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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罪该万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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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辦法弄護照呢?” “我說的是正經話,你要多少錢都可以,不過别當我是冤大頭就是了!” 林阿标以懷疑的眼光重新打量田野一番,因為幹這種勾當的人,非得謹慎小心,要不然碰上了政府的鷹犬,就會連枝帶根全被挖了出來。

     但是,幹這種勾當的人,主要的還是錢。

    錢永遠是要的,他正在猶豫間。

     田野又說:“你不必懷疑,我是金麗娃介紹來的!” 林阿标聽見金麗娃三個字,态度始才改變。

    不厭其煩地問了田野很多的話。

     田野始終不肯承認是“正義”公司的人,他隻說金麗娃也是經朋友間接介紹的。

     林阿标經過再三考慮之後,終于說:“你肯出多少?” “行價如何?”田野擺出内行姿态。

     “那要看急不急!” “當然是急的!” 經過一番議價後,雙方言明一千二百元,交貨期間不越過十五天,假如再提前交貨的話,就要另外加錢。

    林阿标索取定洋五百元,吩咐田野預備照片六張,約好第二天晚上去辦理。

     “在什麼地方呢?”田野故意不大放心似地說。

     “現在不必洩漏,明天我帶你去就是了!” “不會出意外麻煩吧?” “哈——”林阿标拍着胸脯,非常自滿地說:“那是笑話。

    我大大小小辦了不下百餘張,從沒有出過什麼事,不瞞你說,住在酒店裡面有兩位女客,也正托我弄護照到婆羅洲去的!” “哦?是真的嗎?是怎樣的女人呢?假如能和她們同行倒有伴了!”田野說。

     林阿标即露出神秘的笑意:“唉,說起這兩個女人可真怪,有一個倒是長得很漂亮的,但是她們整天關在房門内不出來的……” “可否先行替我介紹一番呢?”田野冒充風流倜傥的人物。

     林阿标直搖頭:“不行不行,她們連大門都不肯随意踏出一步,那還肯和陌生人交結朋友?” “那末我拜托你最好我的護照和她們的一起出來,能和她們同行,我就重謝你?” “這倒是可以的!” 次晚,田野要了一輛街車,和林阿标同行,林阿标指點路線,果然一點不錯,是向着譚公廟走。

     途中,田野不厭其煩地追問兩個神秘婦人的瑣事。

     林阿标說:“何必性急呢?護照辦出來,你們同行,自然會認識了,——哦,對了,在弄護照的地方,有她們的照片,你可以先看看照片!” 不久,汽車已經抵達譚公廟,林阿标很謹慎的不肯讓汽車直達門口。

    他領着田野,由廟旁的小巷子穿進去,七灣八拐的轉了一陣子,來到一間簡陋的屋子門前,林阿标上前敲門。

     一會兒,洞窗揭開,露出一雙鼠眼。

    林阿标站在洞窗之前,點了點首,那扇門便告打開了。

     那專事僞造文件的歹徒倒是個眉目清秀的青年人,年紀頂多不過三十餘歲,西裝穿得畢挺,和那屋子内簡陋的布置非常不相襯。

     林阿标并不給田野介紹,也許幹這種事情是無需要相識的,林阿标隻替田野把定洋及照片遞交那青年人,随着讓田野對面坐下。

     于是,那青年便像調查身世似的,問田野的年齡,籍貫,出生地……一面手不停揮地逐項記錄。

     田野卻在打量,他猜想這青年人并不住在這間屋子裡面,因為這陋屋既沒有其他的房間以及床鋪,他租賃這間屋子,就是利用來做為非作歹的勾當。

     大概過了有十來分鐘,手續算是辦妥了。

     那青年人說:“大概一個星期可以弄好,我讓阿标通知你來取吧!” 田野非常謹慎,不多說話,就和林阿标告辭退出屋子,他們重新由巷子裡出來時,不斷的暗中打量四周的環境。

    因為這是頭一次他替“正義”公司主動計劃謀殺。

    這時,他已漸覺有把握,假如沒有意外發生,謀殺當可順利完成。

     “你說的那兩位女士的護照,是否和我的同時出來呢?”田野順便和林阿标搭讪。

     “我不敢說一定。

    ”林阿标說。

     田野在香港大酒店住到第三天,仍然沒有機會能和李玲見到一面。

     在白天,他仍然需要回“聖蒙”慈善會去上班,這天很特别的,司徒森和包國風、桑南施俱在辦公室内。

    似乎他們也在商量什麼事情似的。

     司徒森看見田野即說:“昨天我曾到你府上拜訪,結果你不在家!” “很抱歉,我最近常常很夜回家的……” “我去的時候也差不多一點多鐘了!” 田野摸不透司徒森的用意,不免有點膽怯,除了連聲道歉而外,什麼話也不多說。

    免露更多破綻。

     但是他對謀殺李玲的興趣仍然很濃,心中有了信念就什麼紊煩的瑣事也不去顧慮。

     下午他回永樂街公寓打了一轉,吳全福已經出院,仍留在家中調養。

     吳全福的妻子看見田野即說:“湯冬曾來過幾次,他的态度迹近有點瘋狂,他把書報社的帳冊全部拿出來給吳全福看,說吳全福根本還欠書報社的錢,再也沒有資本,絕沒有人騙他,請吳全福千萬别再謀殺他……” 田野笑笑,毫不在意說:“他可能受過度刺激神經錯亂,你别理他就行了。

    ” “昨天,又有幾個不三不四的來找尋你,他們堅決不肯吐露身份……”吳妻大驚小怪地說。

     “就說我不在家,什麼也不要多說!”田野泰然說,一面,他卻在盤想這幾個不肯吐露身份者的來由,很可能是柯大勇邀來向他談交情的呢。

     吳全福在家中調養,仍需用錢,田野剛好在金麗娃處收來謀殺李玲的定款,他毫不吝啬的,就交了一千元給吳全福的妻子。

     田野的心中,仍念念不忘三姑娘和香魂,黃昏時分,他抽暇又趕往九龍的聖瑪莉醫院走一遭。

     三姑娘的精神已略見好轉,但是臉上籠着愁雲慘霧,怎樣也排除不去。

    據蕾娜說,她曾經屢次的鬧着要出院……因為,她面對着好像布紮人似的香魂,精神與良心上極度的不安。

     香魂已能起立進食,但是醫生仍不肯把她臉上裹着的紗布剪除。

    她除了擔憂她的姣麗的臉孔會變成魔鬼似的以外,還好像比三姑娘要達觀一些。

     “唉,這是我的命中注定,不怨天,不尤人,我十多歲的時候,相命者替我批定命運,不到三十歲,即會看破紅塵,投個空門……現在果真應了預言……” “嗨!”田野勸阻說:“你是個很達觀的人,何需要說這種話呢?放心好了,醫生曾說過,你的臉孔絕沒有問題,将來還大有前途呢!……” “我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将來出院後,找一間高山隐寺,渡過餘生,再修來世就算了。

    ”香魂再說,嗓音是哽咽的。

     三姑娘是經不起刺激的人,聽香魂這末一說,又凄然下淚。

    田野最怕的隻是面對着哭哭啼啼的女人。

     “你們别急着出院,能多休養幾天,就多休養幾天,一切費用由我來想辦法。

    ”田野說完,就匆匆告辭了。

     蕾娜送他走出醫院。

    田野問清楚彭健昌和柯大勇并沒有再來擾纏,留下一筆錢始才很放心的走了。

     彭健昌柯大勇當然是因為尊尼宋和亨利楊之死而起戒心的。

     當夜,田野悄悄的又來至譚公廟,他按照林阿标帶領他所走的路線,慢慢摸索,研究行事環境。

     最主要的,還要證實那專事僞造文告的青年歹徒是否住在屋子之内。

     這時候,屋子内墨黑的,全無燈火。

    證實并沒有人在内。

    整間屋宇,四面都有窗戶,但那些窗戶全密密的貼有牛皮紙,遮掩了所有視線,想從縫隙中偷窺屋内的情形,是不可能的。

     田野又檢查那扇門上有自動鎖,假如有鑰匙,誰都可以進去,由此可以證明那青年歹徒不居住在内的成份較多,門上裝有自動鎖,乃方便他自己出進。

     田野對地形的偵查,大緻上已經差不多,他回返香港大酒店的時候,已是午夜二時了。

     這天是星期六,聖蒙慈善會在下午照例是休息的。

     桑同白晚間請客,邀約田野為陪客,田野檢視那些客人的名單中,有着司徒森的名字,田野對這老警犬非常有戒心,向桑同白推辭有要事,婉然謝絕了。

    同時,他更害怕看見桑南施那副冷冰冰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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