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造成他今日的地位。
一支自衛手槍是永不離身的,尤其他單身到這種荒野的地方上來……
“砰!”他忽然拔槍射擊。
司徒森和桑同白迅速伏地,同時也拔槍還擊,雙方便開始搏火,司徒森并不想取潘中元的性命。
他的槍多半是朝天發的,欲威脅潘中元棄械投降。
但是潘中元發了野性,一槍接一槍的打個不停。
同時,負責管潘彼得的那個囚犯見有陌生人圍攏來攻打,以為是警探到了。
即協助潘中元作戰,槍自窗戶上射出來。
潘中元拼命拍門,要求逃犯給他進屋,這樣他們叔侄倆才得到機會相見。
潘彼得不像潘中元,從未見到過這種場面,早已吓得魂不附體,軟在地下動也不動,逃犯有兩支槍,加上潘中元的一支,三管火力抵擋司徒森的進攻。
司徒森倒是非常老到的,土屋周圍的地勢,來龍去脈如何?他早已摸清楚,而且槍法打得準,威脅了他們把守的兩扇窗戶。
桑同白雖然有槍在手,但他毫無作戰經驗,司徒森隻叫他蹲伏到石頭的背後躲藏。
司徒森原帶有三個助手同來的,他們散布在各地偵查,聞得槍聲自然就聚攏來了。
這樣,他們便占了優勢,把三個匪類困在屋中無法沖出。
司徒森正欲用計,沖過屋前的空地搶到屋檐同那三個匪類短兵作戰,倏而,背後有人向他說話。
“司徒森,沒想到你倒比我們早上一步!”聲音自背後傳過來。
司徒森回頭隻見來了四五條大漢,全是粗布衣打扮的,個個蛇頭獐目,全非善類。
司徒森在這種環境中,不敢稍懈,即遞手暗示他的手下停止向土屋進攻槍杆調轉頭來,指向那幾個陌生的來人。
“你們是什麼人?”司徒森喝問。
“司徒先生,我們是警署的探員,奉探長之命跟蹤着你,因為探長知道你的偵探技巧高明!會帶我們找出線索!”其中一人笑吃吃地說。
司徒森半信半疑,在躊躇間,那人已指揮他的手下散布開,向那座被困的土屋實行開火進攻。
刹時槍聲“劈劈拍拍”的,彈雨如蝗般向那座土屋點去。
桑同白倒很高興,因為警探來到參加作戰,等于增強了他們的實力。
那三個歹徒到了彈盡援絕之際,就必得向他們投降,束手待縛了。
但司徒森卻不然,他千辛萬苦的才找出這個匪窟,竟被警探跟蹤而來,分奪了他的功勞……
“喂!蠢豬!我并不想取他們的性命!曉得嗎?”司徒森見那幾個大漢領在前面,全是蠻打硬打的作風,感到非常不滿,便說:“……我要擒下的……”
那幾條大漢充耳不聞,老是擋在頭陣,司徒森不由的起了憤慨。
“喂!你們既是警探,催淚彈帶來了沒有?”他高聲叫喊。
“催淚彈——?”領在前面的一個大漢,忽而停下射擊,高聲向他的弟兄呼喊:“喂!你們的催淚彈預備好了沒有?”
“預備好了——”那幾個散布開的大漢同時回答。
于是,心中似乎有數着一二三的數目,蓦然同時發動,調轉槍來向司徒森桑同白開火。
砰、砰、砰……
司徒森資格比較老到,他對這幾個漢子早起懷疑,發覺情形不對,即急忙在地上打滾,直滾到岩縫裡自行墜進去,那槍彈爆炸開的塵煙直追在他的身後……司徒森雖幸免,但也受了重傷,一顆子彈已打進了他的左肋骨。
桑同白和那幾個手下人猝不知有此轉變,慘呼一聲,已倒在血泊之中。
原來,這正是霍天行的毒計,那些來曆不明的大漢正是丁炳榮、沈雁、柯大勇、吳仲瑜幾個人,他們讓司徒森等人向土屋進攻,又冒充警探參加作戰,然後約定時間,叫出暗号向他們突然狙擊——那暗号就是“催淚彈”。
田野到達之時,正是雙方槍戰最為劇烈之際。
田野的目的,是搶救桑同白出險。
他守在山頭的石岩上猶豫半晌,倏的起了決意。
他要不顧一切的危險去救桑同白,實行向“正義”公司倒戈,即算将來霍天行将他碎身萬段,也在所不惜。
因為邪畢竟不能勝正。
欲趁此機會脫離“正義”公司的羁絆,再重頭做新人……。
當他站起來欲搶上前時,正值司徒森問丁炳榮有沒有攜帶催淚彈。
田野大恐,他所在的地方和他們相距還有百餘碼,他想呼喊,但是已經來不及了,丁炳榮的槍彈已洞穿桑同白的胸膛,頓時鮮血如潮,桑同白已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了。
田野吓得魂不附體,雖然他不能确實桑同白是否已經喪命,但相信希望已經很微了。
司徒森的幾個手下也卧在血泊中,隻有司徒森一人負了傷,躲縮在岩縫中和那批殺人者作困獸之鬥。
丁炳榮指揮大家向他包圍。
“嗨!老毛!該停火啦!這幾個家夥已經墜進羅網了!”是沈雁的聲音在呼喊。
那稱為老毛的,正是土屋中看守潘彼得負隅頑抗的逃犯,相信他到這時,始才明白那幾個幫同司徒森等人進攻的歹徒,是屬于霍天行方面的人,是霍天行布置下的毒計。
“喂,沈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老毛問。
“現在不必多問,反正遲早你會知道的!”沈雁答。
“這個老頭子受傷啦……”老毛指的是潘中元,他中了槍傷,但并不十分嚴重,隻是在頭上戴了彩,血流不止。
“沒關系!待會兒我會來照應他——”沈雁說。
他們一夥人仍繼續向司徒森撲攻,但司徒森防守得法,使他們無法得逞。
丁炳榮檢查桑同白,說:“這個姓桑的已經死了……”
田野聽在耳中,幾乎失聲痛哭。
他匆匆趕來,結果他是白跑一場,桑老先生還是逃不出一死……這不能怪别的,隻怪他自己猶豫不決,錯過了時機,現在桑南施已經變成一個孤女,假如她知道她的父親喪身在這批歹徒的手中時,該會怎樣的傷心呢?
“嗨!什麼人?”忽的一個聲音發自田野所立的岩石下。
田野大驚!
“是我,柯大哥!”是吳仲瑜的回答。
田野始才知道并非自己被發現。
原來,霍天行布置下并非隻有丁炳榮他們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