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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廿九章 冤冤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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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懷疑,正是在設法要套出他和金麗娃的奸情,也就是說,要雙雙的取他們的性命! “霍老闆,有一輛汽車來了……”一個負責巡風的弟兄潛過來,向霍天行通風報信。

     霍天行拍了拍田野的肩膊,說:“家醜原是不可外揚的,關于金麗娃的事情,希望你向外保密,我未向任何人提及過,就隻是你,希望你重道義!” 田野颔首,把他的話敷衍過去,但是心中卻另有決定,無論如何,在什麼時候也好,要避開霍天行,找金麗娃一次,把話說清楚……同時,要設法将金麗娃自死亡的邊緣救出來……這也等于是田野要救他的骨肉,金麗娃腹中的一塊肉也正是他的孽種呀…… 這時候,職業兇手群都很緊張,因為有一輛汽車朝着碼頭方面駛了過來,在碼頭前停下。

    并沒有打出共匪方面約定的燈号,顯然是正所謂他們的獵物來到了,眼看馬上就要踏進他們的圈套……。

     “奇怪,金麗娃為什麼從來沒向我提說過?……”田野沒再把當前的殺人擺在心上,喃喃自語,獨個兒說話:“我對她冷落,譏諷,誨罵,她好像全不介意……這是愛還是恨?” “啊!霍老闆,那架汽車打倒車似要溜走了……”負責最前哨的一名殺人者向後面傳過話來。

     “大概被他們看出破綻了……”另一個說。

     霍天行忙穿出隐藏地方,趕了出去,果然的,那輛汽車倒退了出去,已離開了碼頭,馬上一拐彎,似就要逃走了……由此更可證明,這并非是共匪方面派過來和他們取連絡的,而是他們正在布置下天羅地網需要攫取他生命的獵物……這樣怎好被他逃走掉?這豈不前功盡棄嗎?…… “霍老闆,要不要開火?打他的汽車?”周沖竄過來問。

     “不……來不及了,打草驚蛇反而不美……”霍天行忙給他制止。

     這樣,那汽車便遠馳而去了。

     “媽的,我們之中,一定有奸細,否則忽然之間,他們怎知道我們有埋伏?人已經來了……又被他們溜走,真是‘窩囊’……”周沖說話時,又向田野注視,充份含了挑撥意味。

     但田野處之泰然,在他的腦筋中隻充滿了他和金麗娃的問題。

     不久,共匪方面負責連絡的人來了,那遊擊隊首領在陷阱的邊緣溜走,他們并不生氣,隻說:“這幾個家夥是夠狡猾,夠機警的,相信今天他僅是采取一種試探的方式,在他逃走時你們露出來,也就正中了他們的計,證明有陰謀布置向他暗算,以後他會更小心了!不過,我們已得到正确的情報,他們一切準備就緒,絕對要在這一兩天之内動身,你們多注意就是了!我們的上級願意加你們每個人的加班費用。

    ” 這一次,同樣的,這批殺人者再度敗興而歸,不過,他們在這碼頭上的布置更不敢松懈了。

     次日,田野清早上又在教堂的聖壇前跪着,他在忏悔,這一次,田野純是金麗娃而祈求,他自覺犯了極大的錯誤,而且還産生了一種純真的情愛……事後,他回返永樂公寓,閻婆娘告訴他蕾娜又曾來找過他,田野歎息不已,這個女人真可說是餘心不死。

     田野憧憬起霍天行的說話:“……你是女人中的一個魔鬼,任何一個女人看見你都會神智迷亂……” 田野攬鏡自問,實在沒有什麼動人的地方,蓬頭垢面,滿腮鬓髭,衣冠不整的,像是一個不修邊幅的流浪漢,這又怎能打動女人的芳心呢? 而且逐漸變成了一個标準的酒徒,每日必需要有酒才能渡日。

     吳全福突然的穿進房來,也和田野好像是闊别了的老朋友了,已經有多久的時日沒有見面。

     這時候,吳全福已是容光煥發,人胖了許多,穿的衣裳,也不像原先的那樣土氣,全是新做的。

     他看見田野即赫然而笑。

    伸手指着田野的鼻尖,拉大了嗓子說:“嗨!田野,怎麼搞的,已經過多月沒看見你了,我還以為你失蹤了呢!老朋友,有什麼事情,也不關照一聲,有請,也過門不入,完全把我當做陌生人了……” 田野的心境不佳,沒有情趣和吳全福說瘋話。

    他冷冷的笑了一笑,說:“吳全福,你的生意已經做好了,希望你以後好自為之,我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還是少和我接近為妙……” “嗨!你說的是什麼話?我們是哥兒們,比親兄弟還要親。

    平日你幫我的忙不少,今天假如你有什麼問題,豈可把我扔在一邊。

    假如說,今天有人要砍你的腦袋,我就陪上你一個腦袋……我看你近來整日悶悶不樂,必然心中有着不愉快的事情,可否告訴我呢?也好讓我這個做哥哥的為你分點憂。

    ” 這幾句話使田野非常感動。

    在亂世之秋,人情冷落,能得到一個像吳全福這樣的朋友,實在難能可貴了。

    他默想了片刻,忽而是有了決定,向吳全福說:“吳全福,我很誠懇的有一句話要問你,希望你老老實實的回答!” “我說話向來老實的,你隻管問!”吳全福回答得很有力。

     “現在你的書報社收入如何?” “在上兩個月時收支恢複平衡,上個月時已有盈利了,由這個月開始,大概每個月可賺一兩千元!” 田野歎了口氣,暗自評判,吳全福整個月的辛勞,所得收獲,還不及他殺一個人……但是心中也有羨慕,吳全福以代價,所賺來的錢,一個錢就是一個錢的享受。

    而他呢,每日擔驚駭憂,受盡兇險,心理上的損失無可彌補…… “是這樣,我有一個女朋友,無父無母的,又困在債務之中,她正需要有人幫忙,我希望你以後能給她多多照應!”田野默想了許久始才說。

     “這是當然的事情,你的朋友就等于是我們的朋友!”吳全福很道義地說。

     “很好,你夠得上是個朋友!”田野掏出紙和筆,寫下了桑南施的地址,遞交于吳全福。

     随後,他又寫了一封簡短的信,是寄與桑南施,内容是介紹吳全福的為人,讓桑南施以後多接受吳全福的幫助。

     “田野,你好像要出門,是到那兒去呢?”吳全福反問。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反正拜托你的事情,請你辦到!”田野很冷靜的回答。

     “我對你的行為很擔心!” “我很感激你!” 原來,田野已有了視死如歸之心,為了金麗娃腹中的一塊肉,他需得要把事情弄個清白,縱然不能把金麗娃救出險境,也得要知道那腹中的孩子是否屬于他的!拼着生命也得去做。

     田野離開了永樂公寓後,即撥了個電話至茂昌洋行,找霍天行。

     霍天行因為狙殺遊擊隊首領的案件,進行的過度緊張,所以大清早便坐落在茂昌洋行裡,一方面是和共匪的特務連絡,聽取他們的情報;另一方面,卻是指揮他的部下随時随地改變謀殺進行方式…… 田野沒說出自己是誰,找到霍天行,證明他坐落在茂昌洋行,即把電話挂斷。

     霍天行既到了茂昌洋行,田野便可以毅然至霍宅去探望金麗娃将事情剖白。

     他雇了一輛街車,如飛似的趕到幹諾道,尚需回避他人眼目,閃閃縮縮的向石級甬道遁上去。

    幸好四周無人,很容易的便來至霍宅門前,但是到了門前卻又遲疑來。

     “假如能證實腹中的一塊肉是屬于我的時候,又該怎樣辦呢?……”他喃喃自問,開始在門前徘徊起來,一再思索。

    “該用什麼方法才可以把金麗娃救出霍天行的魔掌?”他想來想去,仍在旁徨,暗忖:“萬一金麗娃否認腹中胎兒是屬于我的時候,又該怎麼辦?是否一定要逼她承認呢……因為除了我一個人外,金麗娃在此期間根本沒有和任何人接觸過……” 田野想了很久,漸漸甚至于連進屋後,怎樣開始和金麗娃說第一句話,也感到困惑了。

     “啊……田先生,你找誰?” 霍宅的大鐵門忽而自動打開,探出醜陋女傭銀寶的頭。

     田野楞了一楞,汗也冒出來,說:“金麗娃在家嗎?我想看看她!” “自然在家,而且她在猜想,你可能要來了!”銀寶說。

     田野更覺奇怪,為什麼金麗娃會猜想他會來的?那豈不成了神仙嗎?而且銀寶又剛好在他到達後五六分鐘即出來為他開門,此内中,恐有蹊跷。

     “霍太太的病怎樣了?”田野問。

     “她的病,隻要不喝酒,自然的就會好!” “但是……霍太太又怎會知道我就要來呢?” “誰能知道呢?”銀寶很正直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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