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好了羅網。
靜待潘中元司徒森等人落網。
“茂昌”洋行和“鴻發”公司的人馬冒雨把潘彼得押送到茅屋去。
田野派下六個人,三個是他的手下,三個是周沖的手下。
由丁炳榮負責指揮布哨,無論如何不能給潘彼得逃出去。
田野任務完畢後,即乘原船回返香港向霍天行報告。
司徒森連日的行動非常緊張,臨時動用的人員也不少,他需得釘着潘中元,盯住霍天行及金麗娃,同時,對田野也不肯放松。
田野押送潘彼得至大亞灣去,行動非常詭秘,逃過了司徒森的監視。
獲得成功。
這天,也就是霍天行計劃行事的前夜,田野回返公寓。
這時候差不多所有的住客全睡熟了。
但是他在樓梯看見燈光,而那燈光的角度又是自他的房間内射出來。
由于當前的環境緊張,他需得處處小心,所以,即放輕了腳步,蹑手蹑腳的趨樓上去。
他在懷疑出來時忘記了關電燈,又懷疑是蕾娜又來了。
田野想起,金麗娃曾說過,司徒森曾派出人來做他的工作,而且還是在永樂公寓裡。
“不要是司徒森買通蕾娜在做我的工作吧?”他心中說。
當他正繼續輕輕的爬上樓時,蓦的有繩子絆了腳,那繩子橫穿在樓梯闆上,而且還有鈴鈴的聲響,顯然是有人布置在那兒的警号。
現在該不是蕾娜的問題了,證明是公寓裡出了内奸。
隻見那道燈光忽然閃大了一下,是門打開又掩上,有腳步聲自内出來。
田野澈然大悟,匆忙放開腳步飛竄上去。
他動作敏捷。
竄上那段樓梯所需的時間還不及兩秒鐘,雙目一掃,隻見他的房門,仍半開半掩搖曳不定,是剛有人自内出來。
馬上,他就發現一個人影,很快的向着前樓閻婆娘的廂房溜過去,那是一個女人,而且田野還看得出她就是那死要錢的二房東閻婆娘。
田野明白了,司徒森購買眼線監視他的行動的正就是閻婆娘這無恥之徒。
除此以外,在公寓裡還有什麼人肯做這樣無聊的事情呢?這也是金錢作祟。
田野一時為狂怒掩沒了理智,一溜煙竄上前,闖進了閻婆娘的房間,手急眼快已抓住了閻婆娘的頭發。
閻婆娘知道事敗,撫着胸脯,吓得魂飛魄散,直在抖索不已。
田野正要舉起拳頭打下去。
倏的,吳全福的房間内傳出孩兒的啼哭聲,是小孩子遭遇了夢魇……
田野警覺,萬一閻婆娘動蠻,必會驚醒整個公寓裡的住客,他逼得刹時收手。
“噢,原來是你!我以為是小偷呢!”田野說。
“……”閻婆娘說不出話來。
“你為什麼鬼鬼祟祟的偷進我的房間!”田野一面說,一面把閻婆娘房間内的電燈掣亮。
“為什麼不說話呢?”
“我……我……”闾婆娘臉如紙白,喘息不止,由于驚惶過度,張口結舌,她想解釋,但心不從願,什麼話也說不出。
田野便揚起了拳頭加以恐吓。
“怪不得最近我的房間内常常失竊,原來是你在作祟!”
“冤枉……冤枉……”閻婆娘算是說出了話。
“那末你偷進我的房間裡去,搜索些什麼呢?”田野以平和的語氣問。
“我沒有搜索,我在替你收拾房間!……”她支吾以對。
田野便笑了起來。
“笑話,三更半夜裡替我收拾房間麼?何不說老實話呢?我做你的房客,已經快兩年了。
我深知你的個性,你是除了要錢以外,什麼也不管的——是誰指示了你,讓你偷進我的房間裡去搜索?還要說什麼收拾房間,收拾房間無需要在三更半夜,更無需在樓梯上布下懸鈴警号的笨事,我可以直截了當的說,你受雇于人,受了人家指使而做我的工作!搜索我的房間!這種工作在白天無法得逞,以為晚上沒有人攔阻你,尤其在樓梯上挂了繩,結了鈴铛,有誰上樓,你就會知道!但是你仍失敗了。
奸計敗露,倒不如坦白說出來!我會原諒你的!”
閻婆娘原知道田野的北蠻子脾氣不大好惹,事情被他揭穿,準有苦頭吃,任田野說得怎樣寬宏大量,仍呐呐地不敢啟齒。
田野又說:“說與不說仍是由你!好在最近我失竊了不少名貴的物品,正想抓一個人到警署去報報案,多少能領回些贓,你不向我說,遲早在警署裡還是要說的!到那時,就後悔莫及了!”
閻婆娘是沒有知識的婦人,聽到警署兩字,已經惶惶不安,但她繼續躊躇。
不肯說話。
田野已處在尴尬之中。
他知道要改變方法,始能使閻婆娘招供,同時,還得令閻婆娘不把事情洩漏出去,以便将她反利用。
“好吧!既然你不肯向我說,那末我們就到警署去說個明白!”他說着,便挽着閻婆娘的膊胳,裝做要把她拖出屋去。
“其實,我并不在乎你會對我怎樣?我做了你年餘的房客,我們已經有上感情了!主要的,據我知道,在公寓裡要做我工作的人,還不隻你一個人,還有其他的人,我必需要把其他的一個人找出來,要不然,我永無安甯之日……”
這句話閻婆娘忽然怔下,霎着眼,似有什麼計謀,打算乘機會把責任推掉。
“走吧!我們上警署去!”田野再次逼壓。
閻婆娘站着不肯走。
“我沒犯什麼罪,為什麼要跟你上警署去?”
“你到警署去解釋吧!反正面向警探,你是什麼話都需得說的,般低限度另外的還有一個人是誰?”
閻婆娘不肯走,掙紮開田野的手臂,說:“你隻要知道另外還有一個人是誰,對嗎?”
“你且說出來,是誰?”田野說。
“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說是我說的,否則……”
“我保證不會對你怎樣!”
閻婆娘便趨到田野耳畔,低聲說。
“你千萬别告訴任何人,是沈雁那小子,他住在你隔壁的房間内,正好做你的工作!”
事情大出田野意料之外,他做夢也沒想到沈雁會做他的工作。
這是違反“正義”公司規則的事情,假如報告霍天行,沈雁必得死刑。
“我不相信是沈雁!”田野發狠說。
“你應該相信我,我還是受沈雁指示的!”閻婆娘說。
“那末,誰是主持人?”田野再問。
“是一個叫做司徒森的什麼私家偵探,他說你是什麼殺人團體裡的殺人犯……”
“唔!原來你做我的工作,就是懷疑我是殺人犯!”田野露出詫異,虎目圓睜。
閻婆娘臉色大變。
戰戰兢兢說:“不……其實在司徒偵探面前,我已經替你解說很多,我懷疑的還是沈雁……假如你不相信,我們可以去找司徒偵探當面說!”
“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