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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蛇蝎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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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蕾夢娜”。

     她的脫蓬汽車就停置在咖啡館的門前,并沒有放到停車場去,可見得她早就存心馬上要走的。

     “今天是屬公事抑或私事?是否老闆又有新命令了!”田野坐上汽車時又追着問。

    “周末該和霍天行沒有關系吧!” 汽車繞向上坡,朝着山路走,慢慢由摩裡臣山道轉向黃泥湧山道,正是昨夜田野所走的路線。

    田野不免心情忐忑,是否陳阿蟆的案發了?金麗娃來找他去治罪,也許霍天行他們早已等候在那兒了…… “周末上墳場去嗎?”田野膽怯鎮靜,故意當作開玩笑似的說。

     “我看你今天,好像有點膽怯!”金麗娃說完,即扭開收音機,好像不願意再聽田野的噜蘇。

     墳場的地帶漸漸過去,田野看到私家偵探被輾殺的地點,陳阿蟆屍首的藏處,但汽車并沒有停留,越過了山坡,那是至淺水灣的路線。

     “現在你當不會懷疑到墳場去吧?”金麗娃忽而說。

     已是仲秋時分,雖然充滿了陽光,但淺水灣的遊人稀落,那一片澄黃的海灘上,不見人迹,但見相接的浪層,随着風勢向岸邊翻湧…… 金麗娃很特别,她一停下車即自動脫下她的裙子。

    一面說:“我已經替你帶來一條遊泳褲,在後面的藤箱子内,不知道合不合你穿。

    ”一面,她又開始解開胸前的鈕扣,裡面露出是鮮紅色的…… 田野的心胸蓦的起了一陣劇跳,忙避開他的眼睛,翻身伸手到背後的車座,那坐椅上置有一座小型的電池收音機,及野餐藤箧,打開,可看到裡面豐美的食物。

    還有七彩的尼龍遊泳褲。

     車門推開,金麗娃已落下汽車了,所穿的衣裳完全脫下,就棄在坐椅上,原來,她早把遊泳衣穿在裡面,是鮮紅色的,這時,田野可看到一身均勻潔白的肌膚,與鮮紅相襯,分外耀眼,金麗娃的個兒很高,也許是骨格很細,除了娉婷以外,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充分顯得豐滿,而且遊泳衣是緊身的,束得腰兒纖纖,就看她的線條已經是夠迷人的了,加上金麗娃已是風韻年華的婦人,既不像桑南施那種黃毛丫頭,常常誤解風情兼發大小姐脾氣,又不像三姑娘那樣一坐下來即靜如止水……那隻能做廚房裡的家庭主婦……田野的心跳不止,眼睛卻像遭遇了磁力而被吸住了。

     “怎麼樣?”金麗娃張開了玉臂在田野的眼前打了個轉,好像泳裝表演一樣。

     田野打了個寒噤,含糊說:“很美……” “評分多少?”她笑着,像譏諷,又像施展她的媚惑。

     “你是女人中的女人!”田野如懸崖勒馬地回複了常态,同樣取笑回報。

     “還有呢?”她繼續問。

     “你是完整的女人!” “再還有呢?” “說明了,你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是女人!” 金麗娃的嗤笑刹時即轉變為叱斥的語氣:“别老像呆瓜一樣的盯着我,快換你的遊泳褲吧!” “你看着我,叫我怎樣換呢?”田野以牙還牙。

     于是金麗娃在車尾後取出一件毛巾浴衣,披在肩上,背轉了身子,說:“快點吧!” 田野匆匆換上那條尼龍遊泳褲,花花綠綠的,自己看看,也有點不大好意思。

     “野餐和收音機要不要帶?” “喲!你才是男人中的男人!完整的男人呢,全身上下每一分每一寸都是男人呢!”金麗娃竟以相同的語氣回報,說完後即吃吃笑個不絕。

    等到笑完之後,她即說:“當然要帶啦!呆瓜!” “當什麼叫我呆瓜呢?”田野一手提着收音機,一手提起野餐藤箧。

     金麗娃已飛快地迳自奔走,落下沙灘去,她奔走的動作,姿态和身段都是完全成熟,足以誘惑異性迷離的。

    田野不由自主地也加快了足步追在後面,即仿如一對追逐着的懷春情侶。

     海風迎面吹着。

    寒凜凜,穿着衣裳還不覺得怎樣,但袒開了胸脯,卻知道不是遊泳的季節了。

     金麗娃已到沙灘上,田野正好在她的大腿前跪下。

     “嗯,多可愛的陽光,好久沒有這樣享受了……”金麗娃感歎,竟放軟了身體,在沙灘上躺下。

     陽光确是豔麗的,金輝布滿了整個晴空,沙灘上好像有金砂閃耀,和金麗娃豔紅色的泳衣相映,更顯得她的玉腿妩媚,逗動了田野的心坎。

     她的臉上,泛起一陣桃紅,由于陽光耀眼,她的星眸半張。

    這時,仿如一幅美人春睡圖了。

     田野形态有點尴尬,他的眼睛不敢老在金麗娃身上逗留,他要找些事情做,以擺脫自己的色情窘态。

    扭開了收音機,找到了流行歌曲的波長。

    音樂是悠揚的,夾着風聲,時遠時近,面對着碧綠的海水,浪層追逐,柳樹招舞,不時,又有海鷗掠空而過……充滿了戀愛的情調……。

     “我當不能再做第二個周沖,——”田野心中說,老在警惕自己。

     打開野餐藤箧。

    有一幅華麗的餐布,田野把它鋪在金麗娃的身旁。

    再取出藤箧内的食物。

    有罐頭啤酒。

    牛油、面包、沙拉、香腸、沙甸魚、鹵牛肉、蘋果……噢,那簡直太多了,足夠供三四個人野餐呢。

     金麗娃忽然說話:“我就是去購買這些食物,所以遲到了,你怎能怪我?” “我并沒有怪你!”田野支吾以對。

    “我隻是奇怪而已!” “有什麼事情值得你奇怪呢?” “我們已經好久不在一起了,可不是嗎?”一面,他把罐頭啤酒開開,遞了一瓶給金麗娃。

     “我病了一個星期?不是嗎?” “但是在‘聖蒙’年會的晚上,我已看見你精神健旺!” “噢,”她瑩瑩而笑。

    “那時候我的病仍還沒有好!不過霍天行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我勉強支持着,為他做事而已……” 田野啜着啤酒。

    他已可以找到話題了。

    “我記得你說過,你已經證實了霍天行确實是殺害你父母的兇手,難道說,你并不恨他嗎?還肯死心塌地去為他做事嗎?” “唔——”她的眼眸閃露了光彩。

    “恨是恨;愛是愛!恨是無形的,刹時就可以過去,愛是永恒的,永遠存在,而且,我的父母為富不仁,以天理來說,他們是應當死于非命的!他們之死,絕對沒有人同情,後代人也不會為他們報仇,我之所以悲傷,是念在他們養育之恩,而且,霍天行和我青梅竹馬,先是同情,由同情而真心相愛,我不知我做的對不對,殺他們的,卻是我所愛的人,是仇?是怨?怎樣也分不清,我就是這樣矛盾的生活着……來吧!不要談我的事情,我們遊泳去!”她翻身躍起,抛下毛巾浴衣,即放開腳步,向湧着浪潮的海水奔走去。

    顯然,金麗娃是不願被人道及她的傷心事,這是她的弱點,田野卻覺得大可以利用。

    這時候,他隻有放下啤酒,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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