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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铸成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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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為我看你實在無法在兩天之内交出兩萬元,假如蘇念慈的确是待你好的話,就快跟他一同逃走,切勿再待在香港,兩天限期的時間很短,這兩天一過,你的遭遇不堪設想,聽我的話,‘正義’公司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假如兩天之内,我交不出錢去,他們會對我怎樣呢?……”溫夫人已吓得六神無主幾乎昏了! “……我很難說,總之你沒有錢,唯一的生路……就是逃亡……”田野已為她焦急。

     “天……”她伏在地上,悲恸欲絕。

    “叫我逃到那裡去呢?我已是山窮水盡,身上一個錢也沒有……” “蘇念慈不能幫你的忙麼?” “我怎能再把他累苦了?……還有幾個孩子怎麼辦呢?……” “假如孩子能夠帶走,假如不能帶走的話,就棄下,相信溫克泉看在骨肉份上,也不會對他們怎樣的……而且将來還可以再想辦法團聚!” 電鈴忽的響了哒、哒、——哒,兩短一長,這是丁炳榮在門外給田野催促的信号。

     “呃……”溫夫人驚呼,她以為是溫克泉回來了。

    遑遑地、不知所措。

     田野說:“不要慌,這是我的夥伴催我行動……我最後應該說的,我對你很同情,希望你記着我的話,兩天之内,能夠交款,就迅速交款,不能交款,即迅速逃亡,到後天,情形就危險了……記着,我要走啦……” 溫夫人又把他拖着。

    “叫我逃到那裡去呢?……我真甯願以死贖罪,但孩子們,将怎麼辦呢?……” 田野自感到不是幹慈善工作而來的,便說:“我能幫助你的,也隻是這麼一點……還是你自己多作考慮罷……假如,可以交款的話,明天晚上十二點鐘,在你的寝室窗戶上點兩支蠟燭,我見這信号,就進來取錢!……” “明天……”她很渺茫地念着,又搖着頭。

     “最遲就是後天……那就是最後了,假如你沒有點上蠟燭時,我就希望你是逃走了!再見了!”他掙脫了她的手,迳自開啟大門。

     “為兩萬元……你們未免逼得太殘酷了吧……?”她悲切地,開始咀咒。

     “這與我無關,溫太太,誰叫你走錯了路,我來找你,也是被逼的,據說,這是為了‘正義’公司的信義,假如每個人都學你一樣,‘正義’公司就得關門了……” 田野不願意擾纏下去,匆匆奪門而出,丁炳榮已守在門口間埋怨了。

     “唉,攪這麼半天,我希望你沒有做善事才好!”他說。

     田野搖頭,深深歎了口氣。

    “這種買賣不容易做!……” “怎麼樣?”他已看出田野臉色不正。

     田野心中已打好了底子,要替溫夫人隐瞞說:“她已經答應了,可以交錢,明天可以付出來——最遲後天……” “哦?”丁炳榮皺起眉宇,懷疑的眼光,灼灼閃露:“那末蘇念慈所說的話完全是撒謊了!”他說。

     “他怎樣說!” “他說溫夫人根本沒有錢,他也沒有,想要交出兩萬元來根本不容易……” “這些話你們怎可以問他呢?豈不是要敗露我們的身份了?” “不!我身上有溫夫人親筆寫給霍天行的欠條,我用訛詐的方法,說溫夫人濫賭,至而負債累累,我們是索賭債而來的,但他卻一直相信我們是受溫克泉的使命而來!” 聽丁炳榮說,田野才比較放心,他們很小心地看過十八号的門戶沒有動靜,才複又走進了黑巷子。

     “你關照過溫夫人不許洩露消息嗎?”丁炳榮問。

     “不用關照……這可憐的女人,她已吓得魂不附體,怎還有膽量洩漏消息?而且她自己本身也還是個殺人主犯呢!”田野說。

     “唉,你又發慈善脾氣了——要知道,‘狗急跳牆’我們逼得緊,她無法應付,一個沒有主見的人,往往在危急時就會出下策——我們要預防她會去報警!” “那除非她自己先去投案!”田野老避開丁炳榮的話鋒,因為他的心中已有應如何幫助溫夫人的計劃了。

     沈雁仍守立在黑巷子裡,蘇念慈卻倒卧在他的身旁,呼吸不斷地抽促。

     田野走近前去,發現蘇念慈的額上淌着血。

    唇皮也是腫的,他便以憎惡的眼光盯了沈雁一眼。

     “他想逃走,沈雁把他截住了!”丁炳榮解釋說。

     “奸夫淫婦,打死他也沒有話說。

    ”沈雁補充了一句。

     “隻有你才是正人君子!”田野冷冷地說:“到現在為止,溫夫人已答應還出錢來,我們的工作是否可以告一個段落呢?” 丁炳榮把蘇念慈自地上攙扶起來,嚴詞厲色地說。

    “好吧!我們今天不再給你留難,希望你以後自己好自為之,同時,不得把這件事情向任何人道及,你是聰明人,相信你能夠明白,我們在這條街上随時随地都可以找到你……” “關于你和溫夫人的問題,你們自己好好去商量了!”田野拍着他的肩膊,表露出同情說。

     田野的态度,使丁炳榮和沈雁都惑到詫異,但蘇念慈卻不能領悟,他以懷疑的眼光向田野注視了良久,仍無法理會這個态度溫和奇異的狙擊暴徒話中的含意。

     丁炳榮揮手命他離去,一面說:“也許溫夫人很急切的要找尋你,她以為你可能遭受到意外,但我希望你晚上不要和她見面最好,以後的事情,就看你自己的聰明如何應付了,再見吧!聰明的朋友!” 蘇念慈戰戰兢兢向這三個暴徒環看了一眼,心中似乎猶豫他們為什麼會這樣輕易的放他逃生? “快走吧!”田野低聲說,有給他壯膽安慰的意思。

     于是,這個中年人始才移動戰悚的腳步離去,不時,還回頭來,惶惶地似有恐怕他們暗下毒手呢。

     待蘇念慈的影子逐漸在黑冥冥中消失後,丁炳榮扳着田野的肩膊說:“我真不懂你的心腸!” 沈雁也插嘴說:“田兄向來看見了女人就會軟的,那位溫太太穿着單薄的睡衣,我在開門的那一刹那間,看見她的身材還不壞呢!” “在肮髒人的眼睛裡,看見任何事情都是肮髒的!”田野回報說。

     丁炳榮又怕他們沖突,忙說:“現在什麼事情我們不用管,溫夫人居然答應可以在兩天之内籌出款來,我們就不妨等着,唯一就怕她會向警署報案自首,我們一定要好好把她監視着!而且,一方面還要注意蘇念慈,這個人并非是一條好漢,貪生怕死,這種人容易幹傻事……” “我看你還是派乞丐把他們牢牢的監視着!”沈雁說。

     是時,已經差不多是清晨三點,丁炳榮要分手了,臨行以老大哥的資格關照兩人說:“我們合作一件事情,最怕的是自己人意見分歧,尤其是斤斤較量針鋒相對,相信田兄很明白這個道理,我們的目的是對外,行動是一緻的,意見也應該一緻的。

    希望你們兩位能了解我的話意,再見!”他便走了。

     田野和沈雁已成為鄰居,回程當然同路,他兩并肩而行,追遂着自己的影子,忽前,又忽後,好像步伐是一樣的,但他們的兩顆心卻是相反的,互相焚燒着怒火,大有誓不兩立的主見。

    兩個人俱緘默不語,踏走着靜寂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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