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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四章 节外生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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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不怪你,因為你主要的隻是錢!隻要有了錢,就連什麼朋友、道義、感情都可以不顧的!現在我願意讓你把這份錢繼續賺下去。

    不過,我應該警告你!切勿把事情洩漏出去,尤其更無需要向司徒森說明我已窺破你的秘密,今晚的事情提也不必提。

    隻當沒這回事,反正私家偵探的錢容易賺,你多撈他幾個又何妨?同時,更不可向任何人再提及你懷疑沈雁是殺人犯!這是非常危險的事,因為我也在對沈雁懷疑呀!假如被沈雁知道,你我兩人同時沒命!……” 閻婆娘聽田野說還容許她把錢賺下去,頓時轉憂為喜,唯唯諾諾,天大的事情也肯答應。

    忙舉手指天發誓。

    “我絕對不向任何人洩漏……” 田野再說:“下次你再搜索我的房間時,再無需要在樓梯上系繩挂鈴,這是最笨的事情,你可以發現人家上樓,人家也同樣的可以發現你在屋子裡面的鬼祟!” 閻婆娘很難堪,露着兩顆大金牙哭笑難分。

     田野便告退了,臨行時說:“切莫忘記我的話,這是于你有好處的。

    哦!我忘記了,明天又是房租之期,你提醒我一聲,剛好慈善會裡發薪水,不至于拖欠你的!” 閻婆娘感激不盡,連聲說:“田先生,謝謝您啦!” 以後,田野便回至房間内,他舉目四看,屋内各種物件,都有被翻檢過的迹象,但并不怎麼淩亂,就光隻床下的一隻廢物箱子被拉了出來,還沒有推回去,顯然是閻婆娘缺乏經驗,聞鈴聲倉皇而走……。

     這種隻要錢,什麼事都幹的人,是最可憐不過的! 田野心中想:除了那廢物箱内暗藏有一支黑牌手槍以外,相信閻婆娘一無所獲,幸而在香港這地方收藏私槍并非是什麼大罪。

    了不起罰幾個錢即可了事。

    不過為避免麻煩計,他不能再把手槍繼續藏在廢箱内,閻婆娘是個貪圖小利的人,不管待她如何好法,隻要有利可圖,她就可能向警方告密…… 田野将手槍自廢箱中取出來,用鉗子将那天花闆的一塊破闆分開,以手帕将手槍裹起來,塞到裡面去,複将破闆合上。

     這時,他始才考慮到沈雁的問題。

    這家夥忘恩負義賣友求榮,假如報告霍天行,必須送掉他的性命。

     田野冷靜下來,他覺得和沈雁的情感尚在,不願意取他的性命,但像沈雁這樣的人,既做了職業兇手,有豐富的收入,還要貪圖小利,出賣朋友,人格可就太卑劣了。

     “這種人,非教訓他一頓不可!”田野心中說。

     沈雁早睡熟了,他不肯從正門出去,拍沈雁的房門,驚動了其他的住客,好在由他房間内的窗戶出去,有一個小洋台,是和沈雁房間的窗戶相接的,他可以爬窗戶進入沈雁的房屋。

     跨窗而出,來至沈雁的窗前,沈雁有洋習氣,從不關窗睡覺,田野很容易的便爬進窗戶去了。

     沈雁在床上睡熟了,微微的有點鼾聲,田野輕輕的把電燈掣亮,他看到沈雁的一副消瘦而缺乏情感的臉容時,心中頓起了嫉憤。

     田野趨至床前,沈雁仍睡得很甜,全無知曉。

    田野要對他出賣朋友卑劣的人格施以教訓。

    但又不得驚醒公寓裡的人。

    于是,他先用左手将沈雁的嘴巴堵上,然後揚起了右手“嚓,嚓”給沈雁左右面頰來了兩記耳光。

    沈雁自夢中驚醒,他受到意外的驚吓,欲呼喊求救,但田野的右手又拿了回來叉住了他的喉嚨。

     “你敢叫出一點聲音,我就先取你的性命!”田野沉着噪子說。

     沈雁原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他用雙手抓住了田野的腕臂,任怎樣也掙紮不開。

    漸漸,他已完全清醒,看清楚了壓在床上的是田野,他很奇怪,為什麼田野會在深夜間向他突襲。

    眼睛在發怔。

     田野等沈雁的神色恢複正常後,才把雙手松開,再次沉着嗓子說:“好好的坐起來,我和你說話。

    假如把住客驚醒了,你負全盤責任!” 沈雁撫着被掴得火辣辣的臉頰,不由自主地撐身坐起。

    惶然地問田野說:“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嗎?” “我問你!為什麼出賣朋友?你的膽子可不小!是不想活了嗎?”田野臉孔鐵青,一點表情也沒有。

     “我并沒有出賣朋友,你的話從何說起……?” “你替誰做我的工作?” “啊!你說的是司徒森嗎?”沈雁像忽然領悟,表情上似乎于心并無愧怍。

     “當然,你替那私家偵探監視我的行動,豈非等于背叛‘正義’公司?你不怕觸犯戒條嗎?” 頓時,沈雁忘去了臉頰上的創痛,格格笑了起來,但又怕驚醒了公寓裡的住客,急忙雙手堵塞嘴巴,把笑聲壓了下去。

    “田兄,我以為你是聰明人,但卻沒想到你有時也糊塗得可以!試想我會做這種出賣組織的傻事嗎?司徒森能給我多少錢?那區區的數字還不及‘正義’公司裡撈上一票的十分之一,司徒森既然找我,我不得不敷衍,否則便會露出破綻,誰叫我住在你隔壁的房間呢?司徒森也就是為此原因,使盡千方百計和我接近,待相識以後,說盡好話,還拿出什麼為社會謀福利啦,為人類除害啦……那些大帽子,使得我無法拒絕,事後,我考慮了很久,我不敢告訴你,因為我知道閻婆娘早已接受了司徒森的支配,和你多接近,反而不美,所以,我報告了霍天行,霍天行和我磋商了許久,他也認為暫時不适宜告訴你,因為司徒森盯得緊,怕你萬一沖動,或在神色流露了不安,好在你并沒有什麼秘密會留在公寓中的,盡管讓閻婆娘偵查,量她這個鄉婦之流,也不會查出什麼蹊跷……” 這時;田野臉有疚色,他自咎錯怪了沈雁,更打錯人了,但由沈雁的話語中,他知道沈雁仍是借此機會而和霍天行接近。

    “但我可以告訴你!閻婆娘已經查出我有一支黑牌手槍!”他說。

     “這是小事!在香港查出無照手槍,頂多罰幾個錢!”沈雁毫不在意地說。

     “不過這樣多少總給我有點不利!” “但是這是無法挽救的事,因為閻婆娘早在司徒森認識我之先,已經在做你的工作了!相信他早已知道你有一支無照手槍了!……” “她剛才又在搜查我藏槍的地方!” “我早知道,但我假裝睡熟了,反正我也曾檢查過,那裡面除了一支手槍外,再什麼東西也沒有!” “你又怎會知道閻婆娘在做我的工作呢?” “說老實話,司徒森認識我,還是她介紹的!她還拿了介紹費。

    ” 田野已覺無話可說。

    這事情,不能責怪沈雁,也不能責怪閻婆娘貪财,這隻能怪他四周的環境太壞。

     他對霍天行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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