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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背后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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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抹過之後,一幅軍火分布地形圖赫然映現。

     “嗬,寶貝!”黃飛虎不由松了一口氣。

     老雕高興得流出了口水,他看着黃飛虎,傻笑着。

     黃飛虎猜出老雕的心情:“我說過,要等到事情全辦妥後再兌現我的許諾!”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再說,我也不用這麼着急呀。

    ”可能因為覺得自己立下大功勞,老雕不知不覺中口氣變得随意。

     黃飛虎感覺到老雕的這個細微變化,他馬上斂起笑容:“快,讓人給台灣發電報。

    ” 雪月醉酒圖拿到了,這将意味着一筆巨額經費到手。

     老雕已經樂得屁颠兒屁颠兒的,一骨碌跳下洞口安排發報事宜。

     樓上,黃飛虎已在悠然自得地抽煙,他先徐徐吐出一圈青煙,趁着煙圈尚在擴散未消,他緊接着朝煙圈中央再補吹進一柱青煙,像是射擊命中靶心,此時的黃飛虎心中有一種穩操勝券、十拿九穩的自信。

     俞特派員提出要看軍火圖,這讓黃飛虎心裡有所警惕,他想,這個台灣來的人若是把圖趁機給收了,他豈不是前功盡棄?拱手相讓的蠢事打死他也不會幹,除非老蔣發話。

    他暗中留有一手,已經讓老雕同時給中央情報局發電報,告訴局長先生他已經取到軍火圖。

    黃飛虎早有中情局背景,關鍵時候,局長先生應該會為他說話的。

     其實,黃飛虎反應過分了。

    俞特派員雖然内心裡偏袒白敬齋,但他畢竟不是梅花黨中的人,與其沒有利害關系,表面上也應該不偏不倚保持中立,否則,要是被老蔣知道了,不挨罵受訓那才叫奇怪。

    況且,誰知道這白、黃二人最終誰會占上風,官場之中,講究城府深淺,心機太薄者難成氣候。

    這麼多年來,自己能夠從軍統中脫穎而出,熬成國安局的要員,正是一貫保持穩健作風,誰也不去輕易得罪,他聽說黃飛虎不太樂意讓他見軍火圖,已經明白黃飛虎的心機,他隻是淺淺地發話:“并不是我非要想看,實在是鄙人負有使命,你就讓我瞧一眼,日後我回到台灣,也好跟蔣總統有個交代,要不然,他老人家會以為我不盡職責,責問我到大陸來幹嗎!”他還說,若是黃飛虎覺得不便,他可以親臨造訪,隻需一瞥軍火圖模樣便可。

     俞特派員的話,讓黃飛虎顯得有點理屈,對呀,人家是老蔣派來的督辦,怎麼說也有知情的權利,這麼大的事,怎麼可能不做一番真切了解呢?看就看呗,黃飛虎決定還是自己親自攜圖去谒見特派員先生。

     黃飛虎的種種擔憂也并非沒有道理,這梅花黨的内部之争,真是太複雜,除了白、黃二人各據山頭,當年還有一位顯要人物自立門派,那就是暗藏在共産黨隊伍中的一位公安局長,那人名字叫葉楓。

     俞特派員與黃飛虎約定,這天夜裡在朝天門碼頭相見。

     伍登科無法違抗白敬齋的意願,他在共産黨這邊官再大,本質還是梅花黨特務,這是一種無法忘懷、抹滅不掉的烙印。

    當初入梅花黨時,他就被告知,一旦跨入門坎,終生休想退卻!梅花黨的黨規極其嚴格,同樣,梅花黨的黨徒待遇也非同一般,因為它是國民黨内部的一支特殊力量,老蔣對它格外關注,粗略算來,由台灣專人負責代管的伍登科在香港銀行中的存款已經有六位數。

    白敬齋許諾說,如果這次把事情辦妥了,他将獲準離開大陸去香港定居。

     伍登科正想早日離開大陸,尤其像他這樣,整天在解放軍醫院中,面對的淨是些穿制服的人,他的内心壓迫感時刻存在。

    他常常有一種惶惶不安的感覺,生怕哪一天會被查出锒铛入獄,甚至槍斃,有時,簡直到了風聲鶴唳的地步。

    那天夜裡,龍飛一行突然出現在他眼前,着實把他吓了一大跳,他以為末日到了,可是冷靜片刻,心裡又想,不會吧,自己這些年并未做過什麼事,應該沒有案迹可查。

     伍登科明白像他這種身份的人,台灣那邊不會讓他去幹那些偷雞摸狗、殺人越貨之類的粗活,要是動用到他,準是了不得的大事。

     自從廖眼鏡住院,伍登科就收到白敬齋密令,他當時就判斷出,那病人一定跟某個大機密有關。

     現在,白敬齋終于發話,讓他想辦法使廖眼鏡開口說話。

     幸好這事不難,伍登科早有準備。

    俗話說解鈴還靠系鈴人,當時既是他給廖眼鏡暗中投下昏迷不醒的特殊藥,今日他也有辦法讓廖眼鏡醒過來。

    伍登科領罷命令,趁着天剛擦黑,就悄然潛入太平間附近的解剖室,動手施藥。

     廖眼鏡被安放在解剖室角落的活動手術床上,周身蒙着黑布。

     伍登科借助手電筒的微光,給廖眼鏡推了一劑特殊針劑,大約過了半個時辰,廖眼鏡終于睜眼醒來,他茫然地望着眼前身穿軍官制服的伍登科,目光中露出一種戒備。

     伍登科也打量着廖眼鏡,覺得他好像在回憶着什麼。

     廖眼鏡下意識地動一下身體,活動手術床響了一聲。

     “别擔心,自己人,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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