦地說:“那末彭健昌可把你出賣了,因為這件事情是他建議的呢!” “你聽誰說的?” “我不聽誰說,不相信,你不妨找彭健昌聊聊!” “田野你肯相信我的話嗎?”柯大勇翹起了大拇指,激昂地說:“彭健昌的事情,兄弟完全負責!我擔保他絕對不會對蕭玲珑怎樣,你涉入下層社會不久,不知道下層社會的冤冤相報,尋仇殺人會怎樣的嚴重,一代結怨,說不定會禍延子孫,以後世代為仇,永無了日,所以你既出來闖,不妨向我們學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結一個仇家,終歸是好的,彭健昌并非是個善人君子,和他交惡,絕無好處——聽我的勸告,能息事甯人和平相處,大家都有好處……。

    ” 田野大笑:“你我都是職業殺人者,幹的就是替人報仇報冤的事情,假如怕什麼禍延子孫的話呢,就最好幹脆不要走進‘正義’公司,從前,我未涉進圈子之内,還有點戰戰兢兢的,現在既成‘圈内人’就再也什麼都不怕,早把生死置諸度外……” 柯大勇兇狠地一把抓住了他的膊胳:“為一個女人以血肉相拼,這又何苦?” 田野已看出柯大勇有膽怯之應,表面上說得“夠種”漂亮,但骨子裡還是貪生怕死,怕田野繼續尋仇報複。

     “現在,我已經不懂得什麼叫做生?什麼叫做死?血肉和生死又有什麼關系,今天老闆娘有新差事交待給我,事關整個‘正義’公司的前途,明天我即開始進行,我不在乎明天是否能活着,假如你通知彭健昌拿我的血肉消恨,我也無所謂,反正我這一條命價值不高,金麗娃給我的任務必需完成,假如誰拿我的性命,自有正義公司和他冤冤相報!” 柯大勇起了困惑,他自道田野用金麗娃的任務為“大招牌”,用以自衛,金麗娃和田野的關系,在“正義”公司的傳聞本就很多,即算他對田野的任務不相信,但是對金麗娃他還是畏懼的。

     “怎麼樣?假如有興趣,到我房間裡去坐坐,我還有半瓶威士忌,兩個人喝喝聊聊!”田野又說。

     “現在太夜了……” “那末我要睡覺了!明天還要趕早做事情!” “我們的話還沒有談完!”柯大勇仍把他纏着。

     “不必多談了,反正大家心裡有數!” “我總希望化幹為玉帛……” “我從不和任何人動幹戈,除了被逼到無可奈何的時候!”田野迳自向樓梯上走去。

    “再見了,希望你把我的話傳遞給彭健昌,他是個君子人物!” 柯大勇在樓梯呆了很久,始才離去。

     次日,田野在聖蒙慈善會下班回家,即整現好行李,打扮成一個旅行的客商,至香港大酒店及投宿。

     他指定要二樓的房間,安頓妥當後,按照金麗娃的指示,找尋出李玲租住的房間。

     那房門緊閉,田野在走廊上徘徊很久,隻聽得房内确有女人說話的聲音,可以證明不隻李玲一人居住在内,除此以外,再什麼也探聽不出。

    他壯着膽子由門鎖眼向裡偷窺,可惜那房間很深,分劃了一半成為會客室,李玲是在寝室内,連她的廬山真面目也無法看得一面。

     田野怕露出破綻,隻好留後再等機會。

     住了一夜,沒有什麼收獲,李玲根本是深居簡出的,非但大門不出一步,而且連房門也不打開一下,除了侍役早午晚三頓飯送進房間裡去,或者有特别的事故。

    那簡直連房間内是怎樣的情形也無法看得到。

     田野由侍役所送的飯菜上,擺置了兩份筷子,而知道房間内住有兩個人。

     這兩個神秘的人物如此嚴謹,當然是做了虧心事使然,這樣更使田田野對他的任務的立場增加了信心。

     第二天,他還是照常到聖蒙慈善會上班,維持正常的辦公廳工作,免啟人疑窦。

     晚間,他找到潛伏在香港大酒店“正義”公司的外圍眼線。

     那人名叫林阿标,是個侍役,田野把他招進房間,并不道明身份,掩上房門,正色說:“我想到婆羅洲去,聽說你有辦法弄護照!” “噢!你在說笑話了,我是當下人的,那裡會
上一頁 章節目錄 下一頁
推薦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