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譚玉琴還有助手跟着和他連絡。
當譚玉琴和田野跨進汽車之際。
譚玉琴便發出暗号,讓他的助手們通知司徒森。
讓司徒森知道他們已經啟程至鴻發倉庫去了。
司徒森的意思,先讓田野進入倉庫去接受霍天行的審判,以吸引整個“正義”公司的人員的注意力。
譚玉琴和他的助手們便可以在外面做工作。
将職業兇手把守在倉庫外的哨眼一一摸下擒拿……。
時機成熟後,司徒森即通知童探長帶領大隊警探,重重包圍。
那時候鴻發倉庫内所有的歹徒已全成為“甕中之鼈”。
一個也逃不脫。
即算他們鳴槍拒捕,用催淚彈也可以把他們一個個的迫出來,束手成擒。
但司徒森卻沒想到他又大大的失算。
當時,田野實是悲慨滿懷,回腸百折,為救金麗娃和蕾娜的性命。
立下赴死之心。
譚玉琴在車上,順便把司徒森的計劃說出,一再關照,叫田野忍耐。
盡情緩和空氣,以拖延時間,俟他們在倉庫外把霍天行的暗哨摸掉,司徒森和警探大隊就會到了……
田野也知道鴻發倉庫外霍天行必布有暗哨,這些布哨的位置,和平日相信沒差别,正是他了如指掌的。
所以便把哨位一一指點告訴了譚玉琴。
田野不敢在鴻發公司過近的地方下車,因為怕被哨眼發現的關系。
譚玉琴一再叮囑小心,田野便閃縮而行,回避有布哨的地方。
向鴻發倉庫走過去。
他行的不是正門,而是側門。
每一扇門都是兇徒把守着。
把守者看見田野來到,興奮不已,急忙進内報告霍天行,倉庫内黝黑而空洞的,已将擺式布置成仿如一個地下法庭,也非常的夠莊嚴的。
霍天行坐在的地方,是用空木箱高高的堆疊起來的。
活像“閻羅殿”一樣。
魏律師是坐在霍天行的身旁,看他的樣子,似是霍天行的執刑法律顧問,臉孔冷酷無情的,像一具活屍……但那場面卻是亂哄哄的。
當那些助虎為虐的爪牙聽說田野到步,頓時鴉雀無聲,紛紛各自歸位,安靜的坐下。
田野從容的跨進門,時已黎明,晨光自倉庫的高牆的窗戶透進來,隻見倉庫内盡是人頭……他做夢也未有想到,居然“正義”公司還有那末多的人。
他們的眼睛睜得圓圓的似乎要把田野吞下去。
霍天行高高坐在上面,看見田野形色憔悴,徐徐的走進倉庫。
不禁豁然大笑,說:“哈……好一個硬漢!居然也屈伏在我的手下,自動來了……”
“對的!我不來,顯不出你的威風!”田野的神色尚未定下。
卻忽的聽得一聲女人的慘号。
嗓音是發顫的。
“田野……你瘋了麼?……你真個自投羅網了……霍天行那魔鬼要你的命呀……”原來竟是金麗娃在呼喊。
田野的眼睛在人叢中掃過去。
找到了金麗娃的所在處。
她蓬頭散發的,滿臉血迹,仆倒在地上,用手一扒一扒的在地上爬行……她的形狀,再不是個美人兒了,活像個女僵屍,看她滿身的衣裳盡已破裂。
血痕斑斑的……
田野大為心碎,他再沒什麼顧慮,穿過人叢急忙奔走過去,這時候,他看見在金麗娃身旁的地方,還有兩個女人,倒卧在地,形狀也是夠凄慘的。
……似也是受了霍天行的毒刑折磨。
田野不用趨過去看,那兩個女人,一是蕾娜,另一個卻是金麗娃的忠實仆人銀寶。
與其說她們是女人不如說他們是兩具屍體來得恰當,她們早死了!尤其銀寶的頸項上縛有一根繩子。
田野五髒俱裂,欲哭無淚,他無言地趨過去扶起了蕾娜的屍體,自然,銀寶之死,與他無關,銀寶隻是為她的主人金麗娃而盡忠,田野所應該分擔的責務,就隻是霍天行為逼壓銀寶吐露出他與金麗娃通奸的實情,将她處死。
但蕾娜可就冤枉了,她為的是什麼呢?和任何人無仇無怨,僅為一天船期之差,丢掉了性命,要不然,她放洋到了新加坡,再跑幾個碼頭,雖不能飽淘黃金也極有前途……但這時候,她可死了,死得可太冤枉,霍天行是個瘋人,所作所為,未免太殘暴了,僅為迫田野出屋而枉殺無辜。
“田野……你過來……她們已經死了……”金麗娃唵唵一息地說張着手似乎要田野到她的懷抱裡去。
田野看見金麗娃的形狀,柔腸寸斷,痛不欲生,他咀咒着霍天行的狠毒,放下了蕾娜的屍首,又趨到了金麗娃的跟前。
這時候,倉庫内鴉雀無聲,所有的人,都瞪着了眼睛,向田野的行動虎視耽耽。
田野好像已成了籠中之鳥,失去了戰鬥能力,在這種處境之下,任宰任割,就全看霍天行的号令了。
霍天行高高坐在木箱之上,臉上帶着了險惡的笑意。
他的眼珠,像是要爆出來似的,就是要盯着田野要和金麗娃如何。
田野接住了金麗娃的手,把她摟在懷裡。
輕聲說:“麗娃,我把你害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